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對規(guī)則全然洞悉的陸文杰,大膽的跑進了蜂巢區(qū)域,可沒想到卻被封在原地,十分鐘之內他是沒有辦法離開的。
本是不以為然,可是突然間他意識到這這規(guī)則性的可怕之處,若在禁錮期間里,紅色元素出現(xiàn)那么即將引來新一輪的爭奪,后邊還有木偶軍團的出現(xiàn)。
先不提那些殘暴的小東西,只是二三十名考生就能把他輕易的給淘汰掉,想到這里陸文杰開始冒冷汗,慌張之下緊忙盯向小丑石雕,總感覺對方的雙眼會突然冒紅光似的。
于此之際他下意識的護住左手腕上的手環(huán),就是這樣一摸,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緊忙低頭瞧去。
與別人不同,陸文杰此時是有兩個手環(huán),其中一個是從星際考場帶過來的,它的主人是藍皮鼠,之前都忘記這個事了,如今想起來,他有了好主意但不確定是否可行。
盯了幾眼,他快速將自己的手環(huán)摘下,然后朝身上摸了一番,本想將其卡在褲腰上,但轉念一想爭斗之下肯定避免不了摔跤,若湊巧擠壓到直接就是一聲清脆,于是再三斟酌后,最終他將手環(huán)綁在了腳腕上,還好自己沒有那么胖,即便如此也是勉強掛在最后一扣上,多少有些不舒服。
拉好褲腿后,陸文杰多角度瞧了瞧,不是刻意去看應該不好發(fā)現(xiàn),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完事之后無聊狀態(tài)開啟,陸文杰又是高嗨又是晃肩,之前的緊張一摸而散,這僅僅也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果然是個怪家伙。
約莫將近一半時間的功夫,有人悄悄從壁洞中探頭瞧來,這是被陸文杰沒有調的神曲吸引過來的,瞧著陸文杰站在蜂巢中央嗨皮的不行,這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罵了一句腦殘便退去了。
此人退去悄悄摸索前進,最終跟黑帽子為首的一干人匯合,然后嘲笑‘白小受’神經(jīng)大條中了機關都嚇瘋了,可黑帽子不這樣認為,沉默之后目光變得深沉起來。
“依我所見,這小子沒那么簡單,換做別人早已經(jīng)絕望了,而他還那么興奮,其中一定有鬼。”說著黑帽子咬了咬嘴唇再次說道:“等下咱們聯(lián)盟團都不要靠近白小受,先讓其他人接觸下看看再說,另外小木偶數(shù)量已經(jīng)增加了十二個,出洞時間又縮短了一分鐘,所以大家這次玩命點,不管任何手段一定要搶到紅元素,若發(fā)展是咱自己人占了格子,其他人負責引開木偶群,聽懂沒有!”
“知道了老大!”
“聽,元素出現(xiàn)了,可以出動了!”
隨著突然想起的警報聲,所有人開始紛紛朝洞外涌去,而此時的陸文杰還在扭著,笑嘻嘻的瞧著眾人跑出來,相比之下見到他的人無不驚愣,就感覺好像有埋伏似的,一時間很多人都停了下來。
當黑帽子領著他的人跑出來時,也隨即一愣,不過只是一瞬間,很快他回身再次囑咐了一遍,千萬別靠近‘白小受’,那小子胸牌三個問號就是個謎,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點頭過后,黑帽子團的人不再關注陸文杰,一窩蜂的沖向冒紅光的格子,而隨著他們的帶動,呆愣不安的他人團體也拼命沖去,來到蜂巢區(qū)域便是混戰(zhàn)開始,期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要靠近陸文杰。
沒有靠近不代表沒有打他的主意,位于蜂巢區(qū)域邊側站著三四個人,從各自的舉止來看應該都是團隊的領導,他們幾個死死盯著陸文杰瞧,其中還有兩個交頭接耳。
一直算著時間的陸文杰很不理解大家的行為,自己等于是白送的兔子,為什么沒有人來吃,這也太奇怪了,若是四分鐘再沒有人過來,他可就能順利逃脫了,這里的人應該沒那么好心吧?
陸文杰發(fā)現(xiàn)了那四人,雙方都開始互相猜疑起來,又是一兩分鐘過去了,陸文杰臉色的喜色已經(jīng)明顯,而就這功夫黑帽子湊近另外三人小聲說了幾句,隨后其中一個便大聲喊出了一個名字。
“豹子!”
聞聲轉頭者穿著黃色T恤,所露膚體都有金色斑點,見吶喊者歪頭使了個眼神之后立馬點頭,推開朝他撲來的考生后,立馬盯向陸文杰。
因為陸文杰雙腿被束縛,想要回頭看很是艱難,也正是趁此空檔,那綽號豹子的人很是迅速的躥到了他的背后,還不等陸文杰反應過來,一道光影閃來就聽著一聲清脆從手腕處傳來。
這一時間廣播聲起,但淘汰的不是陸文杰,也并非這個區(qū)域,而是星際考場中還在拉幫結派的藍皮鼠,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到消失的那刻起還在問怎么一回事。
木偶考場中,陸文杰的手環(huán)被破壞,對于這清脆聲每個人都十分敏感,隨之所有人朝陸文杰瞧來,而后露出驚喜之情,就連蜂巢區(qū)域外的黑帽子四人也浮出笑意,眼神中更是帶著一種不屑,他們還以為‘白小受’有多大能耐呢,沒想到竟然那么輕易的將其淘汰,感情剛才‘白小受’是裝腔作勢。
最應該激動的應該是陸文杰身后的豹子,滅掉了‘白小受’這可是頭功一件,可他并沒有開心起來,反而有些不解,能夠通過其他考場的人會這么弱?
