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爺我心里癢得很

洛綰素看了看地上發(fā)呆的宛如,俊俏的小臉已經沒了血色,整個人乜呆呆的發(fā)愣。她旁邊跪著的白芷也是被嚇得低著頭不住的發(fā)抖。

“納蘭公子,這事就算了吧,左右我也沒有大礙,相信宛如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這怎么使得,今日若是放過她,改日她再害你那如何是好!”

“不會的,是吧,宛如姐姐。”洛綰素起身來到宛如身旁將她扶了起來。

宛如這才漸漸的回過神來,看到洛綰素替自己求情,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袖,“妹妹說的是,姐姐我只是一時的嫉妒心作祟,絕對沒有下次了,妹妹你就原諒姐姐吧。”

洛綰素抬頭看了一眼納蘭蘭軒,“還請納蘭公子就此作罷,小女感激不盡。”

既然洛綰素都這樣說了,納蘭蘭軒也不好繼續(xù)揪著不放,“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宛如,你最好燒香拜佛的希望相思平安長壽,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遷怒與你。”

“小女知錯了。”

“媽媽,我看白芷樣貌端正,是個好料子,好好培養(yǎng)必能為您如虎添翼。”

洛綰素現在說這話便是給了黛藍一個條件,她幫黛藍救出宛如,黛藍幫她成就白芷,兩不相欠而已。

且這讓人懼怕的方式難道只有致人死地嗎?相思莞爾一笑,若是死便得救贖,那還何來今日的自己。

“相思眼力也是極好的,媽媽我會考慮的。”

從黛藍處出來,納蘭蘭軒牽起洛綰素的手,“今日之事可還滿意?”他也不是傻得,被洛綰素當了出頭鳥,他怎會不知,只是這知道歸知道,心里卻抗拒不了。

“相思謝過納蘭公子成全。”洛綰素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納蘭蘭軒手里的溫度是她不習慣的。

“如果真的想謝我,那便與我痛飲一回如何?”

“相思這手還有傷,怕是一時半刻都不能沾酒了,辜負了納蘭公子的美意,不若等小女的手傷痊愈了,再與公子痛飲如何?”

“如此更好,在下靜候佳音。”

那日之后,洛綰素的院落確是安靜多了,雖然外面的非議更多,可是卻沒人再敢去招惹她,除去偶爾的上臺彈個曲兒,坐一坐,倒也是落得清閑。

無事之時,洛綰素喜歡繞著墻垣逛一逛,她很好奇這是個什么地方,有種虛幻縹緲不切實際的感覺。

在銷金窟中行走的人非富即貴,雖然不是每個都認識,但也略有印象。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能讓這么多達官貴人流連忘返。

正溜達著,眼看著前面就到了長樂坊,洛綰素只在外面遠遠的看過,這時倒想進去看看,想著就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這大廳里都是豪賭之人,洛綰素不想驚動旁人,只是悄悄的繞到了后面。雖說是賭坊,建筑規(guī)格卻講究的很。雕梁畫棟琉璃瓦,水墨粉墻飛檐頭,看上去儒雅的很。

正看著,前面一陣女子的哭喊聲驚動了洛綰素,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的時候,一個衣衫不整,披頭散發(fā)的小丫頭沖了過了,直接摔倒在洛綰素腳邊。

“姑娘救我……”小丫頭的聲音沙啞,洛綰素俯身將她扶了起來。

小丫頭身上渾身是傷,唯一的遮掩就是一件男子的長衫,也是破破爛爛,上面還沾有血跡。頭發(fā)散亂的披著,臉上也是傷痕累累。更讓人驚心的是,下身竟然都是血。

洛綰素皺緊了眉頭,“這是怎么了?”

話還沒問完,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帶著幾個壯漢尾隨著追了過來,將兩個人團團圍住。

洛綰素將小丫頭擋在身后,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幾個男人。

“呦,又來一個,老爺,這個可比那個死丫頭強多了,您今兒個可以盡興了。”一個一臉猥瑣的男人恭維的對著滿臉橫肉的男人笑著說道。

“唉,別瞎說,你可看清楚,這可是瀟湘苑的頭牌相思姑娘。”胖男人不懷好意的向前走了幾步。

洛綰素牽著小丫頭不住的后退,“既然大爺知道小女名諱,那請大爺看在黛藍媽媽的面子上,放了我們可好。”洛綰素強壓著心里的恐懼,依舊鎮(zhèn)定的說到。

“黛藍媽媽的面子哪有相思姑娘大?。∥疫@流水的銀子送到了瀟湘館,就只在臺上看過姑娘,老爺我心癢的很??!”

男人說著伸手摸上了洛綰素的臉,洛綰素驚慌的向后躲了一下。

“這位大爺,小女近日常陪伴納蘭公子身旁,怠慢了各位,相思在這里給您陪個不是。”洛綰素希望納蘭蘭軒的名號能起到一點威懾的作用。

“小妮子心思不少,你以為大爺我會怕了誰?這么說來,他們的銀子是真的,難道爺我的就是泥捏的不成!”男人不但沒有被唬住,反倒有些被洛綰素的話激怒了。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們回去。”

“回去?哈哈哈哈!等爺我玩夠了自然放你們回去!”男人眼里閃爍著安奈不住的貪婪,“把她倆一起帶回去!”

幾個大漢得令上來就要抓洛綰素和她身后的小丫頭,兩個人掙扎著反抗著。

“今日你若動了我,黛藍媽媽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黛藍會為了一個廢人跟爺計較?進了爺的屋子,哪個還能出的來!”男人一臉淫笑讓洛綰素徹底知道了害怕。

正糾纏的時候,一道閃亮的劍鋒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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