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忘川說要給我涂沐浴露,我整個人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我的眼神終于瞟到到了旁邊架子上的浴巾了,我也顧不上什么了,一把扯過浴巾將自己給包裹了起來!
我這才氣鼓鼓的看著忘川,卻發(fā)現(xiàn)他正用輕佻的眼神看著我,憑著感覺我能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
尼瑪,居然還笑,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親?。?/p>
“你,你不是走了么?怎么會在這里?”我緊緊的捂住浴巾,瞪著面前這個笑得特別輕佻的忘川,不過挺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盡管這個男人笑得這么輕佻,可是我卻沒有絲毫的討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救過我?guī)状?,我對他竟然有了一絲絲的親切感!
不過,這也不能成為他偷窺我的理由!
“事情辦完了,我又回來了。”他笑意吟吟的說著,竟然輕飄飄的朝著我這邊飄了過來,沒錯他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飄的!果然鬼都是喜歡飄著移動么?
“好吧,就算你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洗澡的時候,是不能看的!”我氣呼呼的問道。
忘川看著我,眼神有些無辜,“我知道啊,可是我看的是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可以啊?”
“誰是你老婆?。?rdquo;我下意識的反駁,悲劇的是我連忘川到底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只能看見他的一雙眼睛。
忘川的眼神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眼神冰冷的看著我,“你說什么?不是我老婆?”
這家伙變臉比翻書還快呢?俗話說好女不跟惡鬼斗,看到忘川這個樣子是明顯就要發(fā)飆的樣子啊,好吧,我慫了,萬一他發(fā)飆把我給殺了怎么辦?
真是男鬼心,海底針,剛剛明明還好好的,一下子就黑臉了。
“咳咳,我當(dāng)然是你的老婆啊,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你了不是?”我狗腿的笑著,就差點我屁股長出一條尾巴給搖著了。
估計是看到如此狗腿的樣子,忘川這才大人不計小人的不跟我計較了。
“那個,你能不能先出去啊,我想先洗澡。”我弱弱的說道。
本來我以為忘川不會出去的,沒有想到她竟然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飄了出去,看到忘川飄了出去,我提在嗓子眼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我趕緊解開了浴巾,再次涂抹上很多的沐浴露,將我身上的那尸臭味給掩蓋掉,只是我不敢久洗,我知道忘川還在外面。
洗完澡后,我穿著睡衣就出去了,一出浴室,我果然看見了忘川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我的沙發(fā)上,撕開了我買的薯片正放在鼻子下聞著。
不是說鬼是不能吃人的食物的么?那忘川干嘛抱著我的零食聞?
“你這垃圾食品味道還不錯。”忘川突然抬頭朝著說道。
我現(xiàn)在也不害怕了,朝著他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從他拿著的薯片袋子里抓出來幾塊薯片塞進(jìn)了嘴里。
呸呸呸,咀嚼了兩下,我就把嘴里的薯片全部給吐了出來,這什么玩意???寡淡無味根本不是薯片的味道???吃著就像是嚼著木渣一樣!
結(jié)果旁邊傳來了忘川輕飄飄的聲音,“你吃的是我吃過的。”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知道這包薯片你吃過啊。”
忘川將另外一包薯片遞給了我,我接過有點疑惑,但還是撕開了包裝吃了起來,奇怪的是這包薯片的味道又是正常的。
我有點懵了,難道我剛才吃的薯片過期了?也許知道我很疑惑,忘川的聲音再次響起了
“我都說過了,你剛才吃的薯片是我吃過的。”忘川說,“我吃東西只吃食物的精華部分,吃神而不吃形。”
聽完忘川的話,我好想明白了什么,吃神而不吃形,我愣了一會兒終于明白了其中道理,原來鬼是這么吃東西的,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我煮的那碗面條,我只是去了廚房一趟而已,我的面條就變了味道,原來是被這個家伙給吃了!
我覺得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我竟然吃了一只鬼吃過的東西,想想都覺得惡寒。
“老婆,你又在想什么?”忘川突然問我。
我連忙搖頭,“我只是在想,為什么這么多的鬼要殺我,而且還說我是罪人,我真的不記得我有犯罪啊。”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仔細(xì)的盯著忘川的眼睛,沒有辦法除了他的眼睛是能看見的外,其余五官一律看不清。
就在我說我是罪人的時候,我很明顯的看見忘川的眼里閃過一絲訝異,我想他應(yīng)該是知道什么的。
“忘川,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我很認(rèn)真的問。
可是忘川他在躲避的我的眼睛,由此可以斷定他真的知道什么!
