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是你是……”陳寶原想在問的,后來想想對方認(rèn)識自己母親自然是母親的朋友或是遠(yuǎn)親什么的,怎么可以讓他站在外面呢,尤其是現(xiàn)在中午周小英點多,太陽正猛著。
“你是我媽朋友我卻在這里和你羅嗦,讓你曬太陽,實在不好意思,來,先進(jìn)去坐一會。”陳寶歉意道。
張浩然微笑,眼前這個家伙還是挺有禮貌的。看來他們的母親是個好母親,教出好兒子。不過想起昨天和劉愛高聊家常,從她那語氣和喊自己孩子名字的親切就可以知道他們的感情一定非常好。
“你是陳寶?”張浩然知道他們?nèi)说拿?,但卻分不出誰跟誰。張浩然只是猜測勤奮做事,苦累活先出頭的大概都是大兒子,所以問道。
陳寶驚訝“咦,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該不是我老媽的親戚,我還要叫你叔公什么吧。”
能認(rèn)識他的,他也認(rèn)識??墒茄矍斑@個年輕人知道自己的母親也知道自己,所以陳寶在想眼前的這個人該不是真的是遠(yuǎn)房親戚吧。
“不,不。就是昨天才知道你們名字而已。”張浩然趁機(jī)偷偷看了陳寶一眼,發(fā)覺他身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黑氣,想來這三兄弟也是命大,有福。
“昨天?”陳寶怪異的看著眼前的人。總感覺他腦子不怎么好,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但陳寶肯定不敢這樣講話,而是內(nèi)心嘀咕著。
“媽,這個小兄弟說找你!”陳寶早結(jié)婚了,孩子都有三歲,正和其他孩子四處追逐。但此時的陳寶在劉愛高面前依舊是孩子,說話不著邊。
聽說是找自己的,劉愛高也滿是疑惑。今天該來的都來了,為了慶祝三個兒子健康,她把該請的人都請完了,難道還有漏不成?
劉愛高對著客廳外看去,臉色卻突然間楞住了。
這一楞可不的了,把陳寶他們?nèi)珖槈牧?。劉愛高眼睛睜的老大,嘴巴依舊保持張開,但人卻一動不動如見到鬼魅一樣。
“媽!”
“媽!”
三兄弟連忙撲到劉愛高身前,有試探鼻子,有聽胸口,還有搖著劉愛高的,其他原本散開的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紛紛趕出來,看著眼前一幕,然后全部人詫異的看著此時正摸著鼻子一臉不好意思的張浩然。
“恩,恩人!張神醫(yī)呀!”正當(dāng)所有人開始焦急的時候,有的甚至準(zhǔn)備拿東西揍張浩然,還有報警的時候。劉愛高卻突然大聲叫嚷起來,接著整個人站起來,接著就對著張浩然跪了下去。
張浩然一見又是嚇的半死。剛剛劉愛高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張浩然的內(nèi)心萬分恐懼,以為自己是不是做錯什么事,接著就是看著劉愛高突然站起對著他就拜,這如何能讓張浩然不吃驚。
張浩然連忙跑了過去,剛好扶住了就要膝蓋碰地的劉愛高,心道好險。張浩然可不能讓老人拜他,這一拜張浩然是絕對受不起的。
“張,張神醫(yī)!”
“你就是張神醫(yī)!”
“恩人!救命恩人!”
