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隨便吃了點后,又找了個網(wǎng)吧,玩了一會游戲就去上學(xué)了。
剛踏進班級就聽到有人在議論著什么,因為自從我進來后,周圍的同學(xué)都不知覺的看著我,眼里都帶著一些莫名的情緒。
不會是我中午救人這件事怎么快就傳到班里了吧?
而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因為很快我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見我們班的劉杰站在講臺上,手里還拿著一封信,我認(rèn)出了那封信,因為那封信就是我寫的。
“哎呀,我們的大情圣來了。”
劉杰眼里帶著戲虐說道:“我剛好把信念一半呢。”
劉杰是我們班不入流的壞學(xué)生,他一直想要拍王浩的馬屁,無奈王浩一直看不起他,所以他為了在王浩面前表現(xiàn),時不時的也欺負(fù)我。
現(xiàn)在王浩不在了,他還要欺負(fù)我,我想,他大概是想要通過這件事拿我來立威吧,畢竟王浩走后,我們班里正好沒人領(lǐng)導(dǎo)。
柿子還軟的捏呢,很不幸,我成為了他的目標(biāo)。
我不知道那封信為什么會在劉杰的身上,不過我很清楚,那封信念出來會有什么后果。
因為那是我寫過我們班潘純的信,嚴(yán)格來說,是一封情書,潘純是我們班里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從上學(xué)期開學(xué)的時候我就一直暗戀著她。
我是個內(nèi)向的人,所以就算喜歡潘純也沒敢表白,只能偷偷的在文字里表達對她的喜愛。
潘純是個可愛的女孩,至少在我的印象中的確如此,說話溫柔,笑容很甜美,待人也有禮貌,她是班上男生很多男生心中的女神,也是當(dāng)時我心中的女神。
我不敢靠近潘純,因為我是班里最受欺負(fù)的男生,和她在一起我只會自卑,潘純也是,從來不主動和我說話,甚至有時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滿著厭惡和鄙視。
我不能讓劉杰讀這封信,我受傷害不要緊,但是我不能讓我的女神受到傷害!
我沖上去想要搶那封信,不過很快,劉杰的朋友吳鵬就攔住了我,笑嘻嘻道:“哎呀,樊仁,不用怎么認(rèn)真嘛,就讓我們大家樂呵樂呵。”
他這一說,班里的同學(xué)也起哄道:“就是啊,有什么關(guān)系嘛。”
“讓我們好好欣賞一下樊仁的文采。”
班里頓時就熱鬧起來了,只有潘純坐在座位上,沒有說話,臉漲的紅紅的,我看出她很生氣,除了生氣,還有一點點羞恥。
對了,還有一個人,林悅,她單手撐住下巴,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劉杰見班里的同學(xué)情緒怎么高漲,清了清嗓子,開始閱讀信里的內(nèi)容。
我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雙眼看著潘純的方向,她的臉越來越紅,而周圍的同學(xué)嬉笑聲也越來越大。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嘲笑我,這個情景就和上個學(xué)期的時候一模一樣,是的,上個學(xué)期,王浩就是這樣對我的,從此我就變成了班里最受人欺負(fù)的學(xué)生了。
沒想到,這一次又是這樣,我又重溫了這個噩夢。
潘純終于忍受不了,她站起來,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樊仁,你真惡心,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不允許你再寫關(guān)于我的任何事嗎?!”
那個時候,潘純也是如此,那么可愛有禮貌的她,只有對著我,才會說出那些惡毒的話語。
即使如此,我依然眷念著他,也沒有因此而停止寫信,雖然那些信從來沒有寄出去過,只是我沒想到,王浩不在了,我依舊改變不了自己被欺負(fù)的命運。
班里的同學(xué)都充滿惡意的看著我,臉上都掛著嘲諷的笑容,潘純走到我的面前,我低著頭不敢看她。
我的自尊,被這些人狠狠地踐踏在地上,如同被丟在路邊的野狗,奄奄一息等待著死亡,沒有人可憐我。
原來這世上,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是什么樣的人,會受到什么樣的待遇,從你被認(rèn)定的那一刻起,就無法改變了。
我本以為,只要我反抗了李牧,殺了王浩,我就不會再被欺負(fù)了,而現(xiàn)實是我依舊在擔(dān)任那個被欺負(fù)的角色。
雖然我心里很清楚,這些同學(xué)并不知道我反抗了李牧,因為李牧已經(jīng)消失了,他們也不知道我殺了王浩,所以他們并不懼怕我。
在他們心里,我依舊是那個懦弱的樊仁,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羞辱我,欺負(fù)我,因為我是弱者,因為我不懂的反抗。
人類這種生物,本性還真是惡劣。
我握緊了拳頭,這一刻怒火中燒,我不愿意再成為被欺負(fù)了那個人,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樊仁了。
想到這,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抬起頭直視著潘純道:“是的,那封信就是我寫的!”
我的態(tài)度好像讓潘純有點意外,她疑惑的看著我,不僅是他,班里的其他同學(xué)也是,他們的眼神,好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我一樣。
我接著說道:“不過那封信已經(jīng)是很久了,劉杰我這還有最新的,你要不要讀?”
劉杰聽出我話里的諷刺,罵罵咧咧道:“樊仁,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我冷哼一聲,忽然笑了起來:“你不就是想利用這種事來提高你可悲的存在感嗎?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啊,反正這種小事又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可是樂于助人的好學(xué)生呢。”
劉杰一時語塞,班里的同學(xué)也沒有說話,一個個目瞪口呆。
我望向了所有人,眼神冰冷道:“你們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嗎?你們可以盡管笑,沒事,只要你們可以承擔(dān)后果。”
可能是因為我的氣場不同了,被我瞪大的所有的人都后退了幾步,他們眼里充滿著疑惑和不解,仿佛在說,這個人真的是樊仁嗎?
“還有你。”
我看向潘純平靜道:“你雖然說過我不可以寫關(guān)于你的文字,我是喜歡你,但是你管的著嗎?我想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吧?”
我提高了音量吼道:“不愿意聽就滾出去,沒有人強迫你聽!”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做的事有多么的卑劣,對著一個女孩子吼,這原本就是我最看不起的事。
但我現(xiàn)在真的很生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被我怎么一吼,潘純的眼眶頓時就紅了,她揚起了手,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罵道:“你真差勁!”
我的左半邊臉頓時就紅了,但我依舊昂著頭看著她,沒有一點退縮,我發(fā)誓,再也不會隨便低頭了,因為我深刻的了解到,一旦低頭,你就要低一輩子。
過去就是因為我一直低頭,才會被逼到這個地步,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低頭了!
潘純這一舉動,班里頓時就亂開了鍋,明明就是她打了我,可是全部卻仿佛在指責(zé)我。
“樊仁,你他媽還是男人嗎?”
“對啊,居然和女生做這種話,你可真是混賬!”
“就你這德行,難怪潘純不喜歡你,那個女孩子眼瞎才會看上你!”
我聽著這些話,沒有反駁,看著這些惡心的嘴臉,只是覺得有點可笑,這些人剛剛那么羞辱我怎么不說他們自己混賬啊,我稍微反抗一下就混賬了?
這真是笑話,原來被欺負(fù)的人,一旦不忍受被欺負(fù),本身就是罪嗎?
我掏了掏耳朵說道:“說夠了吧?我還有上課了,你擋到我的道了。”
潘純見我這樣說,冷哼了一聲就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回自己的座位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拉住了潘純,潘純剛回過頭,臉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捂著嘴往后退,疑惑的看著打她的人,陳文潔站在潘純的面前,輕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