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沒有理會我倆的細語,他走到了棺材面前輕拍著棺材,見我們的目光都被他的動作吸引了過去,看著我們開口說道:“你們這是在招魂吧,不知道你們招沒招到啊。”
我納悶的看著他,他怎么知道我們在做什么。
就在這時蘇小小大聲的對我喊了一聲,跑!
說完蘇小小就朝著門口跑去,我看著她的背影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跑,但我還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就在蘇小小握著門把手準(zhǔn)備開門時。
中年男子低聲對身后的孕婦女鬼說了什么,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女鬼,竟直接朝著蘇小小的身上撲來。
蘇小小根本就沒有覺這一切,我看到這不好,來不及提醒她,準(zhǔn)備從后面拉住她,就在這時蘇小小也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抬頭驚恐的看往女鬼的方向看了過去,下一瞬間,孕婦女鬼接觸到了蘇小小的身體,只見一個黑影沒入蘇小小的身體,她失去了意志摔倒在地上。
我連忙把她扶起來。
蘇小小的臉上頓時變的鐵青,我晃著她的腦袋,她卻沒有醒來。
就在我準(zhǔn)備按她的人中時,蘇小小猛的一下睜開眼睛,推開了我的胳膊,站了起來。
她的眼睛變的血紅,眼角處往下滴血流下兩行血淚。
“小小,你怎么了。”
蘇小小沒有理會我的話,她像一個生了銹的機器人一樣,身體極不協(xié)調(diào),拖著腳步走到了中年男子的背后。
此時我哪還不知道蘇小小她是被孕婦女鬼上了身,而這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貌似忠厚的中年男子。
我撿起地上蘇小小的桃木劍,指著他,“你是誰!”
中年男子輕笑了一聲,彎著腰從棺材底下拿出剛才我藏起來的東西,隨意的翻看著,“夏天我們又見面了,我給你的普洱茶還好喝吧。”
此時我的緊張極了,冷汗已經(jīng)打濕了后背,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什么普洱茶。
“你到底是誰!”
中年男子見我不明白他說是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挑釁,面目猙獰了起來,“你殺了我的女兒蓮華,還有我妻子,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他這么一說蓮華兩個字我就想起來了,我被一大媽撞上送進醫(yī)院,請吃飯結(jié)果被囚禁,也就是那次我身上的金鎖才發(fā)生異變,我在跑掉之前看見的最后一眼就是,他們?nèi)齻€人變成了骨頭架子。
他說他的妻子和蓮華都死了,那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就是那時候的大爺了。
他為什么會附身到這個人身上。
“你是被金鎖干掉的那三個骷髏。”
中年男子聽到金鎖兩個字后,面色一變,站在棺材前沒有過來,不自然的說道:“你有那法器又能怎么樣,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以為今天還跑得了么,今天就讓你她們兩個償命。”
我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是怕了我身上的金鎖,但金鎖早就被胖道人給坑走賣了,為了遮住身上的尸氣黑斑我特意穿的深色的襯衫。
從他的角度并不能看見我并沒有帶著金鎖。
一想到這,我假裝空出一只手就要拿著脖子上并不存在的金鎖,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你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僥幸逃得一條小命,現(xiàn)在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你現(xiàn)在放了我朋友我還能給你一個機會去轉(zhuǎn)世。”
邊說著我邊往前走去。
我這并不是腦殘了,現(xiàn)在我就是虛張聲勢,只能裝作我很厲害的樣子,如果我有一點示弱的話,那我就完蛋了。
中年男子一時間摸不清我的虛實,看到我走了過來,他竟然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就在我走到離他不到三米遠地方時,中年男子轉(zhuǎn)頭對著蘇小小說了一句,他便逃離似的開門而去。
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我頓時松了口氣,總算是把他嚇唬走了。
拍了拍胸口,對著蘇小小說道:“你沒事吧,我真是太聰明了,居然給他嚇跑了。”
蘇小小沒有說話,我抬頭一看,整個人心一驚,蘇小小的眼睛還是通紅通紅著,顯然她現(xiàn)在還是被附著身。
我暗道了一聲不好,剛拿出手機來想要用強光照她的眼睛,可蘇小小一下子把我的手機打落在一邊。
