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說話,玄武一直在跟我解釋,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豐源布下的局。很有可能在豐源知道我在這里上班之后這個局就開始了。
我有點費解,玄武則是從李科長開始說起。他說李科長不傻,就算真心喜歡周彤也不可能對周彤用強,畢竟他是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事情,而且李科長的背景也沒有達到一手遮天得到地步,更何況周彤家也是有背景的。
玄武這么一說倒是讓我愣住了,這倒是真的。
玄武猜李科長是被豐源利用蠱惑之術蠱惑了,而之后李科長給我托夢包括王磊給我托夢,為什么都選擇我?其中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為了讓我激發(fā)心眼,這樣他可以利用我殺死陰時陰月的人來供他使用。
聽到玄武這么說,我心里有點后怕,仔細想想這一切似乎真的是有聯系。如果李科長沒有死,我這個心眼的能力恐怕就不會激發(fā)出來。
玄武還說,豐源一直都想做一個老好人,這樣的話就能夠讓我沒有絲毫懷疑質疑的幫助他了,不過有了他和老嚴,這才讓豐源不得不撕破面具。
我聽著玄武頭頭是道的分析點了點頭,這個豐源太不簡單了,一個黃大仙而已,居然有這么深的心思。
到了現在,我覺得玄武說的對,一切的一切都是豐源設下的局,目的應該就是為了他本身能夠幻化成人,畢竟他只是占據著豐源的肉體,而豐源年紀又越來越大了,如果豐源得到肉體機能消失,那他就只能淪為孤魂野鬼。
就在我和玄武分析的時候,老嚴睜開了眼睛,玄武急忙就去罵他這么沖動。后來我才知道老嚴要讓文昌星附體的話,必須利用他十年的壽命為代價,這個代價太重了。
和也是老嚴為什么看上去一下子蒼老那么多的緣故,而且老嚴對這一次他能撿回一條命也挺僥幸的。
按照老嚴的話來說,他就已經抱上了必死的決心,想要消耗三十年的壽命來維持三分鐘的文昌附體保我們出去,沒想到那個靈體不經打,被他一擊打敗。
“這下我算是真的老了。”老嚴苦澀的一笑,干咳了起來。
我和玄武又將老嚴昏迷之后的事情告訴了老嚴,他也沒回話,似乎也是默認了,畢竟我們現在沒有辦法跟豐源斗。
值得一提的是玄武打算傳授給我有一些本領,要我只要得空就去北廟找他,以我現在的狀態(tài)沒有本領心眼就等于浪費了。
和他們聊到了大半夜也沒有討論出來該怎么對付豐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凌晨三點,他們倆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守夜。不過臨走的時候我問他們怎樣才能讓人在我的夢里死亡,他們倆卻告訴我說只要想著這個人應該就可以,要我自己體會。
值得一提的是皮帶,這家伙自從昏迷過去幾個小時了都沒有再醒過來,剩下我自己之后我就害怕了,硬生生把皮帶叫醒陪我。
凌晨四點,我困乏的不行,趴在桌子上瞇了一會兒,臨睡前我想著王朵朵,果不其然,似乎只要我怎樣想,王朵朵就會怎樣在我夢里死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對于我的夢,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一次我是真切的感覺到任何一個人的命運都掌控在我的手里,在我的夢里我想要誰死誰就得死,但我想要誰活,他也能活著。
七點多和小劉交接之后,我便帶著皮帶騎著電驢回家了。
跟我爸媽謊稱了一個理由才從他們那里得到王朵朵的手機號,當下我便打電話過去了。
王朵朵似乎還沒有起床,接著電話迷迷糊糊的,當我說出我的名字之后,她的語氣立刻就變得很認真,問我找她干什么,是不是想跟她處對象之類的,還說她最近沒相親,可以考慮我。
我不知道該怎么給她說,就按照昨晚我所夢到的情況告訴她下午六點來老縣委找我,我有話告訴她,接著就掛斷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想著下午該怎么給王朵朵說,可是無論如何我都找不到一個好理由,索性就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一天的時間,我都在睡覺,下午吃了飯之后就提前來到了門衛(wèi)室等待著。
王朵朵很準時,六點在我和小劉交接之后,她來了。禮拜天縣委也沒人,很幸運的避免了很多閑話。
之前見面的時候我就跟王朵朵說過我的情況,看到我是個看大門的她也沒說什么,只不過我看的出來,她是真看我順眼,否則不會來,更不會打扮的這么仔細。
王朵朵在我上次打分的話也就六分,不過人靠衣裝馬靠鞍,今天我覺得可以給個七八分吧,氣質與我上次見她也變得非常不同。
