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只怕明日太子妃就要進宮去秦后跟前自責請罪了。”
這三人,一人端著一副痞子樣,另一女子神情有些無奈,余一人好似局外人頗是悠閑。謝榮芳道:“先生高見?”
方穹反問:“公主何解?”
謝榮芳也不扭捏作態(tài),說道:“一:不過是想去秦王跟前博個同情,讓秦王也不好怎么處罰。我若是不依不饒,到顯的我小家子氣了。”
“二:放出這番話來,不過就是抹黑我的名聲,讓世人多些嚼舌根的。”
“三嘛,就是激激將軍。若是他氣性不過,傳到秦王的耳朵里,將軍就是沒錯也理虧三分。若是將軍按捺下去了,那就是吃個啞巴虧,成了別人的笑柄。”
方穹瞧瞧周靖的神情:打量著正陳詞的公主,眼眸子里正是往日去狩獵時聽著豹子時那股的野心勃勃。
他閑來無事,便樂于火上澆油,道:“怎么個笑柄?”
謝榮芳倒沒注意兩個男人之間的互動,她腦子里正在猜想著事情的走向,聞言便道:“要么說他看不住自己的女人,其實早就被帶綠帽子了。要么就是他只是個懦夫,連自家女眷都護不住。”
這話沒聽見倒也就是算了,偏這女人壓根不知自,言辭間這般的理所當然。閨房話語倒是個可以打情罵俏的情趣,可還有個看熱鬧不閑事大的就人。
周靖黑了臉,提著酒壺給自家夫人斟滿,把酒杯遞到謝榮芳眼皮下,她愣愣地接過酒杯,就聽周靖不耐煩地說:“時辰不早了,我家夫人歇的早。你有什么鬼主意,快說吧。”
那廝哪里聽得命令,起身拿來了宣紙和熏滿墨的筆,同謝榮芳二人分之,“不如,我二人將心中對策寫下來看看?”
就著燭光,二人寫了幾行小字,等墨跡干透,再幾折疊好,都交給了周靖。擺在周靖左邊的是方穹給的紙條,他抄手拿了,展開看完。又讀了謝榮芳的,而后就將紙團就火燒了。
方穹攔不及,只得“哎哎”只叫,周靖慢無表情地說:“時辰不早了。夫人,咱們該告辭了。”
丟在桌上的紙條還有一點沒燒完,方穹都沒想去送客,急忙拿起一看,被火光蠶食后只剩下了一個“之”字,只得苦笑不得將剩下的紙條給燒了。
心中存疑的還有謝榮芳,她一路跟著周靖上了馬車,不時那探究的眼神往周靖那瞅。傻子也覺出問題來,周靖沉聲道:“這么瞧著為夫,是覺得為夫長的俊嗎?”
外頭趕車的管家激靈地手一抖,韁繩一使勁,馬兒吃疼小跑起來。周靖探頭出來問:“怎么回事?”
管家笑答:“不礙事,就是年紀大了,吃不得冷了。”
回了府,周靖將人送到了院墻外,就要轉(zhuǎn)身走。謝榮芳忙低聲喚道:“將軍!”
周靖停步,“您不送我回到屋子去???”周靖瞧瞧等身高的院墻,理所當然地“恩”了一聲。
謝榮芳不好伸手去拉拽人,只得快步走到周靖的跟前,擋著人家的去路:“勞煩將軍發(fā)發(fā)慈悲。”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一個將軍每天這么抱著人翻墻實在是有失體面。”
謝榮芳行禮央道:“將軍這是與以援手,是大丈夫所為,匪小人儀也。”
周靖道:“公主言重了。這樣吧,你屋中的那個白玉棋盤就當個順水人情送我怎么樣?”
“……行。”
得了承諾,周靖才攔腰把人打橫抱起,幾下助跑,踏著墻體一躍而上繼而驅(qū)腿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謝榮芳咽咽驚嚇的口水,之前出去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路數(shù)?。?/p>
周靖送佛送到西,先打開窗自個進去了,又搬了把椅子出來讓她好踩腳翻窗進來?;氐轿葜泻螅芫敢膊蛔鐾A?,很快就離去了。謝榮芳掩好門窗,換好了衣服,忽然聽見外頭有人低聲叫:“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