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樣的人,冷酷帶著無情的獵人,走進(jìn)地獄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放棄我是人類的資格!光是被自己所拯救的人,背叛過無數(shù)次,看到自己同伴死在面前,甚至是淪落到怪物的場面,也麻木到手指也數(shù)不過來。”
老獵人真的是非常的狂暴,他給我的感覺,應(yīng)該是特別的冷漠,只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變成壓抑很多年的惡魔,被自己拯救人,所背叛,大概就是我們見過最現(xiàn)實的事情。
搭檔以前給我說過,他說的就是,一個拯救著村莊的獵人,他想要拯救好幾位孩子,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直到他被感染的時候,就像是一條死狗似得,被遺棄在街角的巷子里面,不需要等待其他的人去殺他,自己便是結(jié)束他的生命,那些被他拯救的人,恰好是遞給他槍的人。
搭檔給我說過的時候,在我的心底,得到的就是非常冷漠的答案,是的,我也知道很殘酷,但這就是世界,搭檔在給我說其他事情的時候,才讓我對此懷疑很多的,懷疑的是自己已經(jīng)不在是人類的事實。
還是一個獵人,他接到命令的時候,是要清理那里的村莊,可是看到的就是,那里還是沒有完全感染的人類,他拼死救下很多幸運(yùn)的人,結(jié)果卻被他們所殺害,理由就是,如果你在早點來的話,我們的父母,也就不會死在我的面前。
你認(rèn)為這是殘酷的嗎?不是,這是現(xiàn)實的,也是我們獵人的宿命,被拯救的人,不會感激你的援助,反而是憎恨你來的太晚,被拯救的人,不會記得你曾經(jīng)帶給他們的生命,只會記得你才是造成這些結(jié)局的罪人。
老獵人大概就是經(jīng)歷過這些人的產(chǎn)物,他繼續(xù)在和我們進(jìn)行著爭斗,如果真的這樣痛苦的話,直接解脫就好,死亡對我們獵人來言,才是最好的解脫,他拼命的想要贏得我,只是讓我?guī)椭?,守墓嗎?/p>
現(xiàn)實才是我該面對的,老獵人選擇我的原因,大概就是覺得,就算是他會死,還是存在著感情的我,也會繼續(xù)幫助他守墓的,不管怎么說,老獵人對他的老師,似乎是相當(dāng)?shù)挠兴星椤?/p>
不是你進(jìn),就是我退,我們都是保持著謹(jǐn)慎的姿態(tài),可是,老獵人是很耐心的在等待著我露出破綻的,我的經(jīng)驗,當(dāng)然是沒有他的足夠,很快我就會落下去的話,也不是不行的。
但是,直到在我松懈的時刻,倒不如說是,老獵人已經(jīng)沒有耐心在等待著我,去主動的露出破綻,夢魘被我拿在手里面,朝著他揮去的時候,很快就會應(yīng)該用他的戰(zhàn)魂,理所當(dāng)然的擋住我的攻擊。
這次,老獵人用他的手,直接抓住我的鐮刀,鋸齒就是擦著他的骨頭,卻被他狠狠的拿在手里面,狼派獵人的手指,絕對是特別的堅硬,握住我的鐮刀,他死死的拿捏著我的武器。
戰(zhàn)魂也被他,從其他的手,拿過來朝著我刺去,我迅速的想要拿出我的噬魂,如果他不放下我的武器,肯定會被我打到的才對,可是就在這時候,老獵人的爆發(fā),也就迅速的朝著我展現(xiàn)過來。
戰(zhàn)魂被他拿在手里面,迅速爆發(fā)著極限的根源,在我還沒有拿出噬魂的瞬間,刀尖已經(jīng)先到我的脖子上面,只要他愿意的話,隨時都可能把我給殺掉。
“現(xiàn)在,你愿意認(rèn)輸嗎?”老獵人淡漠的問著我。
但是,我的內(nèi)心,幾乎是已經(jīng)絕望到死灰,結(jié)果就是,我要留在這里守墓,真的是我輸?shù)舻模退闶俏椰F(xiàn)在嘴硬的話,他也能夠強(qiáng)迫我說出來的,我也不想要做那些沒意義的事情。
既然是我決定的事情,只要你不會后悔的話,就算是正確的選擇,我也不會給老獵人去耍賴的,就在我想要說出認(rèn)輸?shù)臅r候,在我視線的余光內(nèi),漆黑帶著光芒的子彈,飛到我的眼前,精準(zhǔn)的打在老獵人指在我脖子上面的劍。
那是溫蒂嗎?老獵人也是覺得勝券在我,就特別的放松,但是,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子彈,給打的把手里的劍,直接脫落到地面上去,剛才算是特別好的機(jī)會,老獵人是沒有察覺到溫蒂的存在,溫蒂是絕對有機(jī)會殺掉老獵人的。
“少年,本來我是不想要管你的,但是,想來你也是我的所有物,誰也不能讓你,去替他給守墓去!”溫蒂手里握著夜鶯,從那漆黑的槍口上面,飄落著淡淡的黑煙。
不愧是我隊友!大概我也就能想到這樣的話吧,感動的我是淚流滿面?。氐僭陂_槍過后,走到我的跟前,老獵人也沒有去阻止他,反而是慢慢地直視著溫蒂走過來。
“剛才你是有機(jī)會殺掉我的,怎么不殺我?”老獵人以為溫蒂已經(jīng)走了,對此是沒有防備的,剛才絕對是殺他的最好機(jī)會才是。
“我不想要偷襲你!看在你之前也沒有殺我的份上,我也就不想要?dú)⒛?,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你和少年對戰(zhàn),而是和我一起對戰(zhàn),如果我和少年都輸給你的話,我和他一起留在這里守墓,怎樣?”