“坐吧。”我擺手讓她坐在了椅子上,她則是一直看著,好一陣子才說道:“上次你說我的我考慮過了,其實我這個人做老板習慣了,是經常用命令的口吻給人說話,我也希望你能體諒我一下,要是咱們倆可以的話,我會改的。”
王朵朵似乎很想結婚,很想處對象的,其實人還是不錯的,能說出來改這樣的話。
我張了張嘴巴,還沒開口說話,王朵朵就又繼續(xù)說道:“我以前談過一個男朋友,當時我才二十出頭,他家里挺有錢的,我覺得我找到了依靠,可是沒想到他只是玩玩而已。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女人考誰都不行,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想找一個沒有錢的男朋友。”
吐了口氣,我示意她不用繼續(xù)說話,搬著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面看著她說:“我不是普通人。”
“對啊,每個人都不普通,都是獨一無二的。”王朵朵眨巴著雙眼。
我張了張嘴巴,不知為何這話不知道該怎么說,猶豫了一陣,我認真的看著王朵朵說道:“我說的普通不是你所說的這個意思,我是想告訴你,我有特異功能。”
這些事也沒辦法解釋,可能特異功能這樣的詞語她才會理解吧。
噗嗤。
我沒想到王朵朵會笑出聲來,她看著我問我是不是發(fā)燒了,這不是拍電影,還特異功能。她說她今天過來見我就是看我的態(tài)度,要不要處。
我點了一支煙,皺起了眉頭,普通人還真的無法理解我所說的。再次深吸了口氣,我認真的看著王朵朵說:“你就要死了。”
“什么?”她瞇起了雙眼,看著我問。“你開什么玩笑?”
說到這里,她有些生氣,站了起來打算走。我急忙拉住了她,硬生生的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大聲說道:“你聽我說!”
“我再說真的,我不是普通人,我有特異功能,我夢到你會死。而且在此之前我所做的夢都一一應驗了。我叫你過來,就是要告訴你這個消息。”
“你神經病。”王朵朵反應很激烈,猛然推開了我,小跑的出了門衛(wèi)室。
我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慢慢閉上了眼睛,才不過幾十秒的功夫,我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我知道,她死了,與我夢里一樣,是我讓她死的。
我很內疚,我也很后怕,我不敢出去看,生怕看見王朵朵的魂兒。
不過,她的魂兒我還是要帶著的,畢竟晚上豐源會過來,猶豫了片刻之后,我走出門衛(wèi)室,站在大門處看。
大門外面圍了很多的圍觀者,都在指指點點的說話,我看見王朵朵的魂兒面無表情的站在對面的一個陰影處,與她四目對視,我急忙將目光放在一邊不去看她。
這邊的現場弄了很多,又是警察又是交警的,一直到晚上八點才來人把王朵朵的尸體拉走,期間還有警員問我情況,因為有目擊者說她是從這里跑出去了。
我自然不會說實話,只是告訴警員她是過來問路的。
一直等這里安靜下來之后,我才走到對面陰影處與王朵朵站在了一起說了一聲走吧,而后就帶著她回到了門衛(wèi)室。
她似乎還沒有接受她已經死亡的事實,一直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嚇人。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是我讓她死的,一個無辜的人。
一直就在這兒等著,十點的時候,豐源來了,當他看見王朵朵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是一擺手,就不知道把王朵朵弄去了哪里,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告訴你塵珠的消息,想要找到塵珠就必須要先找到四顆龍眼珠。”就留下了這么一句話,豐源不給我透露太多,快速的走了,任憑我在后面怎么追問都不回頭。
這一次豐源走,縣委院子里的黃鼠狼也都跟著他走了,看樣子豐源的目的達成也不打算監(jiān)視我了,真的要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我非常失落,坐在椅子上盯著監(jiān)控發(fā)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這么一抬頭就見豐源站在窗口直勾勾的看著我,面無表情。
這不是剛才離開的豐源,而是豐源的魂兒,除了魂兒正常人不可能是這個表情。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豐源卻是張口說道:“你得阻止他!你一定得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