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緊緊的拉著蘇繡的手,卻發(fā)現(xiàn)自從清凈子走后,周圍的陰氣似乎更重了幾分,耳邊時不時響起風(fēng)吹草動的聲響。
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況,清凈子進去了好久也不見出來。
禍顏墓本就是在青海,海拔相當高的地方,現(xiàn)在又是夜間再加上這濃濃的陰氣,更是把我和蘇繡凍的冷到不行,最后干脆兩個人都席地而坐抱在了一起瑟瑟發(fā)抖。
周圍怪異的聲音不斷響起,仿佛有人走過草叢,仿佛有人哭泣,不斷挑撥著我最敏感的神經(jīng),不由得我咽了咽口水問蘇繡。
“你師父進去那么久,怎么還不出來?”
蘇繡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這里她還是第一次來。
說話間,蘇繡的牙齒也在不斷打顫,全都是凍的……
約莫又過了十來分鐘,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我以為是清凈子,剛回頭,卻被蘇繡狠狠的摁住。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蘇繡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了起來,朝著身后的東西就是狠狠一拍。
只聽“啪”的一聲,蘇繡手里的黃符狠狠的拍在了尸體的頭上,將這具尸體瞬間被定格在了想要攻擊我的動作。
我被嚇了一大跳,剛想說什么,卻感覺自己的脖子后一涼,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對著我吹氣……
下一秒,蘇繡便一把拉過我的手,將我護在了身后,又是“啪”的一聲,黃符直接貼在了尸體的頭上。
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草叢里,竟然爬起了一具具面色鐵青的尸體,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朝著我們走來。
“走!”
蘇繡的聲音劃破夜的寧靜,就在我以為她要帶著我逃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竟然拉著我正面迎上了這群尸體,還從兜里掏出一把黃符,讓我自己小心,要是有漏網(wǎng)之魚讓我自己保護自己。
我頓時被嚇了一條,拿著黃符的手不斷發(fā)抖,問蘇繡不應(yīng)該是朝身后洞穴的方向逃去和清凈子回合嗎?為什么要朝著村口的方向跑去。
話音剛落,蘇繡便丟了快碎成兩半的木牌給我,說這是她和她師傅通訊的方式,要是木牌碎了,就是他師傅在里面出了事,讓我們先走。
說話間,蘇繡的手也沒閑著,拿著黃符就像切西瓜似得,不斷將符咒拍在想要攻擊我們的尸體之上。
好在這群尸體除了數(shù)量較多之外,并沒有多大殺傷力,奔跑間,便被蘇繡制服了大半,我還在竊喜自己拿了黃符也沒多大用的時候,卻感覺自己身形一歪,好像被什么東西勾到,下一秒整個人便面朝下的朝著地上摔去……
一股腐臭味瞬間撲鼻而來,我被熏的胃里不斷在翻滾,還沒等我睜開眼,便被一雙冰冷的手給掐住了脖子。
幾秒間的功夫,我瞬間被尸體包圍在了一起,而那掐著我脖子的尸體,竟然是一具長發(fā)女尸!
頭發(fā)遮掩住了她的五官,接著月色隱約能看見她臉上粘稠的血跡,還有身上那不斷翻涌的蛆蟲。
血肉一片片的從她身上落下,顯得十分惡心。
在這么高的海拔本就不好呼吸的我,被掐著脖子簡直就快要窒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嘴里支支吾吾的想要喊蘇繡來救我,卻見她跑的正歡儼然忘了我沒跟上!
“咯咯咯……”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冷風(fēng)一吹瞬間將她的頭發(fā)揚起,她那縱橫交錯丑陋不已的五官瞬間呈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只一眼,我剛壓下的嘔吐感瞬間又起了幾分。
我不斷掙扎,想要從她的手里逃脫,卻猛地被她壓在了地上,粘稠血腥的觸感瞬間迎面而來,而她那雜亂的發(fā)絲還不斷的拍打著我的臉頰。
下一秒,忽然感覺自己的臉上多了什么冰涼的東西,竟然是這女尸伸出了舌頭在舔我的臉頰,把我熏的面色發(fā)白直翻白眼,卻猛地想起了自己手里還有蘇繡給我那張符紙,不再猶豫,直接將這黃符貼在了女尸的身上,卻猛地從女尸的笑聲中聽出了一絲嘲諷??!
