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爺笑著說:“你們不是本村人吧,我們這個村大部分都姓廉,不知你們找的是哪個老廉家???”
朱紫晴說:“那這村的廉華家,大伯您知道嗎?”
老大爺點了點頭,說:“你們也是來看廉華的吧,哎,那孩子可憐啊,年紀輕輕的就走了,她媽媽都哭的不成人樣了,吶,從這個丁字路口往東一直走,看到有掛白綢子花的就是廉華家了。,”
我們謝過了老大爺,我們在離開老大爺身邊的時候,聽到了他長嘆了一口氣,說,哎,真是造孽啊!
誰說不是造孽啊,小四眼先殺了廉華,廉華竟然陰魂索命,殺了小四眼,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一對曾經(jīng)至深至愛的人,竟然到了互相殺害的地步。這究竟是愛還是傷害?
我們四個人一路東行,走了差不多五百米,就看到了門上掛著白綢子花的人家,我們走了這條街的整條街,發(fā)現(xiàn)只有這一家門上掛了白綢子花,應該是廉華家沒錯了。
朱紫晴上前敲了敲門,里面有個老婦人聲音的人問了一聲是誰。朱紫晴答是廉華的同學,等了一會,果然有個中年婦女開了大院的門,這個中年婦女把我們讓進了院子里,院子里設立了靈堂,讓我又想起了沐子梅那個時候的靈堂,我之前是一直很平靜的生活的,想不到二十二歲開始,我的身邊竟然有三個人相繼死去,我的人生,更不可思議的是,我還莫名其妙的在七歲的時候就接了地府的婚書結了冥婚,這一切究竟是命運,還是老天在戲弄我?
我往靈堂里看了看,這個靈堂似乎是要拆了一樣,一般的風俗不是停尸七天才火化的嗎?這從廉華死到現(xiàn)在才幾天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沒等我開口,劉椿就對中年婦女說:“大嬸,這靈堂怎么像要拆了一樣,喪事這么快就辦完了嗎?”
中年婦女嘆了口氣說:“廉華這孩子,真是可憐啊,我們本來是打算讓她停尸滿七天才連棺火化的,可是沒想到,今天早上一大早,我們就聞到了滿院子的臭味,我們到處找,廉華的爸爸才找到是廉華的棺材里發(fā)出的味道。這可嚇壞我們了,廉華的爸爸不顧停尸過程中不可開棺的禁忌,親自打開了棺材,這一打開不要緊,你們猜我們看到了什么?”
我一愣,不僅又好氣又好笑,廉華已經(jīng)這樣了,你這個當母親的在講孩子的事的時候,竟然還賣起關子來了。你還是不是廉華的親媽呀?
杜義卻在旁邊配合的很,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怎么,你們看到了什么啊?”
中年婦女一拍大腿,說:“只見棺材里面,廉華的臉都爛的不成樣了,身上的皮膚也潰爛不堪,陣陣惡臭飄的滿院子都是,就像是死了很長時間的尸體一樣,甚至已經(jīng)開始長尸蟲了!”
朱紫晴跟杜義幾乎同時發(fā)出了不可思議的聲音,問道:“什么?世間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
中年婦女嘆了口氣,說:“誰說不是,廉華的媽媽看見廉華變成這幅慘樣子,當時就背過氣了,他爸爸關上了棺蓋,讓車立馬拉走火化,而且家里人除了廉華的爸爸,都沒人敢跟著去啊。都認為這尸體會不會有傳染病,這腐爛的速度實在是太驚人了!”
暈,說了這么久,才知道這個大嬸不是廉華的媽媽,原來廉華的媽媽另有其人啊,我說怎么看著就不像母女呢。
這回我搶先問道:“原來大嬸不是廉華的媽媽啊。”
中年婦女笑了笑說:“哎,我不是,這不是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廉華家里很冷清,廉華的媽媽又人事不省,我是廉華家的鄰居,就住隔壁,看不下去了,就來幫幫忙。”
原來是這么回事,我說呢,廉華的媽媽應該是一股急火攻心,要讓劉椿看看了。
劉椿這時候在一旁接問道:“那現(xiàn)在這個靈堂就準備拆了嗎?”
廉華家的鄰居搖了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誰能想到廉華的爸爸是怎么想的呢,可憐這一家子,真是慘啊。”
我長嘆了一口氣,心說廉華家到底得罪誰了,一個小女孩死了就夠慘的了,還讓她的尸體腐爛的那么快,這下老媽也跟著過去了,只有老頭一個人看著妻子女兒一死一昏,怎么會這樣呢?
