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似是知道我的尷尬,淡然一笑,然后接著說道:“倒也沒什么大事。你和喬錚是同一個學(xué)校的,所以說過來了解一些情況!”
“這樣?。?rdquo;蘇暖暖有些發(fā)愣:“我對他也不是怎么了解,我們是一個班的??墒且驗檎n程的不同,所以說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很多。”
蘇眉卻是開口說話:“那你們學(xué)校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這幾年風(fēng)水術(shù)士也學(xué)了不少,你講一下看!”
“???”蘇暖暖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樣:“喬錚,你該不會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說著,她拖著自己的下巴。惹人憐愛的抿著嘴唇思考了一小會:“好像是也沒什么,風(fēng)水雖然一般。不過學(xué)校有挺多都是墓場改建的。倒是也能說的過去! 沒什么太詭異的地方。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就算是有鬼邪,也都已經(jīng)被學(xué)校的陽氣壓得翻不過身了。”
張叔沒有說話。
蘇眉點了點頭:“那你們學(xué)校有沒有奇怪的人?”
“人?”蘇暖暖咯咯一笑,隨后搖頭:“在我看來還真沒有什么奇怪的人。可是仔細(xì)一想的話,每個人的身上都能找到一些奇怪點的事情!所以說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么看來,想要從蘇暖暖這里找到線索,是不可能的。而且大海撈針,想要找到那個老婆子也不容易。 喬錚的心情反而是逐漸的平緩了下來。
“對了,喬錚。你到底是怎么了?”蘇暖暖看著喬錚,然后有些疑惑的問道。
蘇眉笑了一聲:“他結(jié)了一門親事!”
“???喬錚?你結(jié)婚了?這么早!”蘇暖暖捂著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這可不管早不早的事情。他結(jié)的是一門陰親,而且還是陰親里比較罕見的吞龍頭。”蘇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后看著張叔,似乎是有些慚愧的說道:“不好意思了,張老,我這邊可能沒幫上什么忙。”
張叔急忙說了聲客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從樓上飄了下來。
“誰被吞龍頭了?”老太太拄著拐杖,從樓梯上下來。
“奶奶!”蘇暖暖不敢大意,急忙的過去攙扶著:“你怎么出來了,不是告訴你了,我待會就回去陪你么?”
“在屋里呆的時間長了有些累,就出來晃悠兩圈!”老太太緩緩下樓,看上去整個人弱不經(jīng)風(fēng),可是在骨子里,卻又感覺到仿佛是一根寧折不彎的竹子一般。讓人忍不住肅然起敬。
“媽,你要出來遛彎也給我說一聲,我讓傭人去攙著你。”蘇眉急忙的起身。
老太太微微的搖頭:“這這身子骨還沒到那種時候。對了,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老太太,是我!”我走了出來,有些尷尬的摸摸頭說道。
“吞龍頭雖然棘手,可是這年頭會的人也有三個之多!”老太太頓了一下,然后目光看向甄志遠(yuǎn):“其中有一個就在你的眼前。”
甄志遠(yuǎn)苦笑一聲:“老太太,這話雖然對,可是我怎么感覺里面有懷疑我的意思啊。更何況,這小家伙中的吞龍頭,連龍鳳帖都沒有拜,我哪兒有這個能耐啊!”
老太太愣了一下:“沒有走正常的流程?”
“嗯!”甄志遠(yuǎn)點頭:“沒有,只是過了一下門戶帖,連金棺都沒有!”
老太太和蘇眉兩個人的臉色迅速嚴(yán)肅了起來。
他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個東西!
“《周官記》?”兩個人幾乎是脫口而出。
“沒錯,我實在是想不到,除了《周官記》里面的盲媒能夠做到,還有什么其他的能夠辦到了。”甄志遠(yuǎn)接著說道:“這次來,也是想要問一下,你們有沒有關(guān)于《周官記》的消息!”
蘇眉微微搖頭:“《周官記》在三國時期就已經(jīng)失傳了,怎么會再次出現(xiàn)?這有些太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雖然說當(dāng)時說的是焚毀了,可是史料里記載的就未必是真的。說不定在什么地方就有孤本。然后被人尋了出來。”老太太有些不屑的說道。
甄志遠(yuǎn)也點頭:“我也是這么懷疑的。如果真的是《周官記》的話,事情就更麻煩了,我們對《周官記》的了解也都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蘇眉,將我們家祖?zhèn)鞯哪潜尽恫菸⒐P記》 拿出來。”
“媽!”蘇眉愣了一下:“這東西可是從來不讓外人看的???”
老太太搖頭:“我們雖然是鬼術(shù)家族,可是也應(yīng)該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這小子同意,他們是按照正常的程序結(jié)下的陰親的話,這事情我們當(dāng)然不能管??墒侨绻腥死霉判g(shù)來害人。我們蘇家卻不能不聞不問。要不然還不被人說成是為富不仁了?”
蘇眉被老太太說的一愣一愣的,過了老半天,才點了點頭。起身上樓去了。
過了不多長時間。
手里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盒子走了下來。那盒子是紅木的,上面飄散著一股清香。
張叔是識貨之人:“這千年土沉的紅樟木可是難得一件。竟然雕琢成了一個這樣的盒子。”
“見笑了!”蘇眉一笑,然后打開了盒子。
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本書,整本書已經(jīng)泛黃,看上去年頭只怕是比這屋里所有人的年齡加起來都大。
在書的封皮上,用古體字寫著《草微筆記》!
“這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一本筆記,在里面有關(guān)于《周官記》的一些記載,不是很多,卻應(yīng)該是比其他的史料之中記載的多一些的。”老太太看著張叔,頓了一下說道:“今天我也不說什么門戶之見了,救人要緊。你還是趕緊看一下吧。”
張叔肅然起敬,這老太太果然不是俗人,當(dāng)下拱手:“多謝。”
也不再客氣,然后小心翼翼的將書頁翻開。這書年代久遠(yuǎn),雖然有千年土沉的紅樟木保護(hù),可終究沒辦法敵得過歲月。所以說看上去有些泛黃。甚至稍微的大力揉一下也就碎了。
我也遠(yuǎn)遠(yuǎn)的瞟了幾眼。
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些。在這周官記里,將陰親分為了好幾種,一種是靈媒,一種是陰媒,一種是盲媒,還有一種叫鬼媒。雖然講述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卻也是將周官記的大概輪廓給講述了出來。
當(dāng)然了,想要依靠這本《草微筆記》去還原《周官記》是不可能的。因為里面只有介紹,并沒有真正的講解應(yīng)該如何去做。
張叔將關(guān)于《周官記》的記載看完。將書緩緩的合了起來,對著老太點頭說道:“大恩不言謝,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讓人幫著捎個口信,我一定趕到。”
“客氣話也就不用多說了!”老太太擺擺手:“我也知道這《草微筆記》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可是多少是一個參考,對《周官記》了解的多了,才能想辦法去破解它。”
“嗯!”張叔點了點頭。
老太太也不再多言,對著蘇暖暖說道:“走,陪老婆子我去外面轉(zhuǎn)兩圈,整天在屋子里,不憋死也要悶死了。你們忙。”
說著,蘇暖暖就纏著老太太走出了別墅。
張叔對著蘇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告辭了。”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接來找我就行了。”蘇眉站了起來,客氣著說道。
張叔點頭,然后帶著我們幾個人離開了蘇家。
路上,張叔對著甄志遠(yuǎn)和孫老頭輕聲的問道:“你們感覺蘇眉有問題么?”
“沒有問題,太正常了!”甄志遠(yuǎn)的眉頭微皺:“正常的讓我感覺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