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來了,看來你看熱鬧的心挺重啊,這是你妹妹吧,長的真漂亮啊。”說著他拿著相機對我們拍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沒有糾正他的話,指了下樓底下的人群,“這人怎么這么多。”
“還不是這事給鬧得,好多人都是自愿過來為死者守靈,兄弟你要看熱鬧的話可來晚了,警察都走了,剛才警察來的時候差點沒跟人群里沖突起來,那叫才熱鬧。”
“我們不是來看熱鬧的。”
“不是啊,那你們來干啥。”記者撓了撓頭問道。
我指了指蘇小小說道:“這不是我妹妹看到這個新聞也過來為死者送靈了嗎。”
突然腰間一痛,轉(zhuǎn)頭一看蘇小小正用手掐著我的腰。
那名記者沒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繼續(xù)的說道:“這樣啊,那正好,今天是頭七,死者家屬舉辦了一個活動,到時候你們可以去祭拜一下。”
他走了后,我才轉(zhuǎn)過頭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干嘛啊,疼死我了。”
蘇小小哼了一說道:“誰讓你占我便宜了。”
小丫頭片子,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這次我就不跟她計較,偷偷一看腰間都被掐紫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這里人這么多。”小區(qū)樓底下的空地方本來就不大,各種雜七雜八看熱鬧的人都把地方占滿了。
蘇小小想了會說道:“今晚過了十二點后我們開始行動,你去買招魂需要的東西,我去打聽下死者的生辰八字。”
我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把蘇小小說的話都記了下來。
兩根白蠟燭,一碗白米飯,紅紙,還有一瓶白酒。
都是些很平常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真的就能招來鬼魂嗎。
雖然心里有不小的疑問,但我還是按照蘇小小所說的去買了名單上的東西,東西很平常,在一家超市里我就全買到了。
六點多,我們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匯合,順便解決了晚飯。
按照蘇小小的話,現(xiàn)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現(xiàn)在是正慢慢進入盛夏,晚上一點也不冷,我和蘇小小就坐小小區(qū)外頭,無聊的看著一些人在里面自發(fā)組織起來的活動,用蠟燭點了一個大大心字,中間擺了一張何春竹生前的照片。
我看著他們無聊的想著,他們這么悼念何春蘭,要是她的鬼魂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一點多,樓底下的人群都散的差不多,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人準備守一晚上的夜。
我們兩個偷偷的溜進了劉春蘭的家里。
聽那記者所說,本來存放劉春竹尸體的棺材是放在走廊里的,家屬這么做就是為了不嫌事大,不過劉春蘭的家里人可以豁出去不讓死者火化下葬,但鄰居什么哪里愿意啊。
想想看,大晚上的下班回來,上樓看見一棺材橫放在那里誰不瘆的慌。
警察來了,但這事也不好辦。
這件事情有越鬧越大的趨勢,警察也不好強硬的來,只好讓他們今天之后就趕緊去火葬場火化,然后放尸體的棺材也放進里屋里了。
我從那記者聽到這個時候,覺得這劉春竹的家屬挺聰明啊。
那記者也說,是啊,他說這些都是劉春竹的丈夫操弄出來的,還說還在微博上直播了這件事情,要不然警察也不會覺得不好辦。
走廊外面擺了好幾個花圈,門開著,還有些人沒有走進進出出,也沒人攔我們,我和蘇小小就這么進了何春竹的家。
有十幾個人正在客廳里不停的談著什么,有人從其中一個臥室里出來。
我指了指另一個緊閉的房間,我想那應(yīng)該就是存放何春竹棺材的房間里了。
我和蘇小小裝模作樣的在外面站了半天,也沒看到那扇被緊閉的房間里有人出來,里面應(yīng)該是沒人。
我給蘇小小做掩護,就在她剛進去,我準備也進去時突然一個老婆婆拉住了我。
“我的兒子,把我兒子還給我。”
她到?jīng)]怎么地,倒是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呢。
我看著這個老婆婆,眼睛瞎了,背也駝了,力氣倒是不小抓住我就是不讓我走。
我心里這個無奈啊,我上哪知道你兒子去哪了啊。
“老婆婆,我不是你兒子,你找錯了啊。”我只能盡力的去解釋。
可是老婆婆根本就不聽我的話,弄我的一時間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走過來一個人來,拉住我老婆婆的手,“媽,我在這呢。”
隨后他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媽她有點老糊涂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
就在這時,老婆婆忽然推開了中年男子胳膊,大喊的說道:“你不是我兒子,你快點把我兒子換回來,你害死了我兒媳婦孫子,還不放過我兒子嗎。
