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連謊話都不會說!”馬蜂十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張叔是不是就是那種半仙什么的?能不能讓他幫我算上一卦,看我媳婦現(xiàn)在究竟還在哪個幼兒園里蹲著呢?我怎么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她呢?”
我狠狠的在馬蜂的頭上來了一下。
“腦子里整天想什么呢?”我沒好氣的笑了起來,馬蜂這個人就是這樣,整天嘻嘻哈哈的:“對了,這次你真的要跟我們?nèi)ッ矗?rdquo;
事實(shí)上,縱然是張叔跟我說了要小心馬蜂!
可是我還是小心不起來,畢竟是在一起這么多年的兄弟。這種懷疑,多少是有一些別扭的。
所以我寧愿相信馬蜂只是單純的為了出去散散心。
馬蜂叼起一根煙,然后遞給我了一根。
“我不抽……”我擺了擺手,輕聲的說道。
馬蜂點(diǎn)頭:“我知道你不抽,我就是客氣一下,免得你以為我小氣!”
“……”我徹底無語了:“你能別這么逗么?象你這樣的,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干脆你找個男的湊合一下得了!”
馬蜂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我倒是沒問題,就看你了!”
我當(dāng)下徹底爆發(fā),一枕頭狠狠的向著他的背上拍了下去:“滾犢子,你沒女人要我可有,我現(xiàn)在可是有媳婦的人!”
“真的?”馬蜂這下來 精神了,急忙追問道:“誰啊?誰???”
我啞然:“額,你不認(rèn)識,這個我們以后再說。”
馬蜂沉默了一下,抽了一口煙,口氣卻是忽然間變得正經(jīng)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yīng)該跟你們?nèi)ィ?rdquo;
“嗯!”我點(diǎn)頭。
馬蜂微微的搖頭:“可是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什么理由?”我有些好奇,看著馬蜂。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就問你,你相信我么?”我忽然感覺在馬蜂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的滄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對于這個問題,我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
這段時間,我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的信任危機(jī)。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好像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一樣。而我就是總蒙在鼓里的那個。這讓我感覺到萬分的不適應(yīng)!
“嗯!”我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馬蜂看到我的樣子,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讓你為難。其實(shí)你們要是去其他地方的話,我倒是沒必要跟著??墒且侨ダ錾?,我就必須要跟著了。”
“為什么?”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馬蜂露出了一股很欠揍的笑容說道:“因?yàn)槲覍β繁容^熟悉!”
我對馬蜂的這個解釋是十分的無語的:“馬蜂的家在青海,昆侖山雖然也有在青海境內(nèi)的,可畢竟是一小片。我才不相信馬蜂能夠?qū)⒄麄€昆侖山都摸過來一遍呢!”
不過我也沒有拆穿他:“行了,那你準(zhǔn)備一下吧。這邊張叔不知道怎么安排,不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也就是這幾天就該動身了。”
馬蜂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說話。
我也上網(wǎng)查了一下昆侖山的資料,以前不覺得??墒乾F(xiàn)在看到昆侖山的介紹之后,總是感覺到這里是一個神秘之所。
仿佛是所有的疑云都籠罩在這里一樣。
而昆侖山也是很多神話故事之中的開端。到這里,我究竟能夠找到一個怎么樣的真相?我不知道。不過我總感覺,這樁陰親,想要在這昆侖山退掉,只怕是沒那么容易。
這幾天的時間,胖子準(zhǔn)備了很多登山的器具。
畢竟在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多一些準(zhǔn)備就多一絲的保險。因?yàn)槔錾接行┑胤降暮0伪容^高,胖子甚至準(zhǔn)備了三小罐的氧氣。
總之這些東西都是張叔列出一張表,然后由胖子去準(zhǔn)備。
拿回來之后,再三的檢查。都沒問題之后,才裝入了行囊中。
單單是準(zhǔn)備東西,就準(zhǔn)備了三天。而這三天的時間,張叔,甄志遠(yuǎn),老孫頭三個人都窩在房間里, 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幾次想要靠近,卻是被胖子給攔下了。
說是不要去打擾!后來我也就索性不想那么多了。
我我發(fā)現(xiàn)最近是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一有風(fēng)吹草動的,就感覺是有什么鬼邪來的,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草木皆兵了。
不過胖子好像是沒有害怕的那根神經(jīng)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一點(diǎn)都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三天之后,胖子開著一部全地形車悍馬H3帶著我們就上路了。因?yàn)槲覀円M(jìn)入的是山溝溝里面,所以需要車子的越野性能好一些。而這個型號的車子剛好能夠滿足我們所有的要求。
一路往西北而行,胖子,我,還有馬蜂三個人輪流著開。馬蜂明顯是對這種車型比較感興趣。一上手就興奮的不得了。
我卻是這幾天被折磨的有些提不起精神。
因?yàn)橹灰阋惶稍谀抢铮秃茏匀坏母杏X到身邊有一個人。你甚至能夠觸摸到那真實(shí)的手。說實(shí)話,這要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唱一首春江花月夜什么的,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畢竟我也是一個血?dú)夥絼偟娜?。可是面對這個鬼新娘,我是一點(diǎn)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誰也沒有告訴馬蜂,我們這次去昆侖山的真正目的。
快到青海的時候,馬蜂忽然間問到:“我們這是要去什么地方?昆侖山可是大了去了!”
