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說說最近我們打探出來的消息。劉香最后一次沉睡是2006年,這樣說來,距離他下一次沉睡就是2016年了,也就是明年。”豐源低聲說道:“我與玲兒爭斗的時候是1995年,也就是劉香1996年沉睡的頭一年。”
“在此之前,你爺爺在和劉香玲兒爭斗的時間在1994年到1995年之間,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不可否認(rèn),我與玲兒爭斗之后,劉香從玲兒的手里奪走了龍眼珠。對吧?”豐源看著我說道,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緊接著,玄武開口說道:“然而剛才,這個老鼠精說它來自1994年,并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老鼠,而是二十年前的,它是從井下的門內(nèi)鉆出來的。”
“什么!”我難以置信,震驚非常,這有點(diǎn)扯了吧?那井下的門難不成還是時空隧道?
我說這老鼠精說它沒進(jìn)去過那個門,騙人的,不過豐源說那是我沒氣勢壓不住它,到他面前,一些事情自然就抖露出來了。
“時空隧道,你這也太扯了……”我搖了搖頭說,雖然吃驚,我也還很冷靜。
“不是時空隧道。”玄武和豐源異口同聲的回答,豐源看了玄武一眼,開始解釋:“那是結(jié)界,不是時空隧道,這個結(jié)界不知道是那位高人遺留下來的,不過現(xiàn)在對與我們而言至關(guān)重要。要知道結(jié)界的法門到現(xiàn)在根本沒有遺留下來。”
我是越聽越迷糊,有點(diǎn)可笑的說:“那你想怎么說?要是能回去94年還真回去???”
“沒錯。”豐源的話讓我有點(diǎn)吐血,穿越嗎?這真感覺很奇葩,讓人不敢相信,這可是只有科幻小說里才會有的。
“我們現(xiàn)在如今對劉香也好,那個巫家人也罷都是一無所知,我覺得我們得有人回去一趟,這個老鼠精也說了,那扇門只要存在,就能夠來去自如。如果有人能夠跟蹤到劉香,知道劉香的所在地,我們的進(jìn)展也就都快的很多。”
我沒說話,深吸了口氣,他們都相信了我還能不信嗎?
“不過有很重要的一點(diǎn),回去的話畢竟我們作為未來人,不能改變?nèi)魏蔚氖虑?,否則可能會引起時間線的不對稱導(dǎo)致各種問題。這也算是常識吧!”豐源凝重的點(diǎn)頭說道。
“哎呀,別墨跡了。”玄武開口說道:“葉兵,說白了,我們就是想要你回去1994年,去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劉香的所在地,但是你不能影響那條時間線上的任何事情,而且這個結(jié)界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消失,一旦消失的話恐怕你也回不來了。”
我舔了舔嘴唇,不過豐源又說:“對了,剛才這個老鼠精說,這邊時間過著,那邊時間也過著,它昨天回去過一次,那邊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1994年的十二月了,距離我出現(xiàn)在縣城也沒有多久的時間了。”
我低著頭沒說話,摸了摸鼻尖說:“那我也得來回的告訴你們事情經(jīng)過是吧?”
“這是沒錯的,有時間沒急事的話最好每天都交流一次,你需要一個助手!最為合適的就是皮帶了。”豐源又說。
我沒有再回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非要這樣做,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這些事情聽上去不可思議,但我還是挺好奇的。
畢竟,我沒見過我爺爺,想見見他還有我奶奶,1994年我才不過剛出生沒多久而已,我爸媽還很年輕。
“不過結(jié)界的話,我們還要勘察一下,看看還能維持多久,但是我敢肯定,二十年前這個結(jié)界都是存在的。葉兵,這兩天想辦法把工作辭掉吧,而且我們還得給你弄身行頭,你回去的話一定要行動在暗地。”
“行吧。”我沒有拒絕,雖然心里忐忑,但是也很好奇,我感覺得試一試。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們籌劃了一下讓吳伯見到了他的孫子和孩子,不過吳伯的模樣,只能帶著面具了。
而且玄武和豐源也檢查了結(jié)界,最后的結(jié)論是不知道還能持續(xù)多久,對此我也很無奈,不過也不怪他們,他們不懂。
倒是皮帶,我怕有什么意外,就帶著他提前見了一下東姿。
東姿現(xiàn)在倒是恢復(fù)了常人的生活,可是非常討厭貓狗的動作,很不待見,看見皮帶甚至打罵,我看著挺難受的。
再有就是我辭職的事情,我爸媽雖然不樂意但是想到我的詛咒也就準(zhǔn)許了,老領(lǐng)導(dǎo)覺得我虧,還問我文廟修好愿不愿意去,對此我倒是接受。