“你真的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忘川也非常的認(rèn)真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想著忘川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好處,我想了想既然沒有好處的話,那我還是不要知道了吧,我可不想再作死了,被尸體圍攻被關(guān)進(jìn)棺材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我是傻缺才會繼續(xù)問下去。
我寧愿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好吧,我不想知道了,只要以后不要有鬼來騷擾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非常淡定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我感覺到忘川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有點陌生,有點痛心,我疑惑,干嘛這么看著我?搞得我好像跟個陳世美一樣。
“你變了。”忘川幽幽的說道。
我郁悶,聽到忘川的這句話,我以為他下一句會說,“你變了,你不愛了。”
“嘿,你倒是說,我怎么變了啊?”
忘川愣了愣的看著我,蠕動了一下嘴唇,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變得不再勇敢了。”
呵呵噠,聽忘川這話說得我以前很勇敢似的,但是我知道我以前也不勇敢,我一直都很怕死,而且不是他跟我說我要是知道這件事情會有危險的么?現(xiàn)在我不想知道了,他又說我變了?
我再次輕嘆,果然是男鬼心,海底針。
真是矯情!
不過還有個問題,就是怎么樣才能讓林宇它們的鬼魂不再追殺我?這是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啊,我將這個問題給忘川說了,忘川抱著薯片邊吃邊說,“這個還得靠你自己,別人是不能保護(hù)你一輩子的,你想要活命的話,得自己學(xué)會一些報名的法子。”
我幽怨的看著忘川,“你之前不是說只要嫁給你,你就會保護(hù)我的么?難道是騙我的?”
忘川立馬放掉了手里的薯片,非常嚴(yán)肅認(rèn)真的看著我,伸手右手發(fā)誓,“我以魂飛魄散的代價發(fā)誓,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會保護(hù)你一天,我在的一時就會保護(hù)你一時,只是有的時候我可能會因為一些不在你的身邊,這個時候就要靠你自己保護(hù)自己了。”
“那到底有沒有什么方法能讓鬼不追殺我?”我最關(guān)心的還是這個,與其讓人保護(hù)不如自己學(xué)點本事,但是與其學(xué)點本事不如事情的根本解決。
可是接下來忘川的話就好像一盆冰水潑在了我的心底,他說,“唯一方法就是你死,否則不死不休。”
什么?我震驚了,我是造什么孽了?要不死不休的追殺我?
“忘川,你老實告訴我,我上輩子是不是毀滅宇宙了?”我哭喪著臉問。
忘川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腦袋,對我說,“所以呢,你現(xiàn)在要自己學(xué)點防身的本事,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保護(hù)好自己。”
“那我要學(xué)什么?”我沮喪的問道。
忘川說,“你現(xiàn)在首先要學(xué)的就是驅(qū)除妖魔鬼怪的方法。”
我的眼睛一亮,如果我學(xué)會了驅(qū)除妖魔鬼怪的方法是不是可以連著把這個色鬼給一起驅(qū)除了?
我只是這么一想,一扭頭竟然看見忘川正斜眼看著我,語氣不屑的說道,“小弦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你驅(qū)除我?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經(jīng)是你的丈夫了。”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不就是想想而已么,用得著這樣么?
“我倒是想學(xué),誰教我???”我不解的問道。
我看見忘川伸手摸著臉上應(yīng)該是下巴的位置,他沉默了幾秒鐘后說道,“最適合的人,楊天虹。”
啥?讓楊天虹教我?雖然我覺得有點震驚,但是仔細(xì)想想,好像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賤賤的笑了笑,伸出胳膊捅了捅忘川。
“誒,我是你老婆,你叫我跟楊天虹學(xué)習(xí)驅(qū)鬼什么的,你不怕我跟楊天虹跑了?”我忍不住酸他。
沒有想到忘川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我告訴你,小弦樂,你這輩子都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別妄想親近別的男人。”
看到忘川這么認(rèn)真的樣子,我縮了縮脖子,好吧,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暫時就不想了。
“對了,小弦樂,我在市區(qū)醫(yī)院里的廁所里留下了一件東西,你去把那東西拿回來。”
我一聽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留東西就留東西吧,可是干嘛要留在廁所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