其實張民浩家的事情,遠比表面上看的要復雜,張民浩跟我很像,被莫名其妙的卷進了一個世界,充斥著無奈跟無助,而我把神兵送給他已經是自己能做到的極限了,以后等自己的事情處理完后,一定要回來看看。
由于進靈鎮(zhèn)手機收不到信號,就等于沒作用,所以我們一伙人都把手機放在了家里,這也是為什么我不打電話詢問的原因,也不知道母親那邊有沒有給我打電話。
越想腦子越亂,昨天又一晚上沒睡,我坐在飛機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以至于飛機降落后,我是被空姐叫醒的,好在一路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我下飛機后,看著熟悉的地方,竟有些感動。
離開了機場,正準備搭車回家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路邊兩個人的對話聲。
“你算的準不準啊,這都幾點了?他要是回不來,我就要去找他了,在這里干等也不是辦法啊。”
“應該沒錯啊,他應該就是這個點兒會回來?難道飛機上出了什么事情?”
“呸呸呸!出什么事?你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瘋子都說他沒事……”
我看著兩人的背影和對話,眼眶瞬間濕潤了,我恨不得現在就蹲在地上大哭一場,這種久別重逢和被人關心的感覺,實在讓我太感動。
我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擠出笑容沖他們喊道:
“雨禾,蘇濤!”
劉雨禾和蘇濤身體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隨后猛的轉過身,看著我一臉的欣喜,劉雨禾紅著眼睛用手捂住嘴巴,上下打量著我,好像在觀察我有沒有受傷。
我直接沖了過去,把劉雨禾狠狠的抱在懷里,她在我懷里早已泣不成聲,顫抖著身子哽咽道:
“我還以為你死了……”
我沒有說話,抱她的手臂又用力了一些,真的不想再跟她分開了,有些時候,只有失去過才會知道珍惜,這種感覺也只有體會過才懂!
蘇濤今天沒有穿警服,不過看起來依舊很精神,好像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狀態(tài),男人之間就很簡單了,他錘了我肩膀一拳,欣慰的點了點頭。
畢竟這里是機場外,人流量很大,我和劉雨禾的這波秀恩愛讓不少人回頭關注,盡管舍不得,我還是輕輕的推開劉雨禾,說道:
“回家說,我有好多故事要跟你講。”
其實我更想知道他們是怎么出靈鎮(zhèn)的,剛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似乎和瘋子已經會和了,這無疑給我省了不少麻煩。
接著,我們坐著蘇濤的車直接回了家,在路上,他們兩人各自講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那天我掉進機關后,劉雨禾跟輝仔一直想著辦法救我,不肯回去,過了一段時間后,瘋子和張小辯竟然找了過來,張小辯以為輝仔是害劉雨禾的小鬼,差點要了他的命,還好劉雨禾及時制止。
但是機關已經關閉,好像是個死閘口,開了一次后就永久封閉,瘋子和張小辮使了很多法子都沒有效果,最后沒辦法只好先出去再想辦法。
幾人休息恢復好體力后,瘋子就利用自己的卜卦術算出了我并沒有死,而是去了一個結界點,那里會發(fā)生什么他也暫時算不出來,只有等我出了這個結界點才能繼續(xù)算。
張小辮知道宋小珍被押到九棺村后, 知道再呆在靈鎮(zhèn)也沒用,于是就和瘋子商量著,得先出了靈鎮(zhèn),于是幾人再次找到了司文仁,這次張小辮有經驗,害怕黑白無常再次半路打劫,所以提前問清楚后才肯去還陽路。
而我們之所以進靈鎮(zhèn)時會出現意外,本來我懷疑是蘇濤搞的鬼,結果還是黑白無常做的手腳,以至于我給蘇濤打過去的電話,都被黑白無常掉了包,所以那天接電話的并不是蘇濤,所以我會懷疑他。
好在瘋子早就察覺到了,通過自己的手段告知了蘇濤,他們四人才能安全的回到陽間。
聽了他們的講述,我長嘆了一口氣,好在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差,我問道:
“瘋子和張小辮在哪兒?”
蘇濤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張小辮硬是要提前去探探路,說是不放心宋妹子,我們攔不住他,只好任由他去了,不過他保證在我們沒到之前不會冒然動手。”
想到張小辮我就有些難過,畢竟我曾今答應過他照顧好宋小珍的,我接著問道:
“連瘋子也攔不住么?”
“瘋子又去了你老家,不知道要干什么,估計也快要回來了。”蘇濤回道。
瘋子又去了我老家,上次去我老家的是那個假瘋子,不過他好像并沒有干什么,這次瘋子又去了我老家,我就不明白,自己老家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們去探索。
說起老家,我突然想起了母親,我連忙問道:
“雨禾,我的手機你帶上了么?”
劉雨禾點頭說帶了,然后從包里掏出了我的手機,繼續(xù)說道:
“你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tài),畢竟你是在靈鎮(zhèn)失蹤的,我們也不敢開機,怕別人打過來不知道怎么說。”
我理解的點了點頭,趕緊把手機開機,讓我欣喜的是,除了一些零星的短信,母親并沒有打電話過來,我找到母親的電話后直接撥了過去。
幾秒鐘后,提示的居然是關機……
我放下手機,覺得有些不放心,但是一想到有舅舅陳宇在,我也就暫時先不管了,等過會兒再打吧,說不定母親只是手機沒電了。
我們三人難得相聚,就去了小區(qū)門口的老地方,點了一桌子小炒,劉雨禾一定嚷嚷著要喝酒,沒辦法,只好依她又拿了一箱子啤酒。
老地方小炒店的老板是個半百老頭,為人特別和藹親切,我們早就成了他的熟客,這次見我許久沒來,笑著說道:
“小伙子好久沒來,恭喜?。∵@箱子酒,老頭子不收錢,哈哈哈!”
我謝過老板,覺得還是陽間的好人多啊,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fā)展,劉雨禾一直貼著我坐,夾菜喝酒都要拽著我的手,好像生怕我跑掉了一樣。
我看著老板慢悠悠的離開,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人有些熟悉,這種熟悉不是天天來吃飯的眼熟,可是我又想不起來是誰,他剛為什么要恭喜我?
就在我看著小店老板發(fā)呆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搓了搓手對著我們說道:
“你們三個沒良心的,我去辦事,你們就在這喝上了,快給我挪個位置……”
瘋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平靜的臉上也難以掩飾他的興奮,似乎我們又重聚了,他什么也沒問,只是倒了滿滿一杯子酒,舉起來看著我說道:
“怎么?你小子長本事了,就不認識本瘋子了?”
我搖頭一笑,忘記誰也不會忘了這個瘋子,男人之間沒有那么多的話,我舉起酒瓶直接就喝了干凈。
瘋子大笑著說了句:可以!
接著放下酒杯,也拿起一瓶酒喝了個干凈……
我記得那天我們喝了很多,開懷大笑,開懷喝酒,一直喝到了深夜都沒盡興,老板也不趕我們走,自己進屋睡覺了,讓我們走前關好門,而劉雨禾早早就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就連修為深厚的瘋子都被我和蘇濤給灌倒。
最后,我扛著劉雨禾,蘇濤扶著瘋子,在即將要天亮的時候才出了小店的門。
上樓的時候,我想起了鄰居家的雙胞胎姐妹和御前靈衛(wèi),可是他們家的門一直閉著,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里。
第二天中午,我揉著脹痛的腦袋醒過來,太陽照進屋子有些刺眼。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久別的重逢,成了我們最后一次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