白湘的話,我雖然沒有給她解釋太多,但是也多少給她說了一點(diǎn),她有點(diǎn)不放心我,不過還是理解我,認(rèn)為我要除掉劉香,這樣才能安全。
她能這么善解人意,我非常欣慰,也答應(yīng)她一定會安全的回來。
這天晚上,我穿上了他們給我的行頭,玄武更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一些老一百塊的百元大鈔給我,說讓我的資金,也就一千多,不過九幾年一千多那可真的是不少錢了。
這身行頭其實(shí)就是破舊一點(diǎn)的衣服,玄武說是老嚴(yán)曾經(jīng)穿過的。
我和皮帶來到井下之后,拉開了門,白光再次閃爍而起,我朝著身后的人擺著手,拉著皮帶慢慢走了進(jìn)去。
根本沒有我所想得的那么恐怖之類的,我就感覺像是穿過了一道水幕一樣,一眨眼的功夫我就眼前一亮。
我再次出現(xiàn)在了水井底下,水井依舊是干涸的,井口對著的地面白雪皚皚,這里是冬天了,我知道已經(jīng)回到了1994年。
我回頭看了看木門,木門是打開的,我知道木門后面就是我回家的路,不由的一笑,拍了拍皮帶的腦袋說:“以后要是讓你傳遞消息,你就過來這里,木門拉開走過去就到家了,很神奇吧?我也覺得的很神奇。”
皮帶低聲嗚嗚著,我看了看四周,通往井口這里有大量的土堆,站在土堆上面正好可以摸到井口,我上來之后便將皮帶拉了上來。
依舊是這個破舊的院子,不過院子比起二十年后要嶄新許多,像是剛荒廢沒多久,院子里雜草也不多。
我站在井口長吐了口氣,看著漫天飄下來的雪花忽然有種寂寥的感,在這里我可是沒有家的,大晚上我能去哪?
“你是誰?”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xiàn),嚇了我一跳,我急忙朝著小院的門口看過去,不知何時,那里已經(jīng)站著一名老太婆了。
這個老太婆滿臉皺紋,頭發(fā)花白。說真的,我看到這一幕有點(diǎn)吃驚,我忽然意識到事情有點(diǎn)不對,感覺誰對我說謊了。
就拿我現(xiàn)在來說,二十年后我三爺爺已經(jīng)是將近九十歲的高齡了,我爺爺比我三爺爺大兩歲,二十年后再世的話也就是九十一二歲。
可是我忽然想到有人告訴我說我爺爺死的年紀(jì)不過四五十歲,這樣就讓我有點(diǎn)奇怪,當(dāng)時也沒去想,如今這么仔細(xì)一想不對勁,我三爺爺居然對我撒謊了。
我應(yīng)該早就該想到的,既然我爺爺四五十歲死的話,那么又怎么會對玲兒出手,和玲兒對手的時候,應(yīng)該我爺爺就有六十多歲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忽然想到這些的,感覺我三爺爺有事情瞞著我,只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在了,我想問些什么都不能問了。
而且這么想來的話,我爺爺是在我出生之后沒的,并不是我出生之前。只是當(dāng)時我年紀(jì)小,不懂事不記得罷了。
我看著眼前的老太婆,皮帶開始低聲嗚嗚了,我知道眼前這個老太婆不是人,她也不是鬼,她身上有股我可以看見的紫色氣體,她是妖。
“我……”我腦子咕嚕嚕直轉(zhuǎn),開口說道:“我叫東陽。”
老太婆奇怪的看著我,歪著頭說:“你很像一個人,你身上的氣味和他有點(diǎn)像。”
我內(nèi)心咯噔一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難道她說的是我爸還是我爺爺?畢竟這就是在我家附近啊。
“你最好老實(shí)跟我說話,否則……我讓你死。”老太婆對我絲毫也不客氣,張口就放出了狠話。
這大冷天的,我嚇得是渾身直冒冷汗,我真沒想到剛過來就遇到了個妖精……不會這個妖精就我們抓住的那個老鼠精的同伴還是……
只不過這個妖精我感覺比那個老鼠精強(qiáng)的太多了,她似乎并不知道井下面有結(jié)界。
“好吧,既然都是如此,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來找你的,我要除掉你,為民除害!”我張口說道,索性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反應(yīng)也說不囫圇,圓不了謊話。
“哈哈哈……”倒是老太婆聽到我這么說陰沉的笑了起來,指了指縣城方向說:“文廟里那么多冤魂你不去收,倒是找上了我這個老婆子嗎?我可沒做個傷天害理的事,另外你這小娃娃還不是老婆子我的對手,我覺得你得跟另外一個人談?wù)?,在跟他談之前你不能離開這個院子半步,進(jìn)去吧。”
說完,老太婆指了指我身后的破舊房子,我也沒辦法,自認(rèn)為不是她的對手,也不說話,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我是不會逃跑的,我倒是想見見老太婆嘴里的人,我看看這個所謂的“他”是人還是妖,跟這老太婆一起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