張叔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馬蜂的話,輕聲的說道:“那棱格勒峽谷!”
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馬蜂的身體猛然間晃動了一下。
“這……”馬蜂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那地方可邪門著呢,我們?nèi)ツ抢镒鍪裁矗?rdquo;
“這你就別管了!”張叔打了一個哈哈,然后接著說道:“只要把我們送到就行了。”
馬蜂的臉上露出了思索的顏色。不過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直接驅(qū)車前行。
車子在路上不斷的穿梭。
這個那棱格勒峽谷,又稱之為死亡谷。甚至有人將它稱之為昆侖山的地獄之門。
只是這兩個名字,就可以想象這里的可怕。
而且這里的海拔比較高。平均是在3500米左右。這那棱格勒峽谷里面遍布的都是各種動物的尸骨,人的也不少。
許多探險的人想要來到這里一探究竟,可是大部分都是進(jìn)來了之后就很難再出去。
有人被活生生的嚇?biāo)溃?/p>
也有人逃出來之后整個人就徹底瘋了。
所以,從那之后,這個那棱格勒峽谷就徹底的成為了一片禁忌之地,很少有人愿意進(jìn)去。就算是當(dāng)?shù)氐哪撩?,寧愿讓自己的牛羊因?yàn)闆]有肥草吃食而餓死在戈壁灘上。也絕對不會讓他們進(jìn)入這里面。
這里流傳著很多的傳說,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帶著血腥的氣息。
這次在戈壁上搖搖晃晃的行駛,剛上高原的我有些不適應(yīng)。感覺大腦有些昏沉,甚至是有一些惡心的。而馬蜂好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車子在戈壁上停了一下。
我走下車吐了幾口,然后又喝了一些清水,這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我們還有多遠(yuǎn)?”我看著馬蜂問道。
馬蜂順著一望無際的戈壁看了一眼,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說道:“快了,大概再有半天的車程就到了。”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周圍荒無人煙,只有碎石沙粒,和為數(shù)不多的野草。
“感覺怎么樣了?”張叔走了過來,有些關(guān)切的問著說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張叔抬頭看了一眼天:“這樣的話,我們還是趕路吧。爭取在天黑之前進(jìn)入里面。”
說著,張叔拍了一下馬蜂的肩膀,笑著說道:“不錯嘛,小伙子,知道避陰路!”
馬蜂愣了一下,回過頭來看著張叔:“?。渴裁匆馑??”
張叔沒有回答,轉(zhuǎn)身直接的回到了車子里面。
馬蜂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張叔,然后又看著我:“你怎么樣了?不要緊吧?”
“沒關(guān)系,趕路吧。”我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
再次坐上車,嘴里含了一顆薄荷糖,忍住那股強(qiáng)烈的眩暈的感覺,向著地獄之門而去。
車子又走了半天左右,這才到了那棱格勒峽谷的邊緣。只是到了邊緣,我就聞道了一股惡臭的味道。
“好了,車子就停在這里吧!”張叔的眉頭微皺,看著峽谷的內(nèi)部說道。
“進(jìn)入里面指南針什么的都不好用了。”張叔頓了一下,接著打開包裹:“大家將標(biāo)旗拿出來,防止我們迷失方向!”
這標(biāo)旗是張叔花了三天的時間準(zhǔn)備出來的東西,就是為了防止我們在有些地方迷路。
我們將標(biāo)旗準(zhǔn)備好。背著行囊,向著那棱格勒峽谷里面走去。
剛剛進(jìn)入峽谷之中,就感覺四面八方有一股股的陰風(fēng)襲來。而馬蜂則是走在最后。
臉上凝重?zé)o比,還沒走多遠(yuǎn)就說道:“張叔,喬錚,我看還是算了吧?這里面邪門的很。許多裝備齊全的探險隊(duì)進(jìn)來都未必能活著出去!”
張叔微微的搖頭:“不行!就是因?yàn)檫@樣,才必須要來這里!”
“整個昆侖山,我找不到第二個比這里更合適的地方了!”張叔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