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你個大頭鬼啊!我見女鬼還要往上爬,便立馬拿起了追魂弩瞄準了她,一箭射出,女鬼在一瞬間隱遁,我正要逃跑,沒想到胳膊被一把拽住,女鬼直接向我撲了過來,入眼的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咋一看,血色全無,很難分辨,湊近了之后,我反倒認清了她。
這是在鬼市遇到的女的,沒想到她竟然是鬼!
眼看著女鬼就要掐住我的脖子,我猛的一使勁兒。掙脫了束縛,同時袖子“斯拉”一聲碎了,女鬼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長著長長指甲的手也懸浮在了空中,我正納悶呢,忽然房間內的搖椅上突然多了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身材消瘦,不過看起來精氣神特別好,還沖我笑呵呵的說道。
“年輕人啊,別來無恙?。?rdquo;
我把他周身都打量了個遍,完全是一個很陌生的大叔,干嘛打招呼都這么熟?我試探著問道。
“你是誰啊,怎么出現在我的房間?”
中年人依舊很輕松的搖晃著搖椅,然后用感嘆般的語氣說道。
“哎呀,我也不清楚我是誰了,活了幾十年,感覺這輩子都是為別人活了,后來養(yǎng)了些小蟲子,覺得挺有意思,就找了個師傅學著,一直養(yǎng)了下去……”
這個古怪的男人絮絮叨叨般的講起了一堆事,我聽到這里渾身一個激靈,立馬反應了過來。他是白豐!
正在此時,我的房門被一把推開,穆旗提著金紋楚劍沖了進來,兩眼怒意滾滾,透著冷冷的殺意。
“白豐,你今日踏的了這個門,就別想出去!”
一道金色劍光伴隨著一聲低沉的怒吼,直接將搖椅劈成了兩半,而白豐卻在霎那間消失到了窗臺旁的椅子,然后風輕云淡的輕蔑一笑。
“驅魔派的劍術威力真是非同小可,可惜準確性就差很多咯。”
我望著這一個大活人眨眼之間從跟前瞬間移動感到不可思議,同時白豐一個響指,原本定住的女鬼開始活動,直朝著我們撲來,穆旗一馬當前和女鬼對打起來,一時間難分勝負。
白豐則十分悠閑的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喝茶,我?guī)筒簧厦?,女鬼張牙舞爪的,跟本沒法靠近,不過穆旗終究是占了一些優(yōu)勢,最后一劍斬去,女鬼一閃避,奇怪的是,竟然被斬落的頭發(fā)竟然紛紛落地,如果女人是鬼的話,那么根本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情,那發(fā)絲真真切切的存在,穆旗仿佛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低眼望了望地上的發(fā)絲。
“這是養(yǎng)成的活蠱,你竟然使用這種禁止的高級蠱術!”
在現代社會,即使是苗疆地域,將活人養(yǎng)蠱的手法也不多見,一方面是技術上的問題,將一個大活人養(yǎng)成蠱,相當于殺害了一條人命,沒有人會主動愿意貢獻身體拿來養(yǎng)蠱,這就需要施加一些惡毒的手段,另外,選好培養(yǎng)體的條件也非??量?,他們身上需要能夠適合蠱蟲們喜歡東西,的迷人心神,最后被選擇的人會成為一個工具。也只有像白豐這種級別的大蠱師才有制作活蠱的能力。
白豐擺擺手,然后稀松平常的笑道:“那里是什么高級蠱術,只是需要一個很好的承載體罷了。她以前是我徒弟,資質不錯,很有天賦,蠱蟲對她十分親近,依偎在她的手上,就像找到了家一樣,我就問她,像不像永遠跟著師傅學藝啊,想不想一生與蠱為伴?她點點頭,我說好,就將我這愛徒做成了活蠱,這不,你看,她現在只要蠱蟲活著,她也不會死去,能夠和我一樣,長生不老。嘿嘿。多好啊。”
這老東西,我不懂他到底有沒有人的感情不光殺了自己的師傅,還將自己的徒弟做成了活蠱,簡直是個變態(tài),再看看他的手,白而細膩,連面容透著紅光,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惡的駐顏之術。
“白豐,我不管你有什么惡劣的行徑,也對你干了多少狼心狗肺的勾當沒有興趣,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當年你師傅留下的那本書,還在嗎?”
“別說的那么難聽,我可比你大五十多歲,按照輩分至少得叫我一聲師叔,而且你這算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哦對了,那本書燒了,不過里面的內容我給記下來了。”
白豐滿面堆笑的看著穆旗說道。
聽到書給燒了,穆旗的面色明顯有了一些變化,仿佛有一把怒火在正悄悄燃燒。不過很快又變得平常。
“我跟你做筆交易如何,告訴我想知道的,我也可以答應你做什么事情。”
白豐感到很意外,攤開手說道。
“這個可以考慮,我找上你們并不是沒有原因的,收集陰陽雙子已經花費了我不少功夫,可是這還遠遠不夠,我還需要一個載體,,我找了很久,終于在這座城市找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一個完美的容器,就在你身后。”
他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我,表情突然變得異樣的興奮,就像獵人看到獵物一樣貪婪。
穆旗也同樣轉頭看了我一眼,我被這樣看著怵怵的,連頭皮也感覺發(fā)麻。
“他呀,不行!”穆旗一聲冷哼,語氣強橫的拒絕了白豐。
白豐滿臉的笑容忽然凝固了,表情變得讓人說不出的陰冷。
“既然你一點誠意也沒有,那就沒什么好談的!”
語畢,正在一旁的活蠱重新發(fā)動攻擊,張牙舞爪的直接沖過來,正在此時,一桿云叉突然橫空而出,活蠱女人一個閃身,躲過了攻擊,緊接著,空中又甩出一串飛刀,女人連連后退。最后到了白豐跟前。
“雕蟲小技。不過今天太晚了,我也給秦老幾分薄面,過些天再見吧!”
白豐說完,身子輕飄飄的,直接奪窗而出。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十分好奇的問穆旗:“這個白豐你們打得過嗎?而且,他說的什么容器,什么載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穆旗看著我的眼睛,只是說了一句:“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正在發(fā)生。”讓我無法理解。
說完他便一個人離開了,我轉身問金羽同樣的問題。
他倒是很有耐心的跟我解釋。
“白豐的本事遠遠不止這么大,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我們的事務所,還全身而退,就證明了我們這些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至于你嗎,嘿嘿,你身體里有東西。現在可能被白豐盯上了。好好加油吧,小伙子,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戰(zhàn)斗力。”
我想了想,便問金羽指天劍在哪?我想拿出來看看,這把劍曾經拿來封印尸王,威力無比,而且我也曾經感受過他的厲害之處,反正現在放著也是放著。
金羽問我干嘛,我說拿來練練唄,不是缺戰(zhàn)斗力嗎,這里只有我沒啥用處了。金羽笑而不語,讓錢坤帶我去儲物室。
打開隱藏在最里面的房間,開了燈之后,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后遞給了我。
我很是疑惑,只有兩個飯盒大的盒子能裝什么?兩盒飯?
等我打開的時候,我徹底傻眼了,放在里面的的確是指天劍,不過,只是一個光禿禿的劍柄。
“這是怎么回事!指天劍呢?不會告訴我這就是吧!"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錢坤。
他微微點頭,然后告訴我。
“那天,我砍出那一劍之后,不光富人王被消滅了,整個地下室也被弄塌了,而且,連指天劍也碎了,威力太強了,整個劍身都斷了,只剩下這么一個把兒。”
我內心無比震驚,完全不相信這是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