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田超不愧是小報記者的最佳人選,有這等新聞,當(dāng)然是身先士卒,沖入敵陣了。
我問道:“竟然臨近開學(xué)出現(xiàn)這樣的事,真是晦氣,那女生都懷孕了?”
田超嘆著氣,說:“可不是嘛,真是可惜啊,不知道誰造的孽,一尸兩命,聽說女生摔得面目全非,我去的時候地上只有一灘血了,周圍圍滿了人。聽說那女孩還挺漂亮的。”
聽爺爺說,如果一個范圍內(nèi),出現(xiàn)了橫死的人,這個地方就會不太平了,如果還有個嬰靈,那就是雞犬不寧,尤其是嬰靈,不把弄死他的人弄死,絕對不會收手的。
真不知道這個女生究竟是為了什么想不開,會跳樓呢,我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這件事情好像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過了三天,學(xué)校還是順利的開學(xué)了,警方已經(jīng)介入調(diào)查這件事了。
新學(xué)期開學(xué)的第一天,班里的同學(xué)都互相跟幾年沒見面了一樣,互相問這個暑假過的怎么樣。我心說誰有我的暑假過的豐富多彩,結(jié)了婚,還娶了個鬼媳婦兒,說出去,你們都不會相信的。
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的座位擠滿了人,有男生也有女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免心生好奇,朝那個擠滿了人的位置走了過去,原來這是我們班的一個男生的座位,這男生全名叫井羽嵐,高度近視,帶個近視鏡,外號叫小四眼。小四眼平時文質(zhì)彬彬,一副書生氣十足的樣子。
只見這些人有的跟小四眼說:“二井啊,你想開些,人死不能復(fù)生,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到時候再找一個不就好了嗎?”
女生則跟小四眼說:“井哥啊,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你為什么對一個那么對你的女人念念不忘呢,不值得啊。”
我看這情形,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是杜義把我拉了過來,跟我說:“唉,小四眼真是可憐,想不到前兩天跳樓的那個,是她女朋友。”
“嗯?”我一愣,接著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杜義拉著我在靠門的位置坐了下來,說:“別提了,小四眼一直被蒙在鼓里,最近這一年多,小四眼的女朋友被人給包了,都懷孕了,那個人突然留了一封信消失了,小四眼女朋友滿世界找那個人找不到,這才想不開跳樓了,這兩天警察在那個女生的宿舍,搜出了一封遺書,稱她對不起小四眼,也沒臉面對同學(xué)和父母,就選擇了跳樓自殺。警方就以自殺結(jié)案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難怪這些人都圍著小四眼說什么的都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在大學(xué)校園里,也不是新鮮事了,小四眼挺可憐的,誰處個女朋友變成這樣能無動于衷呢。
不過過了一會兒,杜義看了一會兒小四眼那邊,又跟我嘆氣說:“小四眼真命苦,高中的時候就處過一個女朋友,結(jié)果快在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那個女孩騎自行車出了車禍,當(dāng)場死了,現(xiàn)在竟然又出了這件事,估計這兩件事對小四眼的打擊都蠻大的。”
其實,對小四眼這個人,我并不是很熟悉,他是大二快結(jié)束的時候才轉(zhuǎn)到我們這里來上學(xué)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不會小四眼這個家伙是天煞孤星吧?誰跟他處對象誰都死。
一般來說,只要有了夫妻之實的,不管有沒有拿結(jié)婚證,她都算你命中的一個親人了,誰讓你們有了夫妻之實,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天煞孤星的話,那就算女的倒霉,命硬的分手可能會沒事,命薄的估計也就逃不了夭亡的厄運。
不一會兒有些同學(xué)喊著老師來了,大家就各回各位,不再圍著小四眼那里了。我不經(jīng)意的朝小四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雖然長吁短嘆的,然而卻發(fā)現(xiàn)他表現(xiàn)的挺平靜的,為什么沒有一絲傷心憐憫之心呢?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的女朋友被人包了,做出那種事情,才讓小四眼有了那種毫不在乎的表情?
