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姨聽了沈聰?shù)拿郑仁且汇?,差異說我竟然跟沈聰那個怪孩子有聯(lián)系。
“他離家出走了,一直音訊全無,剛開始他母親還很著急,后來也不找了,反倒天天還笑呵呵的。”
聽這個阿姨說的頭頭是道的,我就又把我的問題問了一遍。因為我真的很好奇,人到底在哪里?
“哦,你想找人啊,那跟我來,我?guī)闳ァ?rdquo;
阿姨笑嘻嘻地看著我,在我前面給我領(lǐng)路。
“你別跟她去,她根本就不是人。”
我突然聽到沈聰在袋子里小聲的嘟噥了一句。
沈聰這么小聲說話,估計是怕前面的阿姨聽到,可是那個阿姨還是聽到了,只見她緩緩地扭過頭,看我的眼神瞬間變的陰森了不少。
“呦,還帶著小朋友呢?怎么也不拿出來讓我看看?有你好吃嗎?”
那個阿姨依舊咯硌地笑著,只是臉上已經(jīng)漸漸露出了兇相。
“你不是要找人嗎?我這就告訴你這個村子的人都去哪兒了!”
阿姨說著話,胳膊輕輕一甩,地上就出現(xiàn)了一條很大的溝壑,越裂越深,最后上面的土向下塌陷,成了一個很大的坑。
我將身體微微向前探了探,嚇了一跳,坑里全部都是尸體,橫七豎八,而且腐爛程度還不一樣。難道這就是她口中所說的村里的人?
“看到了吧,誰說沒人,就是你沒找對地方而已。我的尸體也在里面,不過,你要找的沈聰?shù)哪赣H,可不在這里。”
那個阿姨抬頭看看漸漸發(fā)亮的天,說自己都還沒有活夠,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太不甘心了。
“聽說占據(jù)別人的身體可以重生,我不知道真假,但是想試一試。”
阿姨說著話就朝我緩緩靠近。說我這身體,細(xì)皮嫩肉的,又讓她體驗一把青春,真的是不錯。
我看著那阿姨跟我說著話,時不時地抬頭看天,她應(yīng)該是怕太陽出來吧,我只要跟她拖延時間就可以了,到時候她自然就會消失。
我這么想著,在后退的同時,手就開始結(jié)手勢并且念咒語,雖然說都是初級淺表的東西,但是我覺得應(yīng)該可以拖延些時間。
那個阿姨許是沒想到我竟然會些法術(shù),根本就沒有防備,我這突然一進攻,還這把她給罩住了,但是并沒有什么卵用啊,她只是被困住了幾秒,很快就掙脫了束縛。
“就這點兒本事你還是放棄反抗吧。阿姨會很輕的,不會弄疼你。”
她加快了她進攻的速度,面目越來越猙獰,大概是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竟然臉上全是血,手上也沒有什么肉,身體離地,飄向我。
我邊跑邊將手指咬破,掏出娃娃就往它頭頂上滴血,等停數(shù)秒,我發(fā)現(xiàn)娃娃有了反應(yīng),迅速一個轉(zhuǎn)身,還真是好使,那個阿姨掙扎著就被吸進了娃娃里。
呼,嚇?biāo)牢伊?!我不斷地喘著氣,望了一眼那個大坑,到底這些人是怎么死的?沈聰?shù)哪赣H不在這里,那她被葬在了哪里?為什么沈聰剛剛聽了那個阿姨的話,竟然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沈聰,你不想找到你老媽的尸首嗎?”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太不合常理了。
“當(dāng)然想了,只是她的尸首恐怕早就不在這里了……”沈聰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我想他的心情定然是糟糕透了,也就沒再去細(xì)問這些事情,反正媽媽是人家的,人家心里有數(shù)就行。
“沈聰,你有鏡子嗎?快借我個鏡子用用,我感覺好像剛剛有什么東西滴到了臉上。”
我剛剛收完那個女鬼,就感覺像是有水滴在了臉上,用手一摸,竟然發(fā)現(xiàn)是紅的。不會是血吧,可是,鬼怎么會有血滴出來呢?
“鏡子啊,有有,先借你用,用完一定要還給我。”
誰要你的破鏡子啊。我等沈聰把鏡子遞給我一看,天啊,好小一塊,還沒我的手掌大,不管了,就它了。
我拿著鏡子在臉前左照照右照照,還好,什么也沒看出來,剛要收起來,“啪”又是一滴。
什么東西!
這次我沒去擦,直接用鏡子一照,發(fā)現(xiàn)有一滴血滴在了我的額頭上,怎么會有血的?
我抬頭看看,藍(lán)藍(lán)的天,要多好有多好,還不像城里的霧霾多,哪里來的血?
沈聰覺得我是看錯了,肯定是剛剛被那個女鬼給嚇到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
我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鏡子中的我臉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我剛剛明明就沒擦,什么都沒干過,血呢?哪去了?