這黃符紙在我手里竟然沒用?
我瞬間在心底把蘇繡罵了一遍,她在不來我可真要死在這里了!
女尸那詭異的笑聲停下的瞬間,我只感覺自己的脖間一疼,她竟然趴在我身上吸起了我的血……
我下意識的就從兜里掏出了白玉佩,對著這女尸的頭部狠狠的就是一拍,一股像是什么東西被腐蝕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女尸瞬間放開了我大叫著退了好幾步。
我如釋重負的深吸好幾口氣,剛想從地上爬起,她卻又朝著我撲來,而我手里的白玉佩竟然在這個時候被她撞飛……
我被嚇的不輕,不斷的大喊著蘇繡,想要朝后逃,卻被這女尸纏的正經(jīng),念頭一閃,忽然想起了邪書上說過,沒有道行的人用黃符幾乎是不起作用的,但是可以咬破自己的舌尖,涂在黃符紙上。
由不得我多想,我瞬間將自己的舌尖咬破,一口噴在了剩余的黃符紙上,一邊后退和她對持,一邊不斷的斜視著白玉佩丟失的方向,想要找個機會將玉佩,將玉佩奪回。
幾個呼吸的瞬間,女尸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狀,站在一旁兇狠的望著我,而先前圍繞在周圍蠢蠢欲動的那幾具尸體則在瞬間蜂擁而上將我包圍。
我狠狠一咬牙,將這黃符紙狠狠的貼在了尸體的頭上,很快卻發(fā)現(xiàn)!!
蘇繡給我的這些黃符紙根本就不夠用,一晃神的功夫,女尸動了,瞬間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我的脖間一涼,嘴里不斷大喊著蘇繡的名字,已經(jīng)慌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可就在女尸快攻擊到我的剎那,眼前白光一閃,女尸竟然瞬間化為一灘血跡,而周圍攻擊我的尸體,也全都應(yīng)聲到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變成真的尸體……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便感到手中一暖,竟然白玉佩竟然自動回到了我的手上?
白玉佩不斷發(fā)出亮光,將玉佩中那抹鮮紅的血跡照的更加艷麗,就在此時,我身后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會,還有尸體吧?
我下意識的握緊了白玉佩,在看到來人是蘇繡的剎那,將它放回了兜里,還沒等我說話,蘇繡便目瞪口呆的開口指著這一地的尸體問道。
“都是你解決的?”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剛想罵她怎么這么晚才發(fā)現(xiàn)我掉隊,卻聽見她又問了句。
“我剛剛過來好像看到有什么東西在發(fā)光呀。”
我呼吸一緊,連忙打岔說是我的手里亮的,她這才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想要撕下尸體頭上的黃符,我見狀想要攔她,卻已經(jīng)來不及,呼吸瞬間又收緊了不少,只希望,她別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可下一秒,蘇繡便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問我。
“用舌尖血貼黃符,誰教你的?”
我面色僵了僵,藏在暗處的手攥了攥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了句。
“有什么問題嗎?”
她卻嫌棄的將黃符丟到一邊告訴我,以血為引,這是邪道慣用的一套,用多了容易損自己的氣血,教我的人肯定是想害我,讓我小心點。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沒說話,剛想松一口氣,卻見蘇繡已經(jīng)將頭轉(zhuǎn)向一旁被白玉佩制服的尸體上。
要知道,被白玉佩制服的尸體,可沒有貼上黃符……
就在我以為,蘇繡要開口詢問這個的時候,卻見她的目光又是一閃,這次看的是那女尸化血的地方,眼底不明意思的問我。
“這也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