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歌手見我點頭,瞬間哭喪著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話說回來他現(xiàn)在遇到這些事情也算是無辜了,畢竟是他父親造的孽,可是我對于他父親干了什么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因為我自己都有一大堆事情沒處理。
我提醒他道:
“事已至此,你干著急也沒用,趕緊開車回去看看吧,你父親既然是個有身份的人,想必早就請高人幫他了。”
年輕人一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后啟動了車子,兩只陰靈被我有驚無險的給滅掉,路上的濃霧自然也消散。
我低頭把掉落在地上的神兵撿起來,然后重新插到腰間,這個小動作被年輕人注意到,他若有所思的一邊開車一邊看我,還沒等他開口,我就知道他要打什么注意了。
果不其然,年輕人故意放慢了車速,然后笑著對我說道:
“哥們兒,咱們相識即是緣,你這么有本事,不如跟我回家?guī)臀铱纯磫h?”
我早就猜到他會這么說,所以我提前在他開口的時候就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但是他根本不打算消停,繼續(xù)說道:
“哥們兒,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問你是干什么的你不說,問你在哪兒學(xué)的本事你不說,現(xiàn)在請你幫忙你還是不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張民浩不像好人?。课叶颊f了,電視報紙上的新聞里都是假的,我除了敗家以外,真的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都沒干過,我發(fā)誓。”
他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繼續(xù)假裝沒聽到了,說起來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準確的說是個沒什么心機的人,就憑自己的猜想,就敢讓我上車,還把他家里的事情告訴我,辛虧我只是個良民,我萬一要是個殺人犯,這個張明浩早就被綁了。
我笑著說道:
“你別多想,是因為我現(xiàn)在還要很多要緊事情去辦,真的是來不及耽誤了,你放心,這個世界上高人一大堆,你父親肯花錢,準能請到比我厲害好多倍的高手。”
張民浩信服的點了點頭,隨后又不死心的問道:
“你是不是怕我老爸小氣,給的錢少?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哥們兒你放心好了,我家最多余的就是錢了……嘿嘿!”
我無語的撇過頭,不想在跟這個實在人多說。
張民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呵呵的說道:
“嗨!哥們兒,多大點兒事啊,我跟你開玩笑呢,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你要學(xué)我,天大的事情塌下來,呵呵一笑,不依舊要繼續(xù)過日子,哈哈哈!”
他說完自顧自的大笑起來,這點兒我還真佩服他,剛剛才遇到兩只要他命的陰靈,家里的父親又生死未卜,現(xiàn)在依舊還能談笑風生,先不說他這么做對不對,就他這種面對事情的心態(tài),是值得我學(xué)的。
張民浩是個話茬子,見我若有所思,又笑著問道:
“是不是被我這沒心沒肺的態(tài)度給酷到了?哈哈!那個……你到底有啥事兒沒解決啊,這大半夜的還要急著回去,今天去我家呆一晚上,明天再走不行?”
我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
“哎……說來話長,一大堆子事,說不清楚也辦不完,但是我必須回去,一會兒麻煩你把我送到飛機場就可以了。”
張民浩又拐彎抹角的留了我?guī)状?,都被我拒絕后,也不再強求,開了兩個多小時后,終于是到了城市里,看著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城市,我竟有一種隔世的感覺,似乎好久沒有回到陽間的感覺。
這時候,夜空里突然一道閃電雷聲響起,原本鋪滿星星的夜空瞬間被烏云占領(lǐng),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絲毫不影響我觀賞四川城市的夜景,張民浩笑著說道:
“哥們兒,你第一次來四川?”
我笑著點了點頭,他見我點頭,立馬又打開了話匣子,唧唧哇哇的開始介紹起四川的名地,名菜,然后又說道:
“可惜你要走,要不然我真要盡盡地主之誼……”
我趕緊打斷他說快點兒開,早點兒去飛機場,又開了半個多小時,他終于是停下了車,我看著前面“某某航空公司”幾字,瞬間心中一喜,心想再過幾個小時我就能回家了。
我下車前對他叮囑道:
“回去小心些,多聽那些高人的話,以后讓你父親多做好事。”
我走到后備箱,把開始換下來的衣服拿了出來,然后掏出里面的錢包,直接沖張民浩揮了揮手,跑向售票大廳。
還好我錢包里提前取的有些錢,這段時間一直呆在靈鎮(zhèn)和那個村子,錢都沒用過,所以雖然機票要一千多塊,我也能拿出來。
我焦急的等著漂亮售票員操作出票,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卻一臉歉意的把錢和身份證給退了出來,帶著歉意說道:
“不好意思許先生,今天突遇強風暴雨天氣,所有航班都要晚點才能起飛,最早預(yù)計要到明天早上,許先生要預(yù)定么?”
我的心情瞬間是一落千丈,我有些無奈的看著售票員,欲言又止,想爭取點兒什么,可是天氣確實如此,我說什么也沒用。
我想過做火車回去,但是從四川到上海需要座將近三十個小時,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等到明天早上趕飛機,只是又要在這耽誤一天,我心里及其不爽。
我漫步在機場里,想了想還是隨便找個旅店休息算了,反正我也確實是有些累。
剛走出售票大廳,一輛吉普車就停到了我的面前,搖下車窗后,張民浩笑著說道:
“哥們兒,剛我就忘記提醒你了,這天氣估計你也回不去了,就到我家去坐坐吧。”
事到如此,我要是再拒絕就真是矯情了,我只好點頭上了他的車。
其實我感受還是蠻深的,這個張民浩本就和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做為一個富二代,他就算是再隨和,也不至于這么敬重我,說到底還是我展現(xiàn)出了自己的實力,這也證實了一個道理,能者適天下。
張民浩見我上車后高興的不行,又開始搖晃著身子哼起歌來,好像他家里沒出事似的。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怎么不急著回去見你父親,我不信你就那么肯定我走不了?”
張民浩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說出來哥們兒別笑我啊,剛你一下車我就覺得心里慌的厲害,你說我在路上就憑空見鬼,要是回家了那還得了,我計劃著等到天亮在回去的,反正我現(xiàn)在回去也幫不了什么忙,剛好又見你從里面出來……嘿嘿!”
我心想這張民浩雖然大大咧咧的,但也還不是沒腦子,他現(xiàn)在回去萬一家里沒請到道人高手,那他確實是有危險,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夜兩點鐘,等到天亮回去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想到要去他家,肯定又要攤上他家那攤子亂水了,我雖然無奈但是心中也有了對策,只要安全渡過了今晚,我就告知自己實力不行,讓他們另請高明,明天一早我就搭飛機溜走。
吉普車開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最終在一處別墅花園停了下來,這個地方面積很大,花園被圍墻圈起來,里面蓋有三四套別墅,看起來很是豪華,別墅外面站了好些黑衣保鏢,個個高大兇悍,看樣子確實是個黑社會的家庭。
我剛和劉民浩下車,就見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在我們前面停了下來。
司機幫忙開門后,從里面走出來兩個人,一個穿著西服革領(lǐng),長的斯斯文文,還帶著副金邊眼鏡,另一個人則畫風一轉(zhuǎn),樸素的麻褲灰衣,頭發(fā)被一根發(fā)簪扎起,一臉正氣,看起來似乎是個道士。
我正打量著那個道士,他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