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蝴蝶質(zhì)問出口,隨即又后悔萬分,她是他的妹妹,哪有資格管著他,可即使這樣,她還是想從他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細眉哪兒”李滄海像練習了無數(shù)次一般,無比自然的回答?!?/p>
寧蝴蝶錯愕不已,痛楚之間又似乎是了然:“那道是我打擾了哥哥的好夢了,我來也不為旁的,就是想請哥哥高抬貴手放了他吧。”
李滄海原以為控制好的釋然,臉還是不自覺的陰沉下了,明明知道她來為了這事,他只是在賭,不巧,他賭輸了:“不行”
“可是,我喜歡他啊~,我想嫁給他,你在這樣會打死他的。哥哥你從來不是這樣亂傷無辜的人,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寧蝴蝶是想搭救錢若卿,但也希望那個人能表明心跡。
想著那個人總歸是順著她的,若要答應了,她也無話可說,那就長兄如父,她便心甘情愿的嫁給錢若卿。若不答應,她就逼問他。
“你……他不是你的良人,我會另給你相看的。”他本想罵她不知廉恥,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他不忍心,只是越發(fā)的恨小白臉錢若卿。
“相看,到底要看到什么時候,我都已經(jīng)十八歲了……”寧蝴蝶苦笑,她還要等多久,難道等到?jīng)]人要的時候,賴著誰嗎?
“怎么,難不成家里缺你這口吃?那小白臉有什么好,在說他可曾有半點喜歡你。”他嘶吼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頭的酸澀。
“不喜歡又怎樣?難道喜歡我的那個人肯站出來娶我嗎?他不能,他只是個虛偽的小人,膽小鬼——”
“來人,送小姐回房。”
“你關不住我的。”
李滄海揮手掃掉桌上的器物,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死死的盯著門檻生悶氣,膽小鬼嗎?抬步欲向外走去,頭愈發(fā)的昏沉,腳下也輕飄飄的,摔倒在地,手心按在碎瓷片上,可那疼痛卻抵不過眼皮的沉重。夜風吹太久,在壯實的人也會生病?!?/p>
錢若卿聽她娓娓道來,不禁煩了個白眼,她可算明白李滄海出爾反爾的癥結在哪了。
“打住,寧小姐雖然我承認我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帥的驚天地氣鬼魂,但——你我有意是什么時候的事?”
“為什么我不知道,咱倆連三句話都沒說過吧,哎,我的親娘咧,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寧蝴蝶臉一紅不說話,錢若卿一副了然,救她只是激人的計策,不過依她傷的要死的情況來看,寧蝴蝶這招還是很有效的,只不過寧蝴蝶還沒回過味來。
‘你倆斗氣,干啥拿我做筏子,還嫌我錢若卿命不夠長嗎。’
“你說你哥都病了,你不該最擔心嗎?巴巴跑這兒干嘛。”真是見不得她有半條活路啊。
“他病了昏睡了一天,一醒來就知道你跑了,他以為是我放跑了你,特別生氣,說我吃里扒外,還讓我也走,永遠不要回去。我不想離開他,所以……你幫我解釋一下,我沒有放你走。”寧蝴蝶雙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淚,誠懇的她差點答應。
錢若卿覺的身上的傷,散發(fā)著惡意的痛楚,她缺心眼啊,好不容易跑出來,在巴巴的跑回去,指著一方土皇帝的鼻子說,‘你妹沒放走我,我神通廣大自己跑的,你妹被你趕走,我親自送來,夠誠意吧。’
這言外之意就是,你妹和你鬧僵了,不求你,反求到我頭上,你羨慕吧,羨慕的想把我抓起來,打殺了泄憤吧,來啊,來啊。
“我是多缺心眼,才能答應你這個請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