“小小的鬼兒呀,窮開心呀,看著你們笑的真傻叉呀……”
眾人笑顏靜待淘汰廣播響起時,陸文杰竟然大笑的唱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樣子很是興奮,一時間眾人的表情開始有了反差變化。
“好像十幾秒了吧?”
“不止吧!他怎么還沒有被淘汰?”
“臥槽,水晶被摧毀竟然不會被淘汰?我怎么感覺不對勁呢。”
“別嚇我……”
四周飄蕩著陸文杰的鬼哭狼嚎,眾人的交談頻繁起來,隨之個個露出驚慌之色,誰也想不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經(jīng)過一些膽小之人的提醒,大家都感到不妙,位于蜂巢外區(qū)的幾人相繼大喊了一聲,便帶著自己的人朝洞內退去,什么紅光元素也全都拋在了腦后。
最后留下的只有黑帽子以及他的成員們,一些被擔憂感染的人開始陸續(xù)湊到黑帽子身邊,等待領導的指示。
黑帽子眉頭鎖緊也在納悶,這小子到底是什么鬼,這樣都不會被淘汰,那不就跟神一樣了么,難不成有學院的特殊照顧?
才想到這里,令人發(fā)毛的聲聲怪叫從一側傳來,二話不說黑帽子帶頭就逃,這功夫陸文杰的束縛時間也已結束,松了一口氣后也開始躲避,但沒有想到的是除了木偶軍團的那邊,所有的洞口處都擠著幾個人,看樣子是不打算陸文杰通過。
不知是誰的主意,但所有人都比較齊心,也不管是否一個團隊,大家紛紛拼起了肉墻,另陸文杰不知所措。
“咱們對付不了,就叫那些小東西試試,仔細瞧好,看看他到底使的什么手段。”黑帽子淡淡的對身邊的人道。
閉上眼陸文杰苦笑了一下,想想自己是多倒霉,不管到哪里總是成為眾襲目標,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哎!
眼下蜂巢區(qū)域就陸文杰自己一人,木偶軍團自然會鎖定他,此時抱怨再多也沒有用,只能想想該怎么應對。
四周環(huán)顧并沒有什么遮擋物,只能陪著這群小家伙繞圈,上次算著是五分鐘的樣子,能堅持到它們回洞里就不會有事,也不知是否辦法可行,眼下只能這樣做了。
心想著陸文杰開始跟木偶軍團展開了拉持戰(zhàn),開始還好因為體力足,陸文杰拼命一頓跑繞上兩圈,能跟對方一群拉大距離,但這樣的消耗并不是持久的,四五圈過后他已經(jīng)大喘吁吁,而且兩條腿開始發(fā)麻起來。
漸漸的陸文杰快要邁不開步子了,并非體力透支造成的,這是因為不小心中了兩箭,看似跟牙簽似的不怎么疼,可其中真的有麻醉效果。
艱難的行走到后邊的寸步難行,直到停在了一側的小丑巨雕面前,仿佛又被束縛在了原地,雙腿已經(jīng)完全不聽使喚,當即摔倒在地。
陸文杰的衰樣,其他考生瞧的清楚,大笑嘲諷之際也帶著少許擔憂,此時的木偶軍團猶如發(fā)脾氣一般,可見陸文杰停了下來,尖銳怪叫不斷中猛是朝陸文杰身上躥,各自手中的小武器不停的揮動。
疼沒有多疼,也就是跟針扎一般,大多隨著神經(jīng)觸動慘叫一聲完事,可對方是持續(xù)攻擊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最后叫的陸文杰都沒了力氣,最可恨的是那個花旗木偶,偏偏要來到臉上,這轉轉那跳跳,最后把陸文杰揉虐的眼淚都冒了出來,這才一個大跳下來朝左手的手環(huán)奔去。
按道理來講,花旗木偶是負責收回能量元素的,被攻擊之人也相繼被淘汰,可陸文杰手環(huán)上的水晶早已經(jīng)不在,更談不上能量元素了。
第一次聽到木偶還能說人話,花旗木偶‘咦’聲之后原地開始轉圈圈,看上去很有意思,要不是陸文杰此刻已經(jīng)被麻醉的不能行動,肯定會跟其玩耍一番。
緊眨了眨眼,使沒忍住留出的淚水趕緊擠出去,陸文杰拼命的抬頭瞧向花旗木偶,心中祈禱千萬不要被發(fā)現(xiàn)真的手環(huán),不然只能跟大考說拜拜了。
人往往越是擔心什么就會發(fā)生什么,花旗木偶好像能讀懂陸文杰心思似的,旋轉中突然停下與陸文杰對視了一眼后發(fā)出‘咯咯’怪笑,便徑直朝腳腕處跳去。
靠,完了完了,老子真的要被淘汰了!
情急之下陸文杰臉色的肌肉都開始哆嗦起來,然而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