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重新關(guān)閉,車上尷尬的氣氛才緩和了一些。
“你這家伙,該不會是嫌蘭姐老了吧?”笑望著王牧,李蘭打趣道。
王牧老臉一紅,急忙干笑道:“蘭姐取笑了,蘭姐這么性感漂亮,小弟看一眼都要流鼻血,哪里敢嫌棄。”
“咯咯……又貧嘴。”李蘭被逗笑,看著王牧不好意思的樣子,心里倒是頗有成就感,沒想到你也有臉紅的時候。
“好吧,估計你還是個處男呢,就不逗你了,教我開車吧。”輕吸一口氣,李蘭將玉手放在了方向盤上。
王牧愕然地咧嘴,女人果然厲害,這都能看得出來。
“我在駕校已經(jīng)學(xué)了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就表演給你看。”李蘭忽然變的嚴(yán)肅起來,目視前方,自信滿滿地道,話畢,便凝眉開始念叨起來,“左腳踏,右手掛,左右看,松手剎……小牧,這個是手剎嗎?”
“……”王牧差點(diǎn)兒暈倒,強(qiáng)撐著笑意道:“蘭姐,這是檔位,手剎您在第二步已經(jīng)松開了。”
“啊?呵呵,”李蘭臉紅了,“這兩個長的差不多嘛!”
“蘭姐,以前你丈夫開車的時候難道你不看嗎?”王牧無奈道。
“也看過幾次,后來覺得太復(fù)雜了,就放棄了。”李蘭撇了撇紅唇,不好意思地道。
王牧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有那么復(fù)雜嗎?
“好吧,那我重新來!”輕吸一口氣,李蘭又將手剎放下去了。
“左腳踏,右手掛,左右看,松手剎……”她又開始念叨了,無比認(rèn)真,比得上王牧在廟里念佛了。
王牧都要哭了,哪個教練教的啊這是?
“咦?怎么不動?”就在這時,李蘭忽然松開方向盤,不解地看著紋絲不動的車輛,然后又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王牧。
王牧揉了揉太陽穴,“蘭姐,你好像沒有點(diǎn)火。”
“點(diǎn)火?”李蘭眨眼,“點(diǎn)什么火?火在哪兒?”
說著,她就開始低頭四處尋找所謂的火。
“我的個天啊……”王牧在心中吶喊!
最終,經(jīng)過王牧的一番專業(yè)指導(dǎo),李蘭終于啟動車輛,汽車開始以龜速緩緩行駛起來了。
李蘭整個人進(jìn)入了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腰板挺的筆直,雙眼直勾勾盯著前方,放在方向盤上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蘭姐,不用緊張,這路上又沒有車,你可以快一點(diǎn)。”王牧直接躺在椅子上,不耐煩地道,這種速度,啥時候能到家?他都餓了。
李蘭卻連連搖頭,肅然道:“不行不行,教練說要對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負(fù)責(zé)。”
“……”王牧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教練這句話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對于李蘭這種女司機(jī),開的慢點(diǎn)還是最好的。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汽車轟鳴聲,不知道哪兒來一輛黑色轎車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速度起碼在一百多以上。
“啊……小牧,有車……怎么辦?”李蘭開始驚叫,然后王牧就眼睜睜地看著她松開了方向盤,雙手捂住了眼睛,同時雙腿直接蜷縮在了椅子上。
如此的結(jié)果是,他們的車直接朝著左車道溜達(dá)了過去。
“我的媽呀!”
王牧傻了,頭一次見到遇事捂眼睛的司機(jī)啊,難道這樣就不會撞上了嗎?
大叫一聲,他趕緊探身幫李蘭停車。
“啊……小牧,要撞上了!”透過指縫看著越來越近的車輛,李蘭再度尖叫,然后就張開懷抱撲向了王牧。
于是乎,李蘭跟正側(cè)身停車的王牧親上了,兩對嘴唇零距離接觸。
車停了,二人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對方,并沒有立刻分開。
“你倆有病吧!馬路是你家的嗎?”路過的轎車?yán)?,司機(jī)從窗戶里豎著中指罵道。
二人沒有理會,繼續(xù)深深地看著對方。
王牧感覺自己在升溫,這溫柔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啊。
而李蘭,目光慢慢就迷離了,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尤其是跟自己非常喜歡的男人,還是個小鮮肉。
這陽光,這草地,這安靜,這帥哥和美艷少婦,干柴烈火了!
