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那天,屏障會有所削弱,實力孱弱的鬼魂能夠通過屏障回歸陽界探望在世親人,接受親人給予的香火錢財,可對于能量強大的鬼魂來說,屏障依舊會將他們碾成碎片,所以終究回歸的,是一些孱弱的鬼魂。”
我點點頭,這樣的話也算一種平衡,既能讓可憐的亡魂回家看看,又能阻擋想回陽界為非作歹的邪惡鬼物。
“但在那孱弱的鬼魂中,也會混入一些卑劣的鬼魂,比如人皮鬼這般的。”河大師道。
我點頭,所以我身邊才會出現(xiàn)這么多的人皮鬼,不過話說回來,反正也只有人皮鬼這般孱弱的鬼魂,那這情趣店的入界口似乎也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吧?
“沒問題?這問題可就大了。”坐在一旁的小師傅也忍不住插嘴道,他看著遠處,眼眸中有股深然,“每年逃竄回人間的人皮鬼雖多,可分配到世界各地也就少了,再加上每年都會有高人集中處理人皮鬼的時段,我們小小一個市,人皮鬼幸存的能有一千個已經(jīng)捅天了。我原本以為這人皮鬼雖多,但總有除干凈的時候,可若真有這樣一個鬼門大開的入界口,那人皮鬼不凈,我們永無安寧之日了。”
我渾身一抖,是啊,若是人皮鬼一直層出不窮,冒充我的朋友,我的上司,我的同事,那我這生活還能繼續(xù)下去嗎?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毫無信任讓人絕望的未來,莫名的頹然感就不斷的涌來,我問現(xiàn)在怎么辦?
“現(xiàn)在我們要確定的有兩點,第一,你說的這件事是否真實,如果不真實自然不用擔心,可如果真實呢,那就只能請現(xiàn)今在世的大能過來看看了,不過我估計這事如果是真的的話,不說整個華夏,就是整個世界都會為之震一震的。”小師傅分析道。
“肯定是假的!”河大師滿臉不信。
我也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這件事以我們?nèi)齻€的能力自然不可能查出什么來,所以小師傅決定請其他高人出手。這事就扔給他們兩個操心了,我則回家休息,因為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又是一番惡戰(zhàn)。
我坐在沙發(fā)上有些坐立不安,原本我以為昨晚救我的那個鬼是前些天冒充我前男友救我的鬼,也就是之前出現(xiàn)在我夢里的那個男人,可按著小師傅的推測的話,這般厲害的鬼根本不可能通過入界口的。
這也就是說昨晚救我的那個根本不是出現(xiàn)在我夢中的那個男人,因為我仔細回憶起來,那天他為了救我沖進情趣店后就沒出來過,他是站在門里和我道別的,叫我快回去。這樣說來的話,他為了救我,是犧牲了存留在人界的機會啊。
我突然好揪心,怪不得它都不來看我了。不過似乎也不對,他前天還出現(xiàn)在我夢里,匆匆忙忙的,還說什么跟著蝴蝶走?這又是什么意思?還有昨晚救我的那個鬼又是什么來頭?
我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了晚上,我便出門和林澤天碰面,這會兒他旁邊多了一個老頭,又矮很瘦,還留著一撮小羊胡子,不過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大晚上還帶著一副小墨鏡,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傘,很是怪異。
“這是胡爺。”林澤天趕忙介紹道。我不敢怠慢,趕忙說了句“胡爺好。”
叫胡爺?shù)睦项^也不說話,他那副奇葩墨鏡晃著我的眼睛,我知道他在看我。我緊張得有些不敢說話,半響他才道,“入界口的事就是你聽鬼說的么?”
