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浩然就是依靠這樣方法治療過一個危在旦及的病人,是個老民工,勞苦一輩子,最后在四十五歲的時候居然得了癌癥,這讓原本家境條件不好的老民工老淚縱橫。
但如今這個老民工依舊健康的活著,并且依舊在工地上做小工,臉色紅潤完全不像病人。這使許多同一起生活的民工不解,但這件事情也就只有老民工和張浩然知道。
是張浩然讓老民工不外傳的,因為張浩然經(jīng)過那一次之后知道這種方法會讓張浩然很不舒服,尤其排毒的那一段時間里。可以想象將這種病氣吸入自己體內(nèi)然后慢慢排出其實也挺傷身的,若非得以,張浩然絕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無恥之徒!”少女原本蒼白的臉上有了絲紅潤,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激動。
張浩然早猜到少女的反應,所以早就坐在藤椅上閉上眼睛偷閑起來。此時見少女激動,也不搭理,繼續(xù)搖著扇子。實話說,若非看到少女身上有善氣,給多少錢張浩然都不愿意去救治。
張浩然的眼是陰陽眼,屬于和狗一般的眼睛,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氣場。他可以通過看到對方身上散發(fā)的氣場知道對方的為人,就如眼前少女四周布滿的是清淡白光,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擁有的氣場,平日里定然是個善良的人也幫過不少人,反之則是黑色的氣場,這種人為大惡之人。
“你……”少女還想說什么,可是話到嘴邊最后卻是說不出來了。最后的希望破滅了,雖然她內(nèi)心抱著可能性,但最后看到診所里凌亂的模樣和張浩然那愛理不理的樣子,最后還是放棄了這種可能性。
“還有三天時間,如果沒錯的話。我希望你三天之前能答應我,否則我也幫不了你了。”望著少女離開的背影,張浩然無奈搖頭,該說的他說了,能幫的也幫了,剩下的看她自己了。
少女停頓身子,最后還是邁開腳步離開了。治病的見多了,即便是那些最差的老騙子也會用假裝專家一般忽悠自己,最后捉點假藥之類的騙取自己的錢財??墒茄矍斑@個青年明顯連騙的最基本套路都不會,還敢直接開口讓自己陪他睡覺。
“可惜了。”生死由命,身為醫(yī)生的張浩然看過不少生死離別,有時候人該不該死其實也是講求緣分的。有些人不該死,那么絕對死不去。而該死的,即便有仙丹放在他面前,但也因為他不服用仙丹也終究只能等死。
“張浩然,看什么呢?”當張浩然感慨眼前絕色少女就要消失在這個多彩的世界時身邊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老布叔?”來人正是身患癌癥被張浩然治好的老民工。
“哦,你在看小雅?她可是好孩子,經(jīng)常幫助我們這些外來人呢。”老布張眼望去,原本憨厚的臉上有了一絲微笑。
外來工永遠是被鄙視的對象,就如他們這些民工,幾乎走遍全國,每到一個地方都會面對本地人的白眼和鄙視。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這個社會不都這樣嗎?
“原來她叫小雅,確實是個好女孩。”話到后面張浩然卻是沒聲了,好人,在這個時代卻有些諷刺意思,現(xiàn)在張浩然見到最多的人大多是黑氣纏身的。那也就證明這個世界好人越來越少了。
“恩,是個好女孩。對了,張浩然,你不正缺女朋友嗎?我覺得小雅很配你。”老布臉上微笑,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這個同樣憨厚的年輕人。
“老布叔,你別拿我開玩笑了,誰會看上我們這些人,我看,我只適合回村里找個女孩結(jié)婚的,城市里討老婆,我還真沒想過。”
“哈哈……”老布大笑,原本還想說著什么的老布突然看到狗蛋那小子居然背了個家伙向這里跑了過來。
“怎么了?”張浩然也看到了,在狗蛋背上的人是上星期才加工建筑隊的新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據(jù)說還是剛結(jié)婚不久,是狗蛋的表哥。
“張浩然神醫(yī),我老表不行了,剛剛他在四樓摔了下來,當場就暈倒了,現(xiàn)在……”張浩然趕緊接過狗蛋背上的青年,仔細觀察起來,任由狗蛋在那緊張毫無順序的描述著事情經(jīng)過。
“腿斷了,肋骨斷了四條……”青年還有氣息,身上到處是內(nèi)傷,但最嚴重的不是手腳而是腦袋,腦袋在墜落下地的時候曾經(jīng)重重的摔在地上。
“送的及時,情況不算很壞,等我……”
“誰讓你們亂動傷員的,后果的嚴重性你們誰能負責?!”在張浩然正準備吩咐狗蛋將青年抬進自己診所的時候突然被一聲接近咆哮的怒斥聲打斷。
來人是這個建筑隊的包工頭王大包,聽到有工人出事他連忙趕了過來。這次不是普通的事故呀,整個人從四樓摔下來,若是出點什么意外要賠不少錢,所以王大包一聽到消息后立馬打電話將大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請來,為的就是將摔下墜地的人及時的救治好。
