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發(fā)了一個哼哼的表情給我,就沒再給我回信息了,難道是生氣了?我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就裝作先去廁所,然后回來看了看徐婷,徐婷卻說她累了,想休息一會兒。我沒辦法,只好先爬了上去。不知道她是真的累了,還是對我剛才的問題有些生氣。其實入洞房那天,我確實是太恐懼了,根本沒在意她當(dāng)時是什么表情。但話又說回來,誰遇到這種事情,誰能不感到害怕?
到了半夜,火車也開了大半的路程,徐婷已經(jīng)說要休息近兩個小時了,她到底是咋回事?火車的車廂燈早就關(guān)了,只有過道下的小夜燈還昏暗的亮著。
出于對徐婷的關(guān)心,我是時不時的就往下邊她的鋪里看兩眼的。見她睡的香,我就繼續(xù)玩手機(jī)。
隔了一會兒我再看徐婷的鋪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她的鋪邊有個人!撅著身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再看看我們中間的那個鋪是空的,這家伙竟然是我和徐婷中間那個鋪的那個屌絲!
我甚至都沒有走鋪梯,直接就從上鋪跳了下來,嚇的這屌絲以為我是武林高手,其實我跳下來的時候,腿就不知道是存了還是斷了,咔的一聲非常疼痛。
但我卻絲毫沒有理會腿上的痛,抄起拳頭對那個屌絲就是一拳。那屌絲被我打的撲通就坐在了地上,非常痛苦。很明顯,我飛身下鋪,又狠狠的揍了他一拳,把他給鎮(zhèn)住了。
我再看看鋪上的徐婷,上衣的扣子都被打開了大半,這傻逼是忍不住了,趁人們都睡了想對徐婷有什么不軌的想法。但我卻想不明白,徐婷怎么不知道反抗???我摸了摸她的身子,竟然是涼的,也沒有呼吸,搞什么飛機(jī),難道徐婷的鬼體不在這兒?
這時候我對面鋪的兩個情侶和大媽都醒了,因為被揍的時候那個屌絲喊了一聲,甚至惹來了其他包廂的人。
我拿起包廂桌子上不知誰放的茶杯,就砸到了那個傻逼的腦袋上,大罵道:“敢動我的女朋友,你以為你是誰!”
對面的大媽知道了什么事情。就勸我說:“揍一頓行了,把他交給乘警,抓他進(jìn)監(jiān)獄!”
那對情侶其中的女孩子看著徐婷,跟我說:“小兄弟,我感覺你女朋友有點不對勁兒啊,碰上這種事,她怎么不知道反抗呢,你看她到現(xiàn)在都沒醒呢。”
那個屌絲摸了摸鼻子,說:“哼,跟個死尸似的,八成是個死人,真是倒霉。”
我一聽在這傻逼的身上又是踢了幾腳,罵道:“你再說我干死你!”
這時候火車的乘警來了,也圍了很多人,乘警了解了情況之后,把這個傻逼屌絲帶走了。我坐到徐婷的旁邊,看來徐婷的鬼體還真是不在這里,她去哪了呢。
對面的大媽越看越不對勁,跟我說:“不行趕緊再讓乘務(wù)員過來吧,你女朋友不對勁??!”
我心說這幫家伙不幫忙還竟會添亂,唉,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徐婷快點回來,要是真的中途停車,再弄到醫(yī)院,那就是大新聞了。到時候沐子梅的事情,肯定也會傳到縣長那邊,那咱們可就慘了。
乘警把那個二貨屌絲剛帶走,不一會兒乘務(wù)員來的倒挺快,我心里無比緊張,乘務(wù)員帶來了火車醫(yī)生,這家伙在徐婷的身上亂檢查一通,驚恐的說:“都沒了生命體征了!”
霎時間圍觀的群眾嗚嗷一聲,四散而逃。我跟那個火車醫(yī)生說:“沒事,我女朋友有短時昏厥癥,我在她身邊陪她一會兒就好了。”
那火車醫(yī)生有些不相信的說:“唉,我行醫(yī)這么多年,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怪病呢。小伙子你真是個好孩子啊。”
這時候徐婷揉了揉眼睛,竟然醒了。問我:“你在這干嘛,怎么這么多人。”
車廂里卻一陣歡呼,那個火車醫(yī)生還是不太相信竟然會有這種事,又給徐婷做了一遍檢查,然后跟乘務(wù)員說:“一切正常了。”
乘務(wù)員倒是沒心思在這里看熱鬧,便跟我們說:“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有事隨時叫我們,對了,那個流氓明到站后會直接交給京城的派出所,到時候會給你們消息的。”
說完之后乘務(wù)員帶著火車醫(yī)生走了,這個車廂里的人,卻給了一陣掌聲。紛紛夸我是中國好男友。
尤其是那對情侶中的女孩子,對徐婷說:“妹妹啊,你今生能遇到這樣的好男人,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呀!”
