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若卿往引枕上一靠“陸大少爺,你說這大冷天,哪個不長眼的把我推了下水。我這舊傷還沒好利索那。”
陸瀚文心一提,慌亂的看向一旁:“是誰干的,逮著不打死他,傷的重不重,要不我?guī)湍憧纯矗?rdquo;
錢若卿抓了抓脖子,想不通是誰推的她?
“得了吧,我金貴的大少爺,你給我看傷,我那次撈著好了,笨手笨腳也不知道能干成什么?”
陸瀚文委屈的不行“你怎么還記得那檔子事那,我不是怕傷著你,一時慌亂才出了岔子,這回不會了,我找老中醫(yī)學了倆天。”
錢若卿一面敷衍“得得得,您老還是歇著吧”
心上卻是盤算另一樁事。她得想點辦法和知府家搭話。庶三小姐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身敗名裂。她突然想到什么,就招呼錢貢過來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了一通。
錢貢面上疑惑,還是應(yīng)了下來,便出去了。陸瀚文不知什么時候爬上床,盯著錢若卿不樂意的問:“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知道。”
陸瀚文被自己莫名的心搞的不知所措了。他見不得錢若卿盯著女子看,又見不得錢若卿跟男子走太近,他這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錢若卿扯著被子躺了下來“讓你知道,準保壞事。”
陸瀚文一手支這腦袋側(cè)臥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錢若卿,撩起頭發(fā)搔她的臉“說來看看嗎,我可是什么都告訴你了,就連我表姨家有個妹妹的事我都說來,咱倆之間不是沒秘密的嗎?”
錢若卿受不了癢,側(cè)頭避了避“你在胡攪蠻纏,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啊。別鬧了,我可是病人。”
她軟軟的哀求,他又沒了主意,
“好好好,別生氣了。不說就不說唄,有點小秘密也不是什么壞事。”陸瀚文不說話無奈的側(cè)臥著,對于這個人,他打小就沒有一點辦法?! ?/p>
錢若卿見他蔫白菜似的,推了推發(fā)呆的他哄道:“先睡吧,三更天就得起來看好戲了,到時候別瞎插手。”
陸瀚文點了點頭,伸手搭在錢若卿的肩膀上把她攬在懷中“好吧,睡著了乖點,上次被你踢下床,尾巴骨疼了半個月。”
錢若卿老實的在他懷中拱了拱“我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你了,畢竟我睡覺不老實也不是一天倆天的事了。你還死皮賴臉的往上湊。”
陸瀚文無辜的很,他也只能憑借倆條胳膊軋緊她來阻擋被踢下床的厄運:“一個人睡不著了,每次看到你睡,我都困的不行不行的。”
你總是擁有讓我安定下來的魔力,也許這就是宿命。
錢若卿很快閉上了眼,月亮山下有一條水路,正好是在上游,到靖安山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回來固然逆流而上有些困難,但倆個時辰足矣。
現(xiàn)在太陽剛下山,一更天才過,等到了三更天,她等的人也該到了。這回就來個賊喊捉賊,英雄救美的把戲,到時候也能摘個干干凈凈。
只要她善加引導(dǎo),誰能說千里外的人能來寺廟打劫,很少有人會想通其中關(guān)聯(lián)的。
在這樣的期盼下,三更很快就到了,一聲聲狂躁的狗吠在靜夜之中分外嘹亮的叫喊起來。
錢若卿眼睛唰的一亮,趕忙起身。
陸瀚文摸著腰從地上爬起來“你他娘的,就沒有一天老實的時候,以后娶了媳婦天天外地上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