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不確定的說:“這個我也不清楚,有人說有,有人說沒有,也有的人說山河寶鑒或許不是書,而是一件寶物,總之眾說紛紜,這個謎團從山河寶鑒跟乾坤秘籍的說法流出開始,已經(jīng)是個百年之謎了。”
接著徐婷跟我說爺爺一直跟隨劉家的人到戰(zhàn)爭結(jié)束,才回到的鳳珠縣,在鳳珠縣娶了奶奶,總算是安定的過到了現(xiàn)在。
得知了這一切,我才感嘆原來我們徐家的一點血脈,竟然這么波折坎坷,但太爺為了氣節(jié),誓死守衛(wèi)徐家村,跟徐家村共存亡的精神,讓我特別震撼,如果我早知道這段歷史,我一定要去徐家村祭奠一下徐家村兩千多村民跟太爺?shù)挠⒒甑摹?/p>
本來我們還要接著看下一封信的,但是沒想到這一封信看完,再加上琢磨什么意思,再跟徐婷聊了一會兒,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連忙退了房,到候車室等檢票。
到了候車室,果然已經(jīng)開始檢票了。還好我們沒耽誤時間看下一封。反正在車上的時候也能看的。
這回倒是徐婷換上了口罩,帶了個墨鏡了,只是沒有戴帽子。這樣估計認出她是沐子梅的幾率很小了,畢竟這是省城的火車站,又不像縣城那里,經(jīng)常能在檢票的時候碰到熟人。
我跟徐婷順利的混上了火車。這回我們倆隔的很遠,我的還是個中鋪,而徐婷的卻在下一個車廂的上鋪。
徐婷直接拉著我到了她的鋪上,跟我說:“一會兒你跟下邊的人換一個鋪,不行就加二百塊錢。我就在上鋪了,要換個面膜戴上,咱們盡量不跟他們說話,過了這一晚上,明天到了京城就萬事大吉了。”
我心說徐婷可真有辦法,又要戴面膜,那個面膜不知道誰設(shè)計的,跟皮膚竟然沒什么兩樣,就是滿是潰面,丑陋不堪,跟個鬼一樣。
不一會兒,還真有個女孩過來了,她倒是一個人,我便跟她提出要換鋪的要求,起初這女孩不同意,因為她的是個下鋪,而我的是中鋪。
但我提出加一百塊錢跟她換的時候,她立馬就同意了,于是問我為什么要跟她換鋪,還加錢換。我便說我女朋友得病了,來京城看病的,這女孩一聽,竟然連錢都不要了,還夸我是好男人,要是她有個像我這樣對女友好的男朋友該多好。
她這么一說,倒是把我說的特別有愧意,我們這不是賺了人家的同情心嗎?最后,我還是給了她一百塊錢換鋪錢以求心安了。
徐婷跟我說我真是奸詐,她讓我加二百,我卻加了一百,差點連一百都免了。我搖了搖頭,說沒辦法,誰叫哥人緣好呢。
等開車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車里的人我都不認識,因為我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這趟車都是從省城上車的人坐的,幾乎沒有從縣城倒到省城再來坐這趟車的??磥硇戽玫拿婺?,似乎可以免了。我跟徐婷發(fā)了條短信提醒她,徐婷看了看,果然放心的下來了。但她的樣子實在太美,在下鋪坐在我的旁邊,不光對面的老爺們直勾勾的盯著徐婷看,連來回過路的都忍不住多看兩眼。我心說怪不得常言道丑妻近地家中寶,老婆太漂亮了,果然是讓人惦記。
我跟徐婷裝作沒看到,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在火車上讓無數(shù)人都感到羨慕。我長得并不出眾,個頭也不怎么高,所以不免遭到一些人的妒忌。在我和徐婷中間的那個鋪的哥們,就陣陣的長吁短嘆。似乎是為這世間感到不公似的。
老媽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問我們怎么樣,我這才想起來忘了給老媽報平安了。我給老媽回道已經(jīng)開車了,明天早晨到京城。老媽囑咐了一下注意安全,就沒再回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估計老媽到現(xiàn)在都在為我結(jié)的是冥婚而難過呢。誰也不想兒子結(jié)婚娶個鬼啊。
我在車上無事,本來想看看爺爺?shù)牧硪环庑?,但卻突然想起沐大山給徐婷銀行卡的時候說的話。于是我問:“喂,沐大山給你卡的時候,為什么要跟你說那些話?你究竟要整什么?”
