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椿和杜義這倆山炮去廁所也這么長時間,居然還沒回來,難道鎮(zhèn)上吃的東西不好,拉肚子了?雖然不知道劉椿到底是有沒有真才實學,但起碼他是我們這里看上去最牛逼的人物了。他不會跑遠了才方便吧?
沐子梅看著我,笑著說:“看你坐立不安的樣子,不會真的相信有鬼吧?哦,對了,你家是做死人生意的,相信這世上有鬼也在情理之中,不像我是受現代高等教育的人,我可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鬼。”
我瞥了一眼沐子梅,心說切,你是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人,我就不是了?你一本是大學生,我民辦就不是大學生了?這分明是在嘲笑我上的大學不好。我嘆口氣心想算了,不跟她掙,本來我是差點分高考已經落榜了的,后來老爸找了京城的朋友,才安排到了一所三流的民辦大學。
小風仍然在呼呼的吹著,沐子梅看著廟門外面,等劉椿和杜義回來,在我面前身子晃來晃去的,晃得我頭都直暈。
忽然一股陣風,把我們在廟里點的兩顆蠟燭吹滅了,頓時廟里面變得一片漆黑,沐子梅突然驚叫一聲,我摸著黑摸到了前面的沐子梅,感覺摸到的東西軟軟的,下面某個部位忽然就有了反映,靠,我摸到哪了?
按道理來說沐子梅應該啪的扇我一個巴掌才對。結果她只是抓著我的手,說:“你……你……你后面!”
我后面?不會是劉椿和杜義這倆山炮回來了吧,我一回頭,卻看見一個披頭散發(fā),五官擰在一起,連男女都分不清,披著灰布衫的家伙,這特么是人是鬼?。?/p>
沐子梅卻嗷的一聲尖叫,暈了過去。我心里感覺不好,這家伙肯定就是所謂的鬼吞人那只鬼了,不過我好歹是殯儀服務公司的人,以前什么尸體啊,遺像啊,在家里那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本來這家伙長得很像人,只是五官扭曲到了一起。
在我身上,有爺爺親手為我配制的法器兼護身符——七枚銅錢,這七枚銅錢爺爺跟我說有些年歷史了,我這個人八字偏陰陽氣弱,容易招惹那些臟東西,七枚銅錢形成七星,七星乃天上的天罡,銅錢是經萬人之手的金屬,兩者是天上和人間的至陽之物,可以幫我增加周身的陽氣,抵御那些臟東西。可這樣都碰到這個五官扭在一起的家伙,看起來這家伙不簡單??!
我連忙扯下護身符,剛要伸手掏出里面的銅錢。只見那家伙從嘴里不知道吐出了什么東西。我竟然跟被迷煙迷了一樣,昏昏欲睡,一頭栽倒在地。
想不到真的有鬼吞人,這家伙還這么牛逼,連至陽護身符都不怕。劉椿和杜義這兩個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就在我快要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竟然又看到了夢中的那個女孩,她忽然出現。對對面的家伙喊道:“等等!女的你可以帶走,這個人給我留下!”
我還是不爭氣的昏死過去。等我再掙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在宿舍里了。劉椿和杜義在看著我。
見我醒了,杜義傻呵呵的跟劉椿說:“你真是大師啊,他果然醒了!”
我怎么回宿舍了?明明不是在黑龍山嗎?我跟杜義一詢問情況,杜義懊惱的說:“嗨,別提了,以后我再也不帶你去探險了。”
“究竟怎么回事?”我疑惑的問。
杜義跟我說當時他跟劉椿剛剛回來,就看到我跟沐子梅都倒在破廟里,火也滅了,劉椿一試我們的鼻息,就跟杜義說我們兩個都被鬼氣侵體了,然后連忙給我們調符水灌。沐子梅已經沒呼吸了,還以為她被嚇死了。經過劉椿了一番施救,沐子梅終于醒了過來,他們三個人不敢再帶著昏迷的我在山上逗留。杜義背著我,四個人連夜又回到了回到了黑龍鎮(zhèn)。在鎮(zhèn)上找了一家賓館,一宿過后,我還是沒有醒,杜義都打算把我送醫(yī)院了,還是讓劉椿攔了下來。然后又給我調了幾付符水,到了宿舍休息了半天,我才醒過來。
臥槽,竟然是這么回事,難道昨天我們真的遇見鬼了?劉椿跟我說那天的破廟里,確實很邪門,看來那三尊神像,應該是什么邪神,至于我們遇到的,是不是鬼,他也不太清楚。
劉椿見我沒事了,就又給我留下了一次的符水,囑咐我晚上再喝一次,就可以徹底清除身上的鬼氣了。然后就走了。杜義出門送了劉椿。宿舍里又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事,破廟里見到的那個五官扭在一起的家伙,真的是鬼嗎?俗話說鬼本無形,相由心生,難道我心里面的鬼就是這個樣子?