我的手機啊,連忙跑過去,拿起來一看,整個屏幕都碎了,顧不上心疼。
眼前的蘇小小正朝我逼近過來,我大聲的喊道:“何春竹,你想不想見你兒子了。”
說這我把后背上的鬼嬰抓在手上,放到了蘇小小的身前。
蘇小小停住了腳步,歪著腦袋想要抱起我手上的鬼嬰。
而此時鬼嬰也安靜了下來,蘇小小通紅眼睛竟然流出兩行青色的眼淚。
“孩子。。。我的孩子。。”
蘇小小的聲音變成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把鬼嬰接了過去,極其溫柔的把它抱在了懷里。
“何春竹,我看你不像是惡鬼,你有什么冤屈跟我說,我一定幫你,你先從我朋友身上退出來。”
我的話音剛落,蘇小小整個人就癱倒在地上,我連忙抱住了她,看她只是昏過去了,松了口氣。
把她移到了一邊,站起來,看著旁邊正抱著鬼嬰的孕婦女鬼。
“你真的能幫我?”女鬼緊緊的把鬼嬰抱在懷里,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
“那我要你殺了我丈夫!”孕婦女鬼通紅的眼睛盯著我說道。
何春竹的丈夫也就是那個中年男子叫張鐵柱是個跑長途的貨車司機,雖然每個月在家的時間很少,但一家人過的也算是平平穩(wěn)穩(wěn),而且何春竹又懷孕了。
一家人有了新的希望。
可有一天本應(yīng)該是他回家的日子,他卻很晚才回來,而且貨車上沾著血跡,保險扛都撞壞了,顯然是撞到什么東西。
她很驚恐的問他是不是撞到人了。
張鐵柱只是沉默的不說話,那一晚上何春竹就坐在他旁邊哭。
天亮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床上有五十萬現(xiàn)金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他做錯了事情,現(xiàn)在要去贖罪,還說要是有人上門的話,就拿出二十萬給他們,剩下的三十萬就是她倆以后的生活費了,并且跟她的母親說他不孝,不能給她養(yǎng)老送終了。
何春竹和她婆婆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給所有的親戚打了個遍電話都沒有他的點消息。
到了晚上何春竹打電話報警。
可是警察說失蹤未到48小時根本不管。
何春竹挺著個大肚子行動不便,張柱的老母眼睛還不好,平時都是靠她來照顧的。
孤兒寡女的就在家里焦急等了一天。
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的那天快天黑時,有人開始砸門,開始何春竹并不想開的,可是那砸門聲一直沒有停過,何春竹一想說不定是張柱回來了。
結(jié)果她去開門,沖來了三五個地痞小混混說是上門討債。
原來張柱在外面跑長途拉貨的時候,染上了賭隱,剛開始他只是跟一起跑長途的玩玩撲克,偶爾贏點輸點,最多也不過就是幾百塊錢。
但后來隨著他的胃口越來越大,漸漸的幾百塊錢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了,正巧跟他跑長途壓貨的也是個老賭鬼,就拉著他進入了賭的這個不歸路里。
短短的兩個月時間里,他輸了五萬塊錢,這可準(zhǔn)備給何春蘭生孩子和后面坐月子的錢。
他開長途拉貨是能掙不少錢,但他們剛買完房付了首付,沒多少現(xiàn)金。
這五萬塊錢對他們現(xiàn)在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賭徒就是這樣輸了錢后,總想著翻本,而不是收手。
張鐵柱一次次的借了高利貸想翻本,只不過這些錢被設(shè)套輸了個一干二凈。
砸門的那些流氓小混混就是上門來收債來的。
何春竹和她婆婆一整天都在擔(dān)心張鐵柱的事情,五十萬這么的現(xiàn)金她們一時間沒有想起來要去存到銀行里,當(dāng)那些上門要債的小混混進來時,看到床上這么多的錢。
哪還有什么職業(yè)操守,把五十萬一干二凈的都拿走了。
這已經(jīng)是明搶了,本來只是欠了二十萬的賭債,可那些混混卻說剩下的三十萬當(dāng)利息了,她們兩個想要阻止,不過一老一孕兩個人哪有什么能力阻止。
就在那些小混混拿著錢剛走不久時,張鐵柱突然回來了。
看著一老一孕抱在那里大哭,他什么話都沒說就出去,兩個小時后,他就拿著那五十萬塊錢回來了。
回來后什么都沒解釋,只是把錢放起來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何春竹自然想要問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可張鐵柱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前的他雖然木訥了一些,但對她還是非常的關(guān)心的。
但自他小混混手里拿回那五十萬塊錢后,他整個人都變的不對勁,看著她的眼神非常的陌生。
問他話他也不說,就當(dāng)何春竹不存在一樣,剛開始她還以為過幾天張鐵柱就能恢復(fù)原樣,可是張鐵柱自那以后沒有再去跑長途,整天整天的不回家。
直到有一天她在車庫里發(fā)現(xiàn),張鐵柱正對著兩個骷髏不停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