劉椿也唉了一聲,才跟廉華家的鄰居說:“大嬸兒,麻煩您了,我們想見見廉華的爸爸和媽媽。”
廉華家的鄰居跟我們說:“你們等等啊,我去喊一下,問問老廉想不想見你們。”
說完,她走到一個窗戶前,跟里面的人說:“老廉啊,有四個說是小華的同學的人說想見見你,他們是從京城大老遠趕過來的。”
只見廉華家的鄰居在窗外等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跟里面的人眼神交流,還是密語傳音,反正我是沒聽見她跟里面的人都說了什么。但是廉華家的鄰居說廉華的爸爸肯見我們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不知道廉華的爸爸搞什么名堂,進了剛才廉華家的鄰居站著窗外面的那個房間,我們終于見到了廉華的爸爸。如果大家看過李幼斌版的亮劍的話,我相信大家對電視劇里李云龍的岳父印象很深。我們眼前這個人,廉華的爸爸,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老學究,食古不化的樣子。
廉華的爸爸后面,是一鋪炕,炕上躺著一個女人,不用說這就是廉華的媽媽了。廉華的爸爸見了我們,先開口說:“哎,謝謝你們還大老遠的跑來看我女兒的遺體,只可惜啊,我們的女兒做出了這么不光彩的事情,讓父母先人的臉上都感覺羞于見人,更別說自己了,所以不知道她是不是自慚形穢,玷污了廉家,才停尸這么兩天,就發(fā)生了驚人的異象,自毀遺容了!”
看來廉華的爸爸對廉華在外面被人包養(yǎng)了,讓男友發(fā)現(xiàn)后羞愧難當以至于跳樓自盡的事還特別在意,甚至連廉華已經(jīng)死了,他都沒有正面的說一句話。要說這個老人,是比較正直呢,還是老糊涂啊。怎么能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自己的女兒呢,別人不相信自己的女兒也就算了,但是連親生父親都這樣,確實是有些讓人心寒啊。
劉椿說:“廉叔叔,您看到的可能只是表象,雖然我是新生,但他們?nèi)齻€都是一起跟廉華走過三年的時間了,他們絕對不相信廉華是這樣的女孩。”
廉華的爸爸狠狠的敲了一下大腿,說:“哎,廉華是我的女兒,你們以為我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兒是這樣的人嗎?丟人啊,我們老廉家祖上八輩都沒有做過這么缺德的事啊!”
我心說你也說的太絕對了,祖上八輩的事你都知道?說不定你的哪個太奶,祖太奶,就是別人家的幾房姨太太,那個時候畢竟富人家里有三妻四妾什么的都是合法的。女人也沒說不能當別人家的小妾。
劉椿也有點無奈,看了看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才轉(zhuǎn)頭跟廉華的爸爸說:“廉叔叔,雖然說現(xiàn)在不知道是誰做的這個局,但是做的很精,甚至于連警察都全部被騙過了,當然這里面也有其他的原因。但我們卻從你女兒的男朋友,井羽嵐那里得到的卻是另一個說法。”
說完,劉椿給杜義使了個眼色,杜義便拿起自己的手機,放了那天小四眼在我們宿舍當著劉椿的面說的那些話。
聽著錄音里的話,廉華的爸爸起初還沒怎么樣,后來竟然氣的臉色鐵青,手都在抖。正好錄音也放完了,廉華的爸爸一拍炕沿,大罵道:“這個畜生,竟然毀我女兒的貞潔,還玷污我女兒的清白,我要為我女兒討回公道?這個王八蛋他在哪?”
我嘆了口氣說:“他已經(jīng)死了,傳言是被你女兒的冤魂索命而死的。”
誰知廉華的爸爸卻不滿足的說:“哼,活該,我女兒在天有靈,不會讓他好受的,死的好,死的好,就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我有些無奈,看來這個老家伙真是意氣用事從來不加以分析事情的人,便跟廉華的爸爸說:“您錯了,從我們后來的分析中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錄音中的話,也不可盡信,其實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廉華的尸體,結果卻晚了一步??磥砦覀兊木€索又中斷了。”
廉華的爸爸不解的問:“你們,要看小華的尸體做什么?你們又不是驗尸官。”
我無奈的跟廉華的爸爸說:“其實我們來,就是要看看廉華尸體的脖子上,有沒有錄音里的這個人說的掐痕,如果一個人是被掐死的,那尸體上總會有痕跡的。”
沒想到廉華的爸爸斬釘截鐵的說:“原來你們想看掐痕,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小華的脖子上,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掐痕!”
“等等,如果,小華的脖子上沒有這小子掐死小華的痕跡,那小華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