這件事我越想越不對,便給爺爺打了個電話,說了我們去破廟遇鬼的事情。
誰知爺爺一聽說這件事,就連連嘆氣,說躲了二十二年,還是躲不過,該來的終究要來,然后對我說我這個人本來陽氣就偏弱,還百鬼纏身,所以才在我一小的時候就給我結了銅錢護身符來增加陽氣,結果到了現在,還是如此。我們去破廟探險,不過是冥冥中的定數罷了。然后爺爺就跟我說他早已經給我找了一門親事,可以幫我化解這場宿命厄運,讓我這兩天就回家,他好安排那邊跟我見面,然后選個吉日完婚。
我一愣,這幸福也來的太快了吧,難怪爺爺和老媽都叫我不要早戀找女朋友啥的,原來他們早有安排。
不過我有點不放心,萬一女方長得跟東施一樣,我豈不是要悲慘一生了?于是問了問女方家是哪的,家境怎么樣,啥背景。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隱去的那一項,長得漂亮不漂亮。
爺爺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跟我說她各方面都非常優(yōu)秀,是爺爺的一個弟子,有她在我就不用擔心被百鬼纏身了。長得也沒得說,爺爺還怕我不好好對人家,委屈了人家呢。
我一聽連忙說怎么會呢,既然是兩家都安排好的事情,只要她不覺得委屈。我就會好好對她的。于是爺爺讓我這兩天盡快回家一趟。
結婚成親自古以來都是大事,我連忙向學校請了七天長假,在網上買了一張火車票,偏巧,今天晚上還有余票,還好這是淡季,學生流不多,竟然隨時都能走上。
杜義根本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急匆匆的回家,我只說家里面有急事。杜義不得要領,只好囑咐我讓我路上小心一些。
從上學的京城趕回老家,需要一個晚上的火車,倒是不用倒車,第二天早晨就到了,很方便。這是唯一一趟從京城直接到老家的火車,坐火車的時候,也難免會碰到幾個家鄉(xiāng)人。
話說我很幸運的買到了一張下鋪,坐在我對面的還是個絕色美女,身材火辣,正直夏天,她穿著低胸衣和齊XX小短裙,看的讓人直勾火。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十分女?。?/p>
這個十分女不是別人,竟然正是沐子梅!我們昨晚上剛分開。她也被鬼氣侵體了,怎么她也回老家呢?
沐子梅也認出了我,跟我說:“喲,這不是老鄉(xiāng)么?我們又見面了,這么巧你也回家?”
我點了點頭,說家里有急事。想想昨晚上摸到了她的胸器,我的某個部位又蠢蠢欲動了起來。她穿的又是低胸裝,半個胸器暴露在外更讓人想入非非,差點就流鼻血了。
不過沐子梅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做為縣城的首富,要啥有啥,竟然也有讓她不開心的事,也是挺讓人難以理解的。坐在我上鋪的是個大媽,很健談,不停的問我和沐子梅問題。尤其是當她知道對面是全城第一首富的千金的時候,就更顯得格外關心了。
雖然大媽總是追問沐子梅的事,但她總是摸凌兩可的回答著,明顯是心不在焉的感覺。很明顯大媽是想巴結這個縣城首富的閨女。卻沒被人正眼瞧一眼。
跟沐子梅和大媽閑談時,沐子梅才說出了自己為什么會回家,因為沐子梅的老爸沐大山給她找了一門親事,讓她回家去訂婚。我一聽,跟沐子梅說:“爺爺也說給我找了一門親事,讓我回去結婚,不會是他給我找的媳婦兒是你吧?”
沐子梅瞪著眼睛說:“徐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這人還不錯,但你可別蹬鼻子上臉,你們徐家也配跟我們沐家攀親戚,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全城的有錢人家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們。要娶你就娶個女鬼算了。誰讓你們家做死人生意的。”
擦,這沐子梅也真夠毒的,只是說一句玩笑話而已,她至于嗎?
直到半夜十點多,碰了一鼻子灰的大媽爬中鋪去睡了,沐子梅卻沒有睡,在看車外的風景,我則又想起了昨晚關鍵時刻,我見到的那個女孩,她是我夢中魂牽夢縈了十年的女孩,如今連名字我都不知道,我卻要結婚了。看來終究是一場夢啊。難道昨晚上的事也是夢嗎?但劉椿不是說了,我們兩個都被鬼氣侵體了嗎,為什么會遇到我夢中的那個女孩。按照這樣的推斷來看,難道,我一直在夢中見到的女孩,她也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