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兒目光沒有停留在我們兩人身上,直徑走來,將手中那一堆檔案資料,都放在桌子上。
“雅兒,辛苦了,要不,我們下班去喝一杯吧?”那個警員從我身旁擠了出來,迎上了王雅兒。
王雅兒搖頭說:“張暔風,你先辦好正事吧,我可沒有陪你喝酒什么的。”
看到王雅兒眼中的厭惡之色,我明白到了,這只是張暔風一廂情愿的事情。
張暔風聽到王雅兒的話,好像并不介意,笑著說:“這些檔案都是小意思,我一會就能夠搞定了,我跟方局申請了,我要參加這一次的去西安的案子。”
我眉頭皺了起來,張暔風說得這話,這一次去西安,還要調(diào)查案子,又或者,這是同一件事情?
“張暔風,我已經(jīng)跟方局長說過了,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去辦!”王雅兒冷聲對張暔風說。
王雅兒可知道張暔風心里打得小算盤,之前張暔風就追求過自己好幾次,都被自己委婉拒絕了,如今卻是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張暔風討好著說:“你一個人去,也不安全,調(diào)查案子起來,也需要幫手的,你說吧。”
“誰說我只有一個人?我的助手在這里。”
王雅兒將手中的檔案一丟,指著我說道。
張暔風看了一眼,嗤笑著說:“雅兒,你就算想拒絕我,也不要找一個毛頭小孩當借口吧!”
我雙眉一挑,望向了王雅兒,竟然把我這么痛快的推了出去堵茅廁口,這樣好嗎……
王雅兒也輕笑了一聲,“起碼,他的本事能耐,比你大。”
“王雅兒,你!”張暔天眼神閃過怒意,拳頭攥緊。
不過張暔天沒有發(fā)作,王雅兒是警局力里蟬聯(lián)三屆的柔道冠軍,他自己可要掂量一番。
“這件案子,還是張局說了算,我找他去!”
張暔天冷哼了一聲,走過我身旁,還故意撞了一下,看他的目光,似乎是在警告我。
我揉著肩膀,說:“你的追求者,還真是無處不在,我還被你給推出去了。”
王雅兒埋頭收拾著檔案,“時間還沒有到,你怎么有這個閑功夫來找我。”
我看著王雅兒在收拾著檔案本,便問道:“這次師傅失蹤的事情,警方也介入了嗎?”
如果聽張暔天跟王雅兒之間的話,還聽不出不對味來話,我可真成傻子了。
“在這里不是說話的時候。”王雅兒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就繼續(xù)埋頭整理文檔,等她整理好交接,便換衣下班了。
王雅兒帶我去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我倒覺得,這王雅兒也會有優(yōu)雅的一面,很難得見到的。
王雅兒給服務(wù)員說:“要一杯SpecialCoffee。”
“好的,這位先生,您要點什么呢?”
“我就要一杯ManoMocha就可以了。”
“好的,稍等。”
我隨便點了一杯摩卡,收起了菜單,本一向就不愛喝咖啡這玩意,我比較好甜,跟咖啡苦澀相比,我不是喜愛。
服務(wù)員端上來兩杯咖啡,一杯放在王雅兒身前,另一杯移上我眼前。
“我想,你有事情問我吧。”王雅兒輕抿了口咖啡,不急不緩的說道。
我將身前的咖啡拿開,說:“師傅是不是你涉及你們警方的案子中,這一趟去西安的事情,就是說是公差了?”
