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時刻,我?guī)缀鯄赫コ隽梭w內(nèi)所有的力量,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洞口,而后抱著肉靈芝發(fā)足狂奔,直奔洞口沖去。
洞口處藏匿著一群小妖,這些小妖皆是害怕被殃及魚池,所以才躲得遠(yuǎn)遠(yuǎn),卻沒料到,此刻我竟抱著肉靈芝向他們沖去,一時間全都怔在原地,就那么呆愣愣的看著我,從他們身邊掠了過去。
想要沖出觀音洞,這些小妖是我最大的阻礙,此刻見這些小妖發(fā)愣,當(dāng)即心頭一喜,一聲悶吼,而后腳步憑白又加快了幾分,下一刻,我便感覺眼前一亮,卻是我沖出了觀音洞的洞口。
看著周圍的一片翠綠,我的內(nèi)心激動極了,恨不得仰天一聲大叫,將這些天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全都發(fā)泄出來。然而,還沒等我來得及慶幸呢,忽然就聽‘轟隆’一聲悶響傳出,我急忙回頭看去,就見我之前爬出來的那個洞口,竟被一頭棕黑色的野豬給撞了開來。
這野豬又肥又壯,渾身棕黑,還閃爍著油光,一雙眼睛更是犀利無比,讓人看上一眼便覺得恐怖。
最主要的是,在那頭野豬的身上,還坐著一個渾身赤條條的人,那個人,不是沉香公子還是誰?
看到沉香公子后我瞬間心頭一跳,來不及多想,轉(zhuǎn)頭撒丫子就往老林子里鉆去。
而這時,就聽沉香公子大叫了一聲:“一群廢物,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追!”
隨著沉香公子的聲音落下,就聽‘咚咚咚’的悶響聲自身后響起,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然而就是這一眼,卻險些將我驚了個魂飛魄散。
我草,那沉香公子,竟然騎著野豬,直勾勾的向我追了過來。
我的媽呀,長這么大,我見過騎馬的,見過騎牛的,甚至還見過騎驢的,但他媽騎豬的,還真是頭一次見。而且還是這么一頭大野豬,那場面當(dāng)真是恐怖無比。
且這野豬太壯了,估摸著,至少也得有一頓重,此刻狂奔而起,只感覺蹄聲如雷,踩踏的大地都轟隆作響,那氣勢,當(dāng)真是駭人到了極點(diǎn)。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隨即咬著牙,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在老林中發(fā)足狂奔。
一路上,我專挑那些荊棘密布的地方跑,想借此來阻擋一下那肥豬前進(jìn)的勢頭,然而,這些荊棘倒刺,不僅沒能阻擋住野豬的速度,反而還將我渾身劃的傷痕累累,血肉模糊,若不是我逃生心切,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恐怕此刻就要被疼的暈過去了。
深山老林中,素來都有一豬二熊三老虎之說,說的便是在老林里,遇到這三樣?xùn)|西,不死也得被扒層皮。且我身后的這野豬個頭肥大,估摸著都能稱得上是野豬之王了,此刻狂奔而起,就宛若那裝甲車一般,在老林間橫沖直撞,一路上也不知撞倒了多少顆大樹,就連那鋒利的荊棘倒刺,都無法刺入它皮肉分毫。
但這些荊棘無法阻止那野豬,卻能劃傷沉香公子。
此刻,就見沉香公子那赤條條的身體上,早已被劃的傷痕累累,這貨這時候也顧不上顏面了,騎在野豬身上一個勁地嚎叫個不停,不時的還破口大罵,讓野豬繞路而行,但那野豬就好像發(fā)狂了一般,無論沉香公子怎么叫罵,那野豬就是不聽,只管瞪著眼珠子往前狂奔,沒一會的工夫,那沉香公子終于是扛不住了,一聲嚎叫,竟被掛在了一根樹杈上。
我雖渾身劇痛,但也被這一幕逗的險些笑出聲來,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就聽‘轟隆’一聲,卻是我身后不遠(yuǎn)處的一顆大樹被野豬撞倒了來,那大樹足有幾十米高,此刻轟鳴倒地,直奔我的方向拍來。
我的天,我見狀心頭一跳,一顆心險些都被驚得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也顧不得荊棘倒刺了,當(dāng)即往側(cè)面一撲,便撲進(jìn)了荊棘叢中。
而幾乎是我剛剛撲出去的瞬間,就聽‘砰’的一聲,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那大樹正好拍在了我之前所在的位置處。
那大樹沉重,拍倒了一片的灌木叢,我見狀咽了口吐沫,隨即急忙起身,沖出荊棘叢后,便繼續(xù)悶頭狂奔。
然而被大樹耽擱了這一會,卻給了那野豬機(jī)會,就聽‘哼哧哼哧’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回頭一看,卻見那野豬,竟然追上來了,此刻正瞪著眼睛,豎起獠牙,直勾勾的向我撞來。
此刻這野豬狂奔而起,若是被撞瓷實(shí),那我還能活嗎?
