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足了勁向前走,雖然行進的很慢但是沒有回頭,雖然內(nèi)心恐懼害怕,但我依舊向前,人生就是這樣,不能因為恐懼害怕而放棄向前的動力。
我不敢回頭,也沒有回頭,感覺走了十多米的樣子,我停止了步伐。
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手電的光線在這里更只有短短的一手指長,手電在這里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了,我想這恐怕就是所謂黑洞降低光速的樣子了。
我深吸了口氣,聽著呼吸聲和心跳聲關(guān)閉了手電,抬起左手向前摸去,這一摸讓我意外,冰冰涼,似乎是墻面。
我又往側(cè)面摸了摸,發(fā)現(xiàn)的確是墻,再次打開手電,手電的能見度居然恢復(fù)到了一米左右。
我很詫異,很意外,來回用手電照著四周,這一照無疑讓我緊張的心跳動的更加厲害。
在我的面前,居然擺放著一口棺材!
手電所照過能見度的地方都是墻壁,中間卻又一個拱形門,而這個棺材就是在這個拱形門里。
原來剛才并不是手電的光芒被吞噬,而是我的手電照到了棺材板上。
我不知道這個棺材為什么會被放在這里,我只知道棺材前面應(yīng)該是通道,還能繼續(xù)向前。
正在此時,我忽然聽到前方有些異動,緊接著便響起了兩個急速的腳步聲,一瞬間,棺材前方的甬道內(nèi)突然亮起了火光,將周圍照亮。
我看到了老嚴和玄武,玄武一手捏著一張燃燒著的符,一手不斷的擺動著手里的拂塵,將面前的通道整個攔下,形成了一道火墻。
老嚴渾身鮮血,就跟個血人一樣,看到之時也嚇了我一跳,不由的讓我后退一步。
“快打開棺材!”我都麻木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神經(jīng)思維停止了一樣。
老嚴沒有廢話,猛然一掌排在了棺材蓋上,只聽得砰的一聲,整個棺材蓋應(yīng)聲掉落,哐啷的聲音在周圍回蕩。
就在棺材打開的那一刻,我看到一道藍色的光芒飄出來了,老嚴伸手一抓,那光芒居然匯聚到了老嚴的手里,變成一個藍色的光球,被老嚴緊緊握著。
只不過此時,我的目光停止在了這棺材里的尸體上面,這尸體……這尸體居然是他!
“看什么看,快走,我可不想這個黃大仙活過來!”老嚴朝著我大吼了一聲,猛然推了我一下。
我本來就如同定身了一樣無法動彈,被這一推徑直摔打在地,不過我能動了,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一般的朝著出口那一絲亮光跑去。心里不斷的想著是他!是他!
這一刻,我感覺出口距離我好遠,雖然我知道只有十多米的距離,但是由于光線無法穿透防空洞的黑暗,我只能看到門口一絲的光芒。
我跑的很快但是卻感覺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跑到門口的時候,我被身后的老嚴推了一下,一下子趴在了樓梯上,急忙轉(zhuǎn)過身體。
老嚴和玄武也出來了,玄武雖然年紀大,但動作非常敏捷,雙手拉著鐵門砰的一聲關(guān)閉,緊接著就朝著鐵門上貼上了一道符。
立刻,我就聽到鐵門內(nèi)鬼哭狼嚎的聲音,這嚎叫聲透徹人心,慘烈非常,仿佛來自阿鼻地獄。
“你進來干什么,走!”老嚴朝著我怒罵了一聲,一手提起我的胳膊便拉著我走了上去。
我是怎么回到門衛(wèi)室的我都不知道,我震撼的不行,仿佛負重幾公里一樣,渾身乏力,特別是棺材里的人給我的沖擊非常大。
我趴在床上,看著玄武給老嚴擦著身上的鮮血,還看到了老嚴身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起來讓人頭皮發(fā)麻,不過老嚴愣是一聲不吭。
“你休息好了沒?休息好了趕緊起來,把魂兒給周彤送回去。”老嚴額頭滿是汗珠,朝著我低聲說著,對著我攤開了手掌,手里一團藍光在閃爍。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休息好,同時干咳了兩聲吞吐著:“王……王磊死了,就在你下去之后,王磊找我來了,他告訴我說李科長殺死了他。”
“你說什么?”老嚴對著我瞪大了眼睛,也不顧及玄武給他上藥猛地回頭兇狠的看著玄武道:“你沒超度?”
“什么超度???我根本沒見有魂兒來,到現(xiàn)在我還讓我徒弟在那等著呢。”玄武一臉奇怪的反駁老嚴,老嚴卻是皺起了眉頭,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說道:“上當了,他的目的原來是王磊!”