之前,我以為王雅兒火急火燎要去西安,是為了找到師傅的行蹤安全,但現(xiàn)在看到來,好像是我想得太過的簡單了,雖然不知道師傅是否與那件案子有關(guān),但王雅兒去西安,絕對有一部分,是為了那件案子。
“這也是其一,我去西安是為了找到師兄,你的師傅。”王雅兒看出我臉上的疑惑,便跟我說:“那件案子,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因為是國家機密。”
我沉默下來,王雅兒去西安是為了師傅,另一方面,就是為了那件案子。
我不知道那件案子是什么,但王雅兒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想她親口告訴我的話,怕是沒有可能了。
“聽我說了這個,你還想去西安嗎?”王雅兒放下咖啡杯,認真的問道。
我點頭,說:“雖然我不知道,那件案子,牽涉了什么東西,但為了找到師傅,我會跟你去一趟西安的。”
“那樣就好。”
王雅兒說這話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她這是松了口氣。
我在想,難道王雅兒會需要我的幫忙嗎。
在咖啡店里面,我跟王雅兒說了一些關(guān)于宗門的事情。
之前師傅就說,他跟王雅兒是同一位師傅,而王雅兒跟他不同,王雅兒只是記名弟子,勉強能算拘鬼門的弟子,師傅則是正宗的拘鬼門傳人。
對于提起宗門的事情,王雅兒便說,很久沒有見過師傅,或許已經(jīng)駕鶴西去也不一定。
拘鬼門一脈,弟子稀少,老一輩也很少,不過一手之數(shù)。
修煉丹術(shù)全書,必須是純陰純陽體才能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威力,所以當時候王雅兒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純陰純陽命,所以師傅勸她當記名弟子,以免遭到災(zāi)劫,五弊三缺。
“這么說來,秦落師傅,也是純陽命嗎?”我奇怪的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跟師傅也的確有緣分。
誰料王雅兒搖頭否定,說:“你師傅只是有一雙陰陽眼,那是嫁接在他身上,并不是他天生擁有的,他那是改命。”
“這……是師祖干得嗎?”我震驚的問道。
在丹術(shù)全書記載篇,的確有記改命術(shù)法,那極為逆天,要借助多種力量,折壽更不是一點點的事情,丹術(shù)全書記載,逆天改命,命不天定,諸多變數(shù),諸多災(zāi)難,橫禍未測。
我更沒曾想過,師傅是逆改而來陰陽眼,就為了修煉丹術(shù)全書。
“那本書的神將咒,你學了多少?”王雅兒壓低了聲音說。
我想了想,說:“十之三四吧,就是不太純熟,施展出來問題應(yīng)該不是很大。”
王雅兒跟我說了,她只能學習丹術(shù)全書的咒術(shù)篇,其它的篇章,只有真正成為拘鬼門弟子,才可以學習。
我恍悟,難怪那個時候,秦落威逼利誘讓我拜師,只有拜秦落為師,我就真正成為拘鬼門弟子了。
我跟王雅兒聊了很久,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夜色漸深。
“我們也差不多該動身了吧?”我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王雅兒抬頭,說道:“我們還要等一個人,他應(yīng)該快到了?”
“等誰?”
我疑惑的看著王雅兒,她沒有說話,我想該不會張暔風吧?不過再想了想,應(yīng)該不是他才對。
“雅姐,等很久了吧,我來啦!”
我在靜靜等待王雅兒所說的人,這個時候,一個青年出現(xiàn)在玻璃門外,氣喘吁吁的朝我們走來。
那個青年一頭銀色的短發(fā),一身整潔的格子短袖,穿著牛仔長褲走了過來。
看他迎面走來,他應(yīng)該就是王雅兒要等的人了吧……
王雅兒雙手抱于胸前,臉色有些不耐煩的說:“你一向都不準時,我早就習慣了,如果不是的話,你還是站在這里嗎!”
感受到王雅兒的目光,那個青年嘴角抽搐一陣,擺了擺說:“別介呀,我可不想住院了,雅姐消消氣,車準備好了,就在外面,馬上可以出發(fā)了!”
“先介紹一下,這位叫王少龍,是我的師侄。”王雅兒跟那個青年說。
青年噗嗤一笑,說道:“不會吧,雅姐你還有師侄……”
“你再說一遍!”王雅兒瞪著那位青年,如虎看一頭綿羊。
“別……我錯了。”青年笑了笑,跟我說:“這位小哥,你好,我叫南宮飛羽,多多關(guān)照。”
“多多關(guān)照……”我賠笑道,不難看出南宮飛羽嘴角的笑意,做王雅兒的師侄,這種感覺還真是怪怪的……王雅兒根本比我大不了多少呀。
“出發(fā)吧!飛機快要飛了。”王雅兒看我們兩個,催促道。
我從座位上拿出背包,深吸了一口氣,“好,走吧。”
這一行,我們只有三個人,聽王雅兒說,在西安那邊,還有人員接應(yīng)我們。
我想,這些人員是不是調(diào)查案子來的,真是那樣的話,我的身份就顯得很尷尬了。
經(jīng)過了安檢,我們帶的東西也不多,很順利就登機了,晚上飛西安的人不多,甚至說很少。
在飛機上,我跟南宮飛羽是坐一起的,王雅兒則是坐在我們兩個的前面。
經(jīng)過簡單的了解,南宮飛羽也是陜西人,只是并不是在西安一帶,但對西安很熟,王雅兒找他來,也有讓他帶路程的意思。
對于王雅兒的安排,我覺得很妥當,但這件事情,總給我一種,王雅兒早已安排很久的感覺。
跟南宮飛羽聊得比較投機,只是困意來襲,我就先睡過去了。
在迷迷糊糊間,一陣刺耳膜的聲音,把我驚醒了過來,看著一旁南宮飛羽。
南宮飛羽看到我驚嚇過來,“別怕,只是飛機降落了。”
我揉了揉眼睛,“這么快就到了?”
我看著窗外的景色,現(xiàn)在還是深夜,我好像才睡了兩小時不到吧。
“嗯,已經(jīng)到了西安的飛機場了。” 南宮飛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