這次可真的是落了沈聰?shù)目谏嗔?,他使勁兒將我嘲笑了一番,最后還不忘念叨著讓我趕緊把手里的鏡子還給他。
一個大男人,不是,是鬼,拿個鏡子在身邊做什么?難道天天還要照一照自己嗎?
我也沒想這么多,就是想盡快離開這里,因為我的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一個早上了,剛剛跟那個女鬼周旋,還害地我損失了那么多體力,我不趕緊地,肯定還沒找到吃的,就餓死了。
等接近中午,終于看到有買吃的地方了,我毫不猶豫地就撲了過去,都等不及上菜,直接干掉了一屜小籠包。
“你一個女孩子,怎么吃飯這么不注意形象。”
我這包子還沒咽到肚子里,沈聰竟然有開口了。我沒搭他的話,依舊嚼著自己嘴里的包子,是當(dāng)淑女重要還是肚子重要,真是的,再說了,我現(xiàn)在跟他說話,別人肯定會以為我腦子有問題,在這里自言自語。
在回去的火車上,沈聰半天都不說話,突然沒頭沒腦得蹦出一句,說以后就跟我相依為命了。
“好,我養(yǎng)著你。以后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算卦感應(yīng)了,太傷元氣了,你這魂魄又那么弱。”
養(yǎng)鬼耶!頭一次。只是我這并不是完全意義的養(yǎng)鬼,我并沒有拿血或者其他的東西來養(yǎng)他,只是跟他一起生活罷了。
都沒等我下火車,我就接了一個電話,接完這個電話,我差點就暈過去了。
電話是我父親打過來的,說我媽媽出來車禍,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輸了很多血,正在搶救。
我以最快的速度買票回家,沖進了媽媽住的醫(yī)院。
媽媽已經(jīng)被從搶救室里推了出來,說再觀察觀察,如果今天晚上病情穩(wěn)定,應(yīng)該就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了。
醫(yī)院輸血,有時候是可以抵消的,所以醫(yī)院經(jīng)常鼓動病人家屬抽血。
我媽媽輸了很多袋血,我征求了醫(yī)生的同意,就想在醫(yī)院抽了200cc的血出來。
當(dāng)我驗完了血型后,護士有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你是他們的女兒?”
當(dāng)時是了,我都說過很多遍了,為什么現(xiàn)在還在問?
可是,等我拿到驗血的單子后,我卻傻了,因為我爸是A型血,我媽也是A型血,我是他們的女兒,理論上只可能是A型或者O型,而我,竟然是AB型血。
這說明什么?
我趕緊追著護士又問了一遍,護士也是很無奈地點點頭,因為我爸他也抽了血,剛測的,不可能有錯,我愣了,連手里的單子什么時候掉在地上的都不知道。
因為家里是農(nóng)村的,我爸并沒有在意這些東西,因為他自己也不是很懂,只是在病房里守著仍舊昏迷的媽媽。
“你真的是你爸媽親生的嗎?還是撿來的?”
我挪動著小步子往病房走去,沈聰突然毫無征兆地開口就問我。
還朋友呢,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嗎?不但不安慰我一下,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沒理他,繼續(xù)走我自己的路。
沉默了一會兒,這貨又開口說話了:“你怎么不理我呀,該不會是你爸喜當(dāng)?shù)税伞?rdquo;
“你爸才喜當(dāng)?shù)四?,別造謠啊。”我真想把這個沈聰從袋子里給領(lǐng)出來,這都什么心思,我們家里雖然不富裕,但是我爸媽可是恩愛的很,要說我不是我爸親生的,我倒寧愿相信我是撿來的。
“小葉啊,快快叫大夫,你媽媽醒了!”
我在病房門口,就聽見我爸有些激動和緊張的聲音,我趕緊地就去把大夫給叫了過來,大夫又給我媽仔細(xì)地看了看,說病人神智還算清楚,應(yīng)該是沒什么生命危險了。
真是謝天謝地,望著病床上虛弱的老媽,胳膊和腿被打了石膏,嘴唇和額頭也被縫了好多針,牙齒也被撞掉了4顆。聽我爸說,是一輛面包車違章,撞到了旁邊正常行駛的一輛小轎車,小轎車一時失靈,就撞到了正在走路的老媽了。
真是禍從天降??墒?,問題是,那個面包車竟然是個套牌,出事后,就逃之夭夭,找起來非常的費勁。
也是,不是套牌的他也不敢跑,只是這樣以來,怕是想要賠償都難了。
還好假期比較長,我暫時留在了家里照顧我媽媽。
“你表妹怎么樣了現(xiàn)在?你上次不是說跟你在一起嗎?你是姐姐,可的照顧著點兒人家。”
老爸一邊給我媽倒漱口水,一遍嘴里念叨著我。
其實,表妹在我們倆鬧翻后的第二周,她就到科室里找過我一次,我記得當(dāng)時看到表妹時,她的臉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說實話我也放心了不少,只是,那時跟她見面,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