溫蒂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也是吃驚的張著自己的嘴,心里早已經(jīng)是感動的淚流滿面,沒有想到,溫蒂會這樣的對我,我們本來就是普通的相遇,她能夠?qū)ξ易龅饺绱说姆萆?,已?jīng)算是生死之交。
誰知道,溫蒂冷冷的掃視著我,說道:“少年,我剛才是突然想到來這里的記憶,雖然還是特別的模糊,可是依稀還是想起來點,里面是有著我必須要去的理由,哪怕是死也要進(jìn)去。”
“很抱歉,我能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假裝就是你來救我的嗎?”
“不能!”
老獵人微微的揚(yáng)起自己的嘴角,他還是用著渾濁不堪的眼睛,微微的掃視著我們,最終,他把破舊的懷表,掛到自己的脖子上面,說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們的要求,但是,現(xiàn)在的規(guī)則,就要改變成你們必須從我的身上,拿走這個懷表,而不是單純的去碰到我。”
我和溫蒂一起做的話,確實是有些難度的,老獵人還是特別的虛弱,也沒法在去進(jìn)行狂暴的狀態(tài),我也同意他的要求,溫蒂則是給我囑咐很多的事情,也讓我對此沒有太多的信心。
溫蒂是使用原本的力量,大概就是我認(rèn)知的天使,可是似乎使用那個力量的話,是有著特別重大的代價,溫蒂可能會在短時間內(nèi),沒法在繼續(xù)的使用那個力量。
我們現(xiàn)在就得用最粗暴的辦法,只要想辦法抓住老獵人脖子上面的懷表,就可以了!但是,就在我覺得很聰明的時候,老獵人舉起他手里的劍。
說起來,我從來也沒有真正的去掃視過他的武器,這把劍,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應(yīng)該是其他的特殊材料,劍本身是非常的窄,也就是兩跟手指的寬度,純正的高難度武器,沒法駕馭的話,反而是累贅。
“這是威廉給你鍛造的武器,是嗎?”
老獵人把他的視線,從那把劍掃視到我的身上,靜靜地說道:“這是他給我鍛造的,只是材料是我提供的。”話音剛落,老獵人舉起他手里的劍,輕微的松開握住劍柄的手指。
劍就朝著下面的土地,全部的埋進(jìn)地面下去,老獵人有些傷感地說道:“他的材料,全部都是狼派獵人最堅硬的手指,也全部都是我曾經(jīng)的同伴,只有在拿起這把劍的時候,才會讓我想到他們逐漸模糊的樣子,埋藏在地上,才是這把劍本該有的結(jié)局。”
因此,他才叫做“戰(zhàn)魂”,圣遺物是很特殊的武器,他不是我們獵人單純獵殺怪物的工具,還是融進(jìn)我們靈魂的載具,老獵人的劍,是他曾經(jīng)的同伴,那些狼派獵人的手指,給鍛造成功的。
堅不可摧,大概就是這把劍的特殊性,但是,在拿起他的時候,也會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同伴,不是嗎?
“那我們就上了!”我短暫的給老獵人說出話,他只是沉默的點著自己的腦袋,溫蒂先是拿出她的圣遺物,對著老獵人就是開出刁鉆的角度。
快速的甩槍,在子彈射出去的時刻,就能夠改變她原本的角度,這時候,老獵人不在拿起屬于他的劍,三根枯骨般的手指,緩緩地,直接從虛空那里,抓到溫蒂射過來的子彈。
溫蒂的圣遺物,射出去的都是光束的感覺,我總是很奇怪的就是,既然槍是不需要子彈的,可是那把槍到底是用著什么東西?
老獵人抓住的光束,在我看到的時候,居然是猩紅的血液,原來溫蒂射出去的子彈,就是她的血液,我也從來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溫蒂用她圣遺物的時候,臉色總會越來越慘白很多。
“不要在用你的槍了,這樣下去的話,你可能會失血過多的。”我制止溫蒂的行為,從她逐漸慘白的臉色上面,她對我搖著腦袋。
“不要擔(dān)心!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抓住他脖子上面的懷表,只要能夠贏她的話,這樣的代價,是絕對值得的。”大概是情況特別的緊急,盡管是這樣,我還是同意溫蒂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