想到此間我咬了咬牙,隨即抱住一顆大樹,‘蹭蹭蹭’的就爬了上去,只是你媽,我才剛剛爬上去幾米高,忽然就感覺大樹一陣劇烈的搖晃,低頭看去,卻見那野豬,竟一頭撞在了樹干上。
我草,這一下野豬用的勁頭很大,把它自己都撞的一個趔趄,一頭栽倒在地,而大樹更是一陣搖晃,最后就聽‘吱呀’一聲,那樹干終是再也支撐不住,近十米高的大樹,便從中央處折斷了開來。
我被嚇得一聲大叫,緊忙松開了抱著樹干的手,而后便從空中跌落了下去。
但這時,就見那野豬竟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而我卻還好巧不巧的,一屁股騎坐在了野豬的身上。
那一瞬間,我的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不禁在心里暗罵,這他媽也太巧了吧?
那野豬顯然也懵圈了,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我見狀咽了口吐沫,隨即將腦袋向前探去,瞪著一雙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野豬。
而野豬也瞪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珠子,昂著頭,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一人一豬,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愣在原地,足足過了有一分鐘之久,我和野豬終于都反應(yīng)了過來,我一聲大叫,而野豬也是一聲慘嚎,隨即在原地一個尥蹶子,就要把我甩下去。
這若是被甩下去,就算不被摔死,那也免不了被這畜生一蹄子踹死的命運(yùn),想到此間我哪里敢被甩下去,當(dāng)即死死的抓住它脖頸間的鬃毛,隨后身子伏低,直接趴在了它的地上。
這野豬的身上滿是松油,渾身滑膩膩的,再加上它力氣很大,一時間把我甩的是頭暈眼花,渾身幾乎都快要散架,但它卻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般,在地上連蹦帶跳,還不時的尥蹶子,幾次都險些將我甩下下去。
這一刻,我忽然十分佩服那些酷愛斗牛的西部牛仔,這尼瑪,只是一頭野豬,就快把我甩散架了,那些牛仔,是怎么在那些公牛身上堅持這么久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他媽的……有點(diǎn)硌屌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又或許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我終是堅持不住了,一聲大叫,抓住它鬃毛的雙手也終是一滑,隨后便被它甩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呼呼呼!……”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足足過了幾十秒,我才有些緩過勁來,晃了晃腦袋,隨即慢慢抬頭向野豬看去。
然而,當(dāng)我看到那野豬之后卻是渾身一僵,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此刻,就見那野豬正站在不遠(yuǎn)處,正‘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盯著我呢,而它的一雙后蹄,還不時的蹬地,那模樣,像極了一頭憤怒的公牛,只待它蓄力完畢,便要將我一擊必殺!
我咽了口吐沫,而這時,那野豬忽然一聲嚎叫,隨后撒開蹄子,夾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直奔我撞來。
我眼睛瞪的老大,一臉驚恐的看著直奔我沖來的野豬,額頭上,瞬間冷汗密布。
這一刻,我甚至都能幻想出,下一秒,我便被開膛破肚的畫面。
一瞬間,無助,絕望,驚恐,無數(shù)個念頭在我腦海里紛雜而至,讓我的一顆心顫了又顫,冷汗更是猶如雨漿,將我渾身都打透。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就聽一聲破空聲響起,隨后,一團(tuán)火紅色的火光便自遠(yuǎn)處快速襲來。
那火光的速度極快,只是眨眼間便沖到了場間,站定在了我的身前。
她白衣似雪,頭發(fā)卻流光似火,宛若一團(tuán)燃燒著的火焰一般,煞是好看。
看著這一襲火紅長發(fā)的背影,我不知覺間竟有些癡了,只是吶吶的開口,喃喃的說:“流,流火?”
她聞聲回頭對我展顏一笑,而這時,那頭野豬也沖到了近前,就見她臉色一冷,一聲冷哼,隨后伸出了纖纖玉手,對著那野豬的頭顱輕輕一拍。
“畜生,滾!”她朱唇輕啟,吐出了一聲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