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老婆婆說著竟然給中年男子跪下來了。
中年男子連忙的把老婆婆扶了起來,他對我說了聲抱歉,扶著大叫的老婆婆進了里面的屋子。
那個人就應(yīng)該是何春蘭的丈夫了吧,看起來挺面善的,沒想到這些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
我瞅了下沒人注意我,趁機溜了進去。
把門關(guān)上。
“怎么樣,看到那死者的鬼魂了沒。”屋里果然沒有外人,蘇小小見我進來,連忙問道。
我看了一圈,屋里不大,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只有一口黑色的棺材放在那里。
我搖了搖頭。
蘇小小也沒失望,看著棺材對我說道:“幫我把棺材打開。”
“啥?”開棺材,我沒聽錯吧。
蘇小小又說了一遍我才確認我沒有聽錯,蘇小小見我不樂意才解釋道。
按照蘇小小的說法,鬼魂死之后一般都是游蕩在自己尸體的的附近,但并不是說鬼魂就一定會停留在一個地方。
鬼魂的感覺和活人的感覺是不同的也許在無意識之下就活跑到很遠。
這時候就需要來招魂了,而招魂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死者身上的東西,一般來說頭發(fā)就足夠了。
我只好幫忙把棺材蓋抬起來,還好棺材沒有封死,我和蘇小小一人一邊總算是把棺材推開了一角。
一股尸體腐臭的味道頓時撲鼻而來,蹲在一邊干嘔了起來,可蘇小小卻跟沒事人似的,把手伸進了棺材了,扯一小縷頭發(fā)出來。
還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問我沒事吧。
我哪能讓她瞧不起,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站起來捂著鼻子,忍著惡心又把棺材蓋合了起來,跑到一邊把窗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感覺好一點。
我站在一旁看著她做準備,只見她朝著正南方向擺上了兩根白蠟燭,中間放著個瓷碗里面有我買來的大米泡著水。在紅紙上寫上了李春蘭的生辰八字壓在瓷碗下,隨后又倒了碗白酒把李春蘭的頭發(fā)浸泡在白酒里。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我看了下手機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我按照蘇小小的要求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何春竹的頭發(fā)。
酒精助燃,蹭的一下子,碗里的火苗燃燒的老大。
蘇小小閉著眼睛跪在地上,低聲的念著什么。
大部分我我也沒聽懂,只是聽她中間夾雜著何春蘭的名字。
我估計這可能就是招魂的儀式。
我緊張的看著四周,準備在何春來的鬼魂來了之后就提醒她,可左等右等,大約十多分鐘后,蘇小小都已經(jīng)念完好長時間了,房間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不是弄錯了,招魂失敗了啊,怎么她的鬼魂還沒出現(xiàn)啊。”我有點疑惑的看著蘇小小問道。
“不可能。”蘇小小果斷的說道。
可事實勝于雄辯,又等了幾分鐘還是沒什么事發(fā)生。
而且我背上的鬼嬰越來越暴躁,叫聲越來越大,在我身上不停的爬來爬去,我能感覺到它的情緒越來越不對。
最后蘇小小也不得不說:“可能那死者已經(jīng)轉(zhuǎn)世去了吧。”
臥槽,那豈不是白來了。
但表面上還得安慰一下她,這次的招魂失敗顯然對她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她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好了。
就在這時,咚咚咚,有人敲門。
蘇小小連忙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連忙把地上東西三兩下收拾了起來,四顧一看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這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突然我看到棺材底下有空間,連忙把招魂用的東西塞了進去。
蘇小小見我處理好了打開了門。
我一看是剛才那老婆婆的兒子,也就是何春竹的丈夫,中年男子臉色不善的看著我們。
“那個,大叔,我們是來祭拜的,現(xiàn)在就走。”蘇小小連忙的解釋道。
我看下那人,臉色大變,連忙把蘇小小拉到我身后來,小聲的對她說道:“何春竹的鬼魂就在他身后。”
何春竹的樣子嚇人極了,站在中年男子的背后,頭發(fā)上沾滿了鮮血,衣服臟兮兮的,神色麻木,臉色發(fā)青,通紅的眼睛沒有一絲身材,明明應(yīng)該鼓起的肚子,癟了下去。
我一看原來肚子上有個大洞,不停的有東西從她的肚子里流出來,我一看都是些腸子什么拖了一地。
讓我更在意的是,何春竹的脖子上有個鐵鏈子,而鏈子的那一頭正握在她丈夫中年男子的手里。
“這是怎么回事,何春竹怎么會站他丈夫的背后。”
“我哪知道,我這也是第一次招魂。”
我了個去的,我看蘇小小剛才果斷我還以為她有經(jīng)驗?zāi)?,沒想到她居然是第一次來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