徐婷笑了笑跟我說:“我要去整容啊,我想整成我原來的自己的模樣。”隨后徐婷趴在我耳邊輕聲說:“而且沐子梅已經(jīng)死了,我再這么招搖過市,不遲早讓人發(fā)現(xiàn)?你那個舍友杜義,可是沐子梅的高中同學(xué)。”
噗——我噴了一口水,原來她竟然要去換沐子梅的臉啊。其實也是,現(xiàn)代的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換張臉已經(jīng)不是什么難事了。就像徐婷手里面的面膜,做的跟真人皮一樣。沐子梅已經(jīng)死了,那個杜義如果再看到沐子梅,肯定不相信她是我女朋友。
我拿出了爺爺給的另一封信。這一封信,開頭就跟我說,以他的推測,我肯定是先看的那封老舊的毛筆信,所以,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相信我已經(jīng)有所了解了。我不得不佩服爺爺?shù)纳駲C妙算,確實如此啊。
然后爺爺囑咐我不要用歧視的想法去看徐婷,如果她不是因為對我的情,和對家族的責(zé)任,她或是輪回轉(zhuǎn)世,或是成為鬼仙,都已經(jīng)有可能了。正是因為她放不下我的情,我們徐家家族的中興,也離不開她,而且我們陰差陽錯,結(jié)為陰婚,也是我們前緣的再續(xù)。
俗話說人死如燈滅,她的時間一直停留在她十八歲的時候,現(xiàn)在用沐子梅的尸身借尸還魂,那她仍然是十八歲,換做沐子梅的身份,也不過比我大三歲,但如果我老用七八十年前的時間來衡量她,對她是不公平的,因為爺爺查過她的三生石,徐婷如果真的轉(zhuǎn)世投胎的話,那她這一世投胎的人家,正是沐家,所以她確實應(yīng)該是沐子梅,但為什么沐子梅換人了呢?這一切,還得要問她本人了。
在信中爺爺提及了劉家和沐家。原來我所認識的劉椿,就是劉家的后人,劉家并沒有隨爺爺返回東北,而是繼續(xù)留在了四川,這兩年隨著我的事臨近,身為劉家的后人的劉椿,承擔(dān)起了在京城保護我的責(zé)任。爺爺還讓我今后有事多和劉椿商量,經(jīng)過幾代的變遷,劉椿所掌握的陰陽風(fēng)水的學(xué)識,比我們徐家要多得多了。
最后爺爺告訴了我,沐大山在沐子梅三歲時,就被爺爺動員,成了反對派,沐大山也知道沐子梅的事,沐家只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對于沐大山來說,當然不希望他中年喪女,但這卻是無法更改的事,所以在那個時候爺爺就給沐大山出了注意,其實在這件事之后,沐子梅和沐子梅的母親都會相繼去世,徐婷讓沐子梅復(fù)活,但不能再用沐子梅的名目,只能暗中用沐子梅的身份。事情過后,沐大山再婚續(xù)弦,必定得個男丁。所以沐大山先暗中與縣長家交好,兩家結(jié)了娃娃親,進而從縣長那里撈了不少好處,但隨著沐子梅的死,兩家婚約不在,縣長家的祖墳地力再被壓制,沐家必定借此翻身,以后不用再向縣長家里低頭。所以沐大山早在幾年前,就知道了這門親事。只是兩家人不能過于親密,以免縣長家有所察覺。
看完了爺爺?shù)男?,我才發(fā)現(xiàn)沐大山竟然是個無間道,這出戲果然表演的好逼真啊。
我卻突然有一些隱隱的不安,跟徐婷說:“不好,爺爺那邊會不會有危險?沐大山能把縣長家騙的團團轉(zhuǎn),那他翻身了之后,會不會借機再來報復(fù)咱們家呢?”
徐婷想了想說:“我猜應(yīng)該不會吧,畢竟是爺爺給沐大山創(chuàng)造了翻身的機會,他不至于恩將仇報吧?”
雖然徐婷這么說,但我還是不太放心,沐大山是個名副其實的無間道,誰知道他到底站在哪一邊呢?
我們縣城,自從徐縣長上任以來,就頻頻傳出他兒子涉黑的八卦,他也打壓著各地異己,所以我們縣里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跟徐縣長家沆瀣一氣,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的擁立派,另一派,就是希望能有人把徐縣長扳倒,讓鳳珠縣還以太平的反對派。
但徐縣長這幾年來通過各種手段,像沐家和幾大家族都得到了自己的既得利益,誰會反對徐縣長?擁立派占據(jù)牢牢的上風(fēng),徐縣長的地位竟然幾年牢固如山,幾個反對派暗中運作的行動都屢屢受挫。
自從跟徐婷上了徐縣長家的祖墳才知道,徐縣長家里之所以能夠牢如磐石,根深蒂固,竟然是風(fēng)水的地力在助其發(fā)達。
徐婷跟我說:“像徐縣長這樣為官不仁,無惡不作的人,竟然搞到了這么一塊風(fēng)水寶地。但自古以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即使風(fēng)水地力再好,天也不容惡人,所以我們用青犁符壓制了他們家的祖墳風(fēng)水,只不過是順應(yīng)天命罷了。總得有人站出來,來為民請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