徐婷卻不解的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車廂里七嘴八舌的跟徐婷學(xué)剛才的事情,徐婷這才反映過來,自己的衣服真是讓人動過。徐婷跟我說:“想不到你這么神勇?剛才跳下上鋪沒傷到吧?”
我這才想起剛剛劇痛的腳,這會兒又開始疼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徐婷的鋪上,喊道:“腳……腳……腳,哎呀疼死了。”
徐婷幫我脫了襪子,發(fā)現(xiàn)腳脖子都腫起來了。她在腳上揉了揉,我頓時疼的哇哇大叫。
我有點擔(dān)心的說:“不會斷了吧,你得照顧我的下半生了。”
徐婷卻笑了笑,說:“還好,只是扭了筋,沒傷到骨頭,我用開水給你敷一下,明天早晨到劉椿那里,他有治扭傷的膏藥,特別靈。”
我半信半疑,卻不知道徐婷在開水里加了什么,敷在腳上一會兒,腫的地方就好了許多,那大媽連連稱贊徐婷是個神醫(yī)。
又敷了一會兒,雖然腫沒有完全消去,但卻已經(jīng)不那么疼了。徐婷把我換到了下鋪,跟我說我現(xiàn)在行動不方便,還是我在下鋪的比較好,等明天早晨到了京城,她幫我找劉椿來治傷。
臨爬上鋪的時候,徐婷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讓我的心頓時怦怦直跳。小鹿又開始亂撞了。誰知徐婷卻跟我輕聲說,你現(xiàn)在腳上有傷,還瞎想什么?到了京城再說吧。
想不到被徐婷看穿了心思,我自己都感覺這會兒的臉必定會通紅一片,好在是黑天,沒人會在意。
徐婷爬到了上鋪沒多久,給我發(fā)了個消息寫道:謝謝!
我發(fā)了個微笑的表情,回道:你是我的老婆,謝什么,作為男人,我不保護(hù)自己的老婆,還算是人嗎。
不過我接著發(fā)了一條信息,問道:剛才你的真身到哪里去了,害的大家都以為你死了。
不一會兒,徐婷發(fā)過來消息:剛才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鬼,是個小孩,他說有個人在追他,你可能沒注意,過道里剛才過去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他就是那個小孩說的追他的人,我不好直接過去跟那個老頭說話,就用真身幫那個小孩逃跑,跟那老頭在車?yán)飦砘乩@了幾大圈才把他甩掉。
我一愣,想不到在火車上也能碰到這樣的事。我問那個老頭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追那個小鬼呢?
徐婷跟我說,她跟那個老頭周旋了很長時間,可以看得出那個老頭是個身懷法術(shù)的高手,搞不好,是個術(shù)士,至于他是正是邪,還不好判斷,但從他追小鬼的目的來看,應(yīng)該是為了拘魂。
我身上一顫,問道:拘魂?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危險???
徐婷跟我說她一旦進(jìn)了肉身上,就是沐子梅了,現(xiàn)在那個老頭累死也找不到她在哪。還好小孩已經(jīng)從火車的最后一節(jié)車廂逃出去了。
為什么那個老頭要拘魂呢?我有些不解的問徐婷。徐婷告訴我,一般來說拘魂是有兩個目的,一個是術(shù)士們幫助鬼差在人間搜尋一些不愿意轉(zhuǎn)世投胎的游魂野鬼,抓他們回去,還有一個就是拘魂之后煉化小鬼,使他們?yōu)樾g(shù)士所用。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個術(shù)士拘魂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心說徐婷也真是的,如果那個小鬼真的是不愿意投胎四處逃竄的,那個老頭是想把他抓住交給鬼差的話,徐婷不是阻止了一次抓捕孤魂野鬼的行動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要是那個老頭真的是一個邪術(shù)士,想抓小鬼來煉化,一旦煉鬼成功,那這個小鬼不是要為這個老頭做很多壞事了?想到這里我也不知道徐婷就這只小鬼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徐婷給我發(fā)信息說:我可以從他祈求的眼神中看得出來,這個小鬼絕對是被這個老頭欺負(fù)的,如果他真的是不愿意轉(zhuǎn)世投胎的孤魂野鬼,他不會找我求助的。
我想了想,這件事也沒必要去抓住不放,徐婷就小鬼,也不過是出于憐憫之心,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九點多,火車到了京城的火車站,我問徐婷先去哪里,徐婷跟我說她帶我先去找劉椿,然后她去醫(yī)院準(zhǔn)備整容,我和劉椿去找房子,等半個月后,我們在租的房子里匯合。這段期間我可以住租的房子里,也可以住學(xué)校的宿舍。
我有些擔(dān)心,在出站的時候一邊走一邊問徐婷:“老婆去整容,用不用我這個做老公的去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