“包工頭,張浩然能將我老表治好的,你就不要摻合什么事了。”狗蛋知道張浩然的醫(yī)術,在他手上治療的工友和老鄉(xiāng)從來就沒有出過什么錯。最主要是張浩然的收費很合理,便宜。而包工頭后面的全幅武裝的醫(yī)生讓狗蛋心里直接沒底了。
“屁話!他就只能治點感冒什么的,現(xiàn)在是整個人從四樓墜地,你就不怕你家老表死了!”王大包憤怒狠狠瞪了一眼狗蛋,眼前這些民工腦子就是不開竅。王大包怎么會不知道他們腦袋里想著什么,無非就是錢的問題,真是一群眼光短淺的人。
“錢我出!”治一個人才多少錢,若是死了,最少也是幾十萬呀。更是會將他的建筑工程耽誤了。若是死了,上面肯定會停了他的項目。王大包比任何人都急,這人要真的是死了,他王大包就虧大了。
本來按照王大包的性格是想抵賴的,但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是安全方面沒做好,和青年一點關系都沒有,這種事情想抵賴都不行。
狗蛋不說話了,對比大醫(yī)院的設施什么的,狗蛋突然心里對大醫(yī)院充滿了希望。大醫(yī)院里很多奇怪的醫(yī)療機器就像電影說的一樣,很神奇。現(xiàn)在狗蛋聽到王大包說他掏錢倒是覺得應該去大醫(yī)院。反正不用自己出錢,有頭發(fā)誰愿意做光頭,有人出錢去大醫(yī)院治又何必在診所治呢。
“我看還是張浩然治療的好。”老布見狗蛋臉上的表情就知道狗蛋在想什么,但老布卻始終相信張浩然,雖然張浩然一直在旁邊沉默,但從剛剛開始張浩然的表情來看張浩然可以將眼前的青年治好。
張浩然依舊不說話,王大包身上黑氣纏繞,只怕對方也沒安什么好心。
“老布叔,我看還是送表哥去大醫(yī)院的好,我比較放心。”狗蛋見眾人看向他,知道大家在等他的選擇。大醫(yī)院有最好的設備和醫(yī)生,不然也不會收費那么貴。而眼前的張浩然雖然平時經(jīng)常幫他們看病,但真如王大包說的都是小病小痛,這些病痛很正常,即便是到其他門診一樣能看好。
“好!等你的就是這句話??欤√ё?!”王大包果斷道,救人先,不然自己不單要面對高額的賠款還可能被逼停工整頓。
“狗蛋……”老布還想說些什么,但狗蛋此時沒理會張浩然和老布直接跟在王大包背后跑向一邊的救護車。
“老布叔,不用挽留了,走遠了。”張浩然淡淡道。人生,命中注定。
“哎,狗蛋那傻孩子。怎么就不愿相信你呢?”老布搖頭,他還沒聽說過誰能將癌癥治好,但眼前的張浩然卻可以,雖然方法有些怪異,但老布的癌癥確實沒了。
再次到醫(yī)院檢查的時候連醫(yī)生也驚訝無比,更是挽留老布配合醫(yī)院抽血化驗什么的。他們想知道一個原本癌癥末期的人為什么會突然間就好了,而且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nèi)。
“呵呵,我出去散步去了。”張浩然最后笑著離開,這是他的習慣,沒事做的時候總喜歡到外面走走。
老布見張浩然離開也沒再說話,他也知道張浩然的習慣。只是望著狗蛋他們離開的方向若有所失,沒人知道張浩然究竟是個怎么樣的醫(yī)生,他真的是無病不能治的醫(yī)生呀。
城市其實還是沒農(nóng)村好,現(xiàn)在張浩然不得不懷念在村子里日子,小時候在魚塘邊上捉魚捕蝦,還可以看荷花。清新的空氣和最原始的生態(tài)多好,也能使人壽命增長不少。
那里像這個城市,全都是沙塵般的環(huán)境,每天洗臉的時候都可以看到滿臉的黃沙。望著那些汽車尾噴出的黑氣和漫天飛舞的沙土,張浩然不只一次想離開這個城市回到鄉(xiāng)下去住。
但現(xiàn)在村子里的年輕人都不喜歡待在村子了,對他們來講外面的世界才是他們追求的,城里的生活才精彩。再者也需要出來工作賺錢。
此時張浩然正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老朋友龍軍工作的地方玩,小時候的玩伴,現(xiàn)在玩具公司里的一個設計師。
“先生,請你稍等。”當張浩然來到玩具公司外面的時候被保安攔住了,這倒也沒什么,反正前面幾次來他也一樣被攔在外面。要等保安打電話咨詢后才會被放行。
短暫的通話后那保安只告訴張浩然再稍等就行了,因為對方說下來找他。所以這次保安便只傳話并沒讓張浩然進去。
“張浩然,走,我們出去。”張浩然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來找自己玩了,此時龍軍剛好完成一個項目,正開心著,聽張浩然來找自己玩直接向上面批了假,準備好好請張浩然吃一頓。
“項目批準了?”張浩然見龍軍此時滿臉春風不用想都知道眼前的玩伴那三個月前就在設計的一個玩具項目已經(jīng)順利通過了。
“是呀,所以今天你有福氣,我請客!”龍軍也不避違,大大咧咧直接搭著張浩然的肩膀向外走去,龍軍公司外面不遠處就有一間飯館,菜色都不錯,所以這次地點就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