這一上午,小四眼都是絲毫沒什么所謂的在聽課,看來對于女朋友跳樓這件事,小四眼根本沒放在心上了。雖然小四眼的表現(xiàn)有些讓人驚訝,但細想起來也確實是有情可原,誰的女朋友做出這種事,自己都會憤憤不平,但女朋友畢竟是為這件事死了,她應(yīng)該是有懺悔的表現(xiàn)的,但小四眼卻并不因為這個買女朋友的帳,實在令人想不通啊。或許這世間,就是有這種一旦被背叛,就會記恨一生的人吧,哪怕你賠禮認錯,或是羞愧自盡,都改變不了你在他心里面的那種下賤的印象了。
事情又過了兩天,田超這小報記者又開始搜集新的八卦了,這天我們剛剛上完大課,下午在宿舍里歇著,下午約好了跟劉椿一起去看房子。劉椿已經(jīng)說服了杜義,他答應(yīng)給我們出資三萬塊,注冊文化公司。還又給了我們兩萬塊現(xiàn)金購置一點用品。杜義這家伙,還挺夠意思。
我們幾個舍友在宿舍里閑聊,田超跟我們說:“你們聽說了嗎?好像這些天女生宿舍那邊有些不太平。”
杜義知道我和劉椿在籌備文化公司的事情,所以對周圍的靈異事件也比較留心,甚至比我還上心。連忙問田超,說:“怎么不太平了?不是挺好的嗎?”
田超卻唉聲嘆氣的說:“唉,你們看到的都是表象,你知道咱們班班花叫史鈺吧,她就是住校的,你知道嗎,這兩天她們宿舍都傳開了。”
杜義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別賣關(guān)子了,到底什么事,說出來聽聽。”
田超煞有其事的說:“史鈺這兩天跟我說,那個跳樓的女生也是大三的,就住她們宿舍的三樓,她們新生住一樓,但有好多姐妹都說,三樓每天晚上都能聽到一個女生在哭。哭聲特別滲人,有的時候連二樓都隱約能聽得到。有好多三樓的女生都干脆不住學(xué)校,跟男朋友出去租房子住了。”
杜義笑著說:“你這小報記者總是天天到處搜集八卦新聞,這是從你女朋友嘴里傳出來的?”
田超笑著說:“你們別不信,我還得感謝小四眼,他女朋友這么一跳樓,現(xiàn)在又傳出來這么一出,估計史鈺這幾天就沒準(zhǔn)跟我出去租房子住了,我下午得去看看學(xué)校周圍有沒有啥便宜的地方。”
我跟杜義相對一笑,就有了下一步的主意,看來我們得找劉椿商量商量這個事兒了。這可是我們往外推銷自己的好時機啊。
還沒等我們出宿舍,小四眼已經(jīng)找上了門了。進屋里就跟我和杜義說:“徐術(shù),杜義,你們倆救救我,我要活不成了!”
我跟杜義連忙問道:“別急,你別慌,倒是說說怎么了?”
小四眼驚恐的說:“杜義,徐術(shù),我知道全班你們兩個是信這世上有鬼的,所以我只能找你們兩個來說這個事,小華,小華她要殺了我??!”
原來田超說的是真的,我安撫著小四眼,問道:“你的女朋友叫小華?”
小四眼點了點頭,說:“嗯,她姓廉,叫廉華,是跟咱們同屆的,其實我跟她已經(jīng)處了兩年多了,誰知道她在半年多以前,暗中被一個大款包了。可我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在死后還來找我啊,還要殺了我!”
我心說不對啊,廉華如果有冤情,也得去找那個包她的男人去申冤,怎么會跑來找小四眼呢?小四眼明明是受害者啊。
杜義這時候拍了拍小四眼的肩膀,說:“其實吧,我們倆懂的都只是皮毛,但我可以介紹一個真正的大師給你,讓他幫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小四眼聽了連忙表示感謝,杜義這家伙,真有他的,劉椿可是大師,他出馬,保證這件事必定會水落石出的。
我給劉椿打了個電話,劉椿以為我下午要跟他看房,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但一聽卻是這個事,劉椿便我們帶小四眼過去。等他了解一下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做打算。
小四眼得知劉椿愿意幫他,便對我和杜義千恩萬謝。我們約定晚上放學(xué)就在學(xué)校旁的小飯館見面。大家一邊吃一邊商量一下怎么辦。
這時候田超倒是顯得非常緊張了,問我和杜義,說:“哇,看你們神神秘秘的樣子,不會是女生宿舍真的有鬼吧?我得趕緊叫史鈺跟我搬出來住。”
我們無心理會田超,他愛咋著咋著吧,那個女生和嬰靈在沒有完全厲變之前,女生宿舍里相對來說還是挺安全的,只要那些女生不故意去觸怒廉華,她現(xiàn)在的仇恨還只是鎖定在小四眼一個人的身上。
下午雖然沒課,我也沒法跟劉椿去看房子了,我跟杜義把小四眼帶到了劉椿那里,劉椿已經(jīng)早在我們總?cè)コ燥埖男★堭^等著了。
四個人一見面,我跟杜義剛把劉椿介紹給小四眼,小四眼就哀求著劉椿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救他,不然的話他肯定會被厲鬼殺掉的。
沒想到劉椿厲聲對小四眼說:“你在這里賊喊捉賊,我本來根本就不想管你,一個少女被你害死,你還有臉來這里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