三兄弟醒悟過來,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那么年輕,居然就是他救了三兄弟的命。這讓三人立刻對著張浩然就是一個深鞠躬。
這讓張浩然有些尷尬起來,他們都比張浩然輩分要大,可偏偏現(xiàn)在三人卻多為了感激張浩然而鞠躬低頭。
“沒,沒事,真沒事的。你們不要這樣。”張浩然有點手忙腳亂起來,陳家三兄弟的敬禮也使得其他和陳家關(guān)系好的朋友和親戚紛紛對張浩然點頭微笑,以示敬重。
沒有舉功要賞,沒有片字半言。治好三人而不言謝意就離開,這是一個真正值得尊重的醫(yī)生。所以他們都表示出他們對張浩然的敬重。
“張神醫(yī),你年紀(jì)比我們小,我們?nèi)值芤院缶屯写蠛澳阋痪鋸埿值埽幌M悴灰訔墶?rdquo;陳寶先開口道,他從內(nèi)心感謝張浩然,沒有張浩然的出現(xiàn),沒有張浩然的救治。那么他們?nèi)值芨揪蜎]有今天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機(jī)會。
昨天還是即將死亡的人,今天卻能愉快的笑著聊著和家人天倫之樂。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張浩然。張浩然不是醫(yī)院的醫(yī)生,也不是和他們陳家沾親帶故的親人,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
因為插手的時候就代表著一份責(zé)任。原本不插手,病人死活不關(guān)你的事,你大可以站在一邊看。但是插手后,人沒治好,那么將面臨著治死人的后果。這樣的事情是人都不愿意去沾身。
別說這種直接關(guān)系到生死,就是路邊有人暈倒都極少人會多管閑事。好事雖然都想做,但做了就得面對任何你想象不到的后果。
“是呀,張兄弟,我們?nèi)值芤矝]什么好報答你的,這分恩情放心上,以后若是有什么差遣,盡管說就是了。”陳太虎耿直道。
“張兄弟,你就隨了我們愿,不然我兩個哥恐怕以后睡覺都睡不著了。”陳愈明直接拿兩個哥哥開玩笑。
也因為如此,氣氛頓時變的和緩,喜氣洋洋。
接著張浩然被請到主人席,和眾人聊開。只是聊天的時候張浩然忘不了自己今天的任務(wù),最后直接讓陳寶帶自己到他住處參觀。
陳寶自然樂意,拋開這些,張浩然要他全部家產(chǎn)陳寶都愿意。三兄弟的性命可不是能用錢去衡量的。
“張兄弟,這就是我們?nèi)值艿墓哦詹厥摇2贿^我們都不怎么懂這些東西,只是手上有點閑錢,就玩起這些東西來了。”
張浩然還沒進(jìn)去,卻首先感覺到了一種很不好的氣味。土腥味,是土腥味,很濃厚的味道。
這種味道只有剛出土的古董才會散發(fā)出來,而且是那種不好的古董。張浩然可以肯定,陳家三兄弟的病就是這個古董害的。
張浩然沒讓陳寶開燈,陳寶雖然不知道張浩然要做什么,但還是聽從了張浩然的話沒開燈,跟在張浩然后面,進(jìn)入他的收藏室里,順便開始一一為張浩然介紹這些古董的來歷,以及他們?nèi)值墚?dāng)時購買時的想法和心情。
但他卻完全不知道此時的張浩然那雙黑白眼睛已經(jīng)轉(zhuǎn)變成褐色,而且里面的昏暗在張浩然的眼中卻是格外通明,看到所有古董氣場也比在燈光下看的更是清楚。只不過卻是帶著一絲絲詭秘感。
同時張浩然的眼睛在所有古董上掃了一遍,臉上依舊很自然的在欣賞古董,但眼神卻一直在留意角落里的一個古董,在它四周,是黑色和紅色的氣場。它就是把三兄弟弄病,甚至丟掉性命的不祥古董。
而且這只是開始,張浩然所看到的氣場在不段擴(kuò)散著,等到了一定程度,張浩然可以確定陳家從此家破人亡,整個房子里的人乃至動物都會受到牽連,然后不死也久病不愈。
“張兄弟,這是我們?nèi)值芮岸螘r間購買的古董,是個花瓶,不過據(jù)說可不簡單,而且買主是我們認(rèn)識的,所以他就特意推薦給我們?nèi)值芰恕N覀兛磧r格也不貴,就拿下了 。”
此時陳寶介紹的這個花瓶也正是張浩然從進(jìn)來后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的古董,土腥味就在它身上散發(fā)出來。等張浩然靠近的時候那黑色的氣場居然瞬間活躍起來,猛的撲向張浩然,但卻臨近張浩然的時候在張浩然身上散發(fā)出一道黃光將黑氣擋在了外面。
黑氣似乎不甘心,依舊猛撲。而那原本懸浮纏繞在花瓶的紅色氣息也突然活躍起來,和黑氣糾纏在一起,猛的向張浩然撲去,急速而猛烈,透著狂暴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