他的聲音很沙啞,聽著讓人滲得慌,我有些語塞,不過不等我開口,他就擺擺手道,“算了,還是先去那里看看吧。”
這老頭似乎不想聽我說話,我無奈的聳聳肩,趕忙跟在后面。
這個胡爺很嚴肅,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我們?nèi)齻€也不敢說話,過了一會河大師悄悄附在我耳邊說,“胡爺在生你的氣。”
我傻了,我這才認識胡爺,他憑什么生我氣?就因為我長得漂亮?我問河大師為什么,就聽前面的胡爺輕咳了一聲,河大師嚇得一抖,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我嘴角抽了抽,看樣子河大師特別怕胡爺啊。
到了情趣店,今天又是黑乎乎的,那漆黑的門面看著就讓人滲得慌。我看胡爺眉頭皺了皺,但依舊沒有說話,他將手中的黑傘撐開,朝情趣店走去。
大晚上打著一把黑傘,怎么看都詭異。我想問林澤天他們什么意思,但他們都搖搖頭,示意我看著胡爺。然后我就見胡爺蹲下身子鼓弄著什么,不一會的功夫,我就聽咔嚓一聲,臥槽,早點鋪的卷簾門被胡爺弄開了。
胡爺招呼我們過去,我們趕緊跑過去,出奇的,今天大媽竟然沒有出來看情況。胡爺撐著傘晃著一把手電就走進店里了,小師傅和河大師也跟著進去,可我回想起昨晚的遭遇,站在門口不敢邁步。
林澤天見我這樣,回來拉我,“婉...婉姐姐,你放..放心吧,我...我在。”他的手很暖,這股熱量讓我安心,我猶豫再三,還是邁了進去。
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樣,這店里的擺設和早點鋪無異,根本不是情趣店的模樣。我有些犯難,如果不是情趣店的話,這調(diào)查該怎么進行下去。
胡爺在店鋪里轉了一圈,然后搖搖頭道,“沒什么問題,走吧。”
這怎么會沒問題,我那個急啊,雖說情趣店沒出現(xiàn),這店怪異的地方還是可圈可點的。比如這店很陰冷,比一般店都冷上一點。
“小丫頭別不知好歹。”胡爺將黑傘收了起來,他用傘身將我推開徑直走了出去。我追出去求他再看看,可胡爺?shù)膽B(tài)度很強硬,他說這個店鋪沒問題,不需要再看了。
我很無力,求助林澤天他們,不過他們一句話也不敢說,就埋著頭跟在胡爺?shù)暮竺妗V蠛鸂敶蛑氖烤妥吡?,說實話我心里挺悲涼的,問他們兩個怎么回事,這時候咋一句話都不敢說呢。
林澤天看了看我又踢了踢河大師,河大師馬上就說啊,胡爺說你是無理取鬧,他說那種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我皺眉,既然他覺得不可能發(fā)現(xiàn)那還來做什么。河大師就說是小師傅一直求著他來的,胡爺和小師傅的師傅非常交好,臨行前就是將小師傅托付給了胡爺,所以坳不過小師傅才來的。
之后林澤天還和我道歉說沒幫到忙的,我苦笑,這件事該我說抱歉才是,是我太魯莽了。也對啊,一個鬼而已,雖然救了我,可這樣我就能保證他沒有騙我嗎?指不定他就是抱著這種目的才救我的呢。
我腦袋亂得很,加上明天又周一了,我和林澤天隨便聊了一些就回家睡覺了。
以前一回家至少還有個男友坐在家里打游戲,現(xiàn)在少了他房子突然就變得空蕩蕩而且冷清起來了,我有些不適,心里莫名就難受得厲害,渾渾噩噩的洗了個澡,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睡著。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比我想象中的太平,白天上班陪陪閨蜜,晚上就在家里刷美劇,日子竟然也這么過來了,而且出奇的,這幾天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甚至林澤天他倆也很默契的沒有聯(lián)系我,這甚至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前些天發(fā)生的事情真的發(fā)生過嗎?
我本以為平靜的生活就這么過下去了,可很快的一件噩耗就從警方的手里傳到我這,我那便宜前男友,日狗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