我不理解,怪異的看著老嚴問:“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
“先別問這些,我問你棺材里你看到什么了?那個黃大仙你認識???”老嚴看著我又問。
我愣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奇怪的問:“那棺材里躺的是黃大仙???”
我很難相信,棺材里躺的人明明是豐源,怎么老嚴說是黃大仙,難不成黃大仙就是豐源?這不可能。而且老嚴肯定沒見過豐源,否則就認出來了。
“我不知道我看錯沒,我看著棺材里的人是豐源。”我低聲說著,老嚴和玄武紛紛皺起了眉頭,他們雖然沒見過豐源但也知道豐源這號人物。
“事情越來越復(fù)雜,這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嚴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一邊的玄武卻說我看錯了,畢竟我嚇得都癱了。
“多虧你來了,要不然我今晚得留在那了。”酒精刺痛了老嚴的傷口使得老嚴深吸了口氣,回頭一臉感謝的看著玄武。
這玄武倒也不客氣,冷哼了一聲打趣老嚴欠他一個人情,要讓老嚴的女兒給他養(yǎng)老送終,認作干爹。
我在床上趴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才漸漸恢復(fù)正常,把所有的疑惑都放在心里,等徹底平靜了再去想。
這個時候老嚴將光團交給了我,說這是周彤的魂兒,讓我去找周彤,在周彤的額頭放上一粒黑糯米,把光團狠狠仍在周彤身上,還切記囑咐我是狠狠扔。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我相信老嚴,騎著電驢就向醫(yī)院趕去。
大半夜醫(yī)院人很少,而且很安靜,只有值班的護士隔段時間會去病房查看。
我躡手躡腳的來到周彤的病房門口,房內(nèi)沒有一個人,只有周彤靜靜的躺著,打著吊水。
我知道可能是看護周彤的人去廁所了,抓住這個時間,按照老嚴的吩咐將黑糯米放在周彤的額頭,隨后將光團狠狠摔在了周彤的身上。
在光團落入周彤身體之時,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周彤在床上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幾秒后逐漸平靜。
見此,我放心了,轉(zhuǎn)頭就要走,卻是身后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葉兵。”
我猛地回過頭去,眼見周彤已經(jīng)睜開眼睛了,我心里一喜很開心,是真的很開心,這我也算是做了好事,救活人了。
周彤似乎什么都知道,看著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說你沒事就好,我得回去值班了,不過周彤又叫住了我,說讓我留下來陪她,她有話對我說。
我也沒辦法,搬著椅子坐在了周彤的身邊,也是這個時候,周彤的父親從門外走了進來,發(fā)現(xiàn)周彤醒了之后就欣喜非常急忙讓護士醫(yī)生過來做檢查。
我也沒辦法,告訴周彤有事明天說,看著護士醫(yī)生們開始忙碌也就離開了。
回到門衛(wèi)室的時候玄武已經(jīng)走了,老嚴坐在椅子上抽著悶煙,也不問我周彤的情況,上來就問我想不想死。
開什么玩笑,誰會想死?再說了我還沒結(jié)婚,我還是個處男,我的人生還長,我想死才有毛病。
“不想死的話以后這些事別攙和了,這些事沒那么簡單。”說著,老嚴把煙屁股丟掉,對我說:“李科長沒那么簡單,他沒去北廟,我們被他耍了。”
“什么意思???”我不理解的問。
“我是小看李科長了,也是,那一絲怨念會那么說我也該想到??偠灾阍倥鲆娎羁崎L不要跟他說話,我現(xiàn)在把正氣歌教給你,見他你就念。這個老家伙還是想和周彤做鬼夫妻啊,誰要死接觸周彤恐怕都得被他害死。”
“你的意思是李科長本身就是邪惡的?所有的做法都是他本身的想法?”我吃驚的問道,這就讓我非常疑惑了。
老嚴點了點頭,繼續(xù)說:“我本來就有點懷疑,就一絲怨念而已怎么能夠壓制的住李科長,現(xiàn)在看來那一絲怨念是被李科長指使的,他的種種作為恐怕都是為了殺掉王磊,現(xiàn)在看來李科長生前就對王磊有恨意,周彤還有危險,得想辦法把李科長徹底除掉。”
我理解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也差不多,心想這李科長怎么是這個樣子,我本來還以為李科長人挺好的,起碼跟怨念做斗爭,現(xiàn)在看來也就那么回事,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周彤為什么會對我說,你認為李科長是好人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