李蘭的鼻息變的急促,主動摟住了王牧的脖子。
王牧感覺到一條濕滑正在突進(jìn)。
“女人是老虎啊,色戒不能破啊,萬劫不復(fù)啊。”師父的話又在耳邊回蕩。
“去你妹的萬劫不復(fù),不復(fù)就不復(fù),誰怕誰?。?rdquo;王牧在心中一巴掌將光頭師父扇趴下,然后也不管不顧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于是乎,纏綿了,那香軟……不敢相信。
可惜的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
李蘭的手機(jī)鈴聲響了。
“老媽,小敏給你來電話了!咯咯……”用小敏聲音做成的鈴聲,頓時讓李蘭緊張起來,急忙掙脫王牧掏出了手機(jī)。
王牧翻了個白眼,跟被閹割一樣,癡呆地躺在了椅子上。
李蘭還是一臉緋紅,一邊跟女兒說話,一邊偷偷看著王牧,看著王牧臉色不好,她卻悄悄偷笑,雖然半途而廢,但起碼她跟王牧的關(guān)系又近了一步。
小敏也餓了,等不及她老媽回家,所以就主動打電話過來。
纏綿沒有再進(jìn)行下去,兩人再度換了位置,由王牧開車回家。
一路無話,兩人都還在回味著剛剛的激情,直到看到了自家院子,李蘭才忍不住開口。
“小牧,你不用緊張,姐姐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你心里能有我,我只是想跟你有更進(jìn)一步的關(guān)系,不會干涉你任何事的。”她低著頭,聲如蚊蠅。
王牧還是聽到了,停好車,回頭望著李蘭,溫和地笑道:“蘭姐,我早就說過,要保護(hù)你一輩子,你不用過多考慮,高興就好。”
“嗯!”得到了王牧的認(rèn)可,李蘭激動地點(diǎn)頭,眼底泛起了淚水。
關(guān)系近了一步,李蘭的態(tài)度就更加熱情了,端茶倒水已經(jīng)不算什么,洗衣服做飯,放洗澡水,鋪床,我的個天,簡直比對她之前的丈夫都好。
夜晚很快來臨,吃了晚飯之后,李蘭就提出讓王牧住在這里,王牧心頭不由得一陣癢癢,從李蘭那滿含深意的眼底就知道晚上會發(fā)生什么。
師父教導(dǎo)了將近二十年的話又在耳邊縈繞,王牧再一次一巴掌扇了回去,同時心里也有點(diǎn)小害怕,師父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這東西果然不能碰,碰了就收不住了啊。
可惜的是,風(fēng)云又他媽不測了。
從晚飯過后,小敏就一直纏著王牧,根本不給她老媽接近王牧的機(jī)會,這小家伙似乎看出了什么,嚇的王牧直哆嗦,萬一被一個孩子質(zhì)問跟人家老媽發(fā)生了什么,真的很難為情啊。
王哥可是很要面子的。
幸好,小敏雖然纏著王牧問東問西,倒是并沒有提及他和李蘭的事情。
見女兒在,李蘭也不好直接表示,于是乎,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李蘭就先回屋了,王牧隨后把小敏送回屋里,便也上樓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
點(diǎn)了根香煙,王牧站在窗口吞云吐霧。星空郎朗,萬里無云,一輪明月高掛,月暈波及大半個星空,如水月華鋪灑,能看到氤氳的光華里那閃閃的銀星。
“吱呀……”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牧的房門被小心翼翼地打開了。
王牧不由得緊張起來,是蘭姐來了?
你妹妹的,半夜三更,蘭姐抹黑跑到自己房間,這算不算偷情?
好刺激!
“小牧哥哥,你沒睡?。课?,就知道你沒睡!”一道稚嫩的笑聲傳來,然后就感覺到小敏的嬌軀掛在了自己的背上。
王牧的臉都黑了,這小破孩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干嘛,不知道你老媽待會兒要來嗎?
“你不是也沒睡嗎?”抬手把小敏從脖子上弄下來,王牧懶懶地道,“趕緊回去睡覺,小孩兒熬夜,會影響發(fā)育的。”
“嘻嘻,才不會呢,我發(fā)育的已經(jīng)夠好了,你看。”小敏拉開領(lǐng)口湊近了王牧。
王牧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穿的什么東西,是那種緊身的類似泳衣的款式,光溜溜的,很薄,還帶點(diǎn)透明,月光下,那就是一條光滑的人魚啊。
“小敏,不要調(diào)皮了,趕緊回去睡覺,我也要睡覺了。”王牧強(qiáng)裝淡定,話畢就拖著睡袍準(zhǔn)備上床。
小敏才十三四歲啊,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邪惡。
“我要和你一起睡!我自己睡害怕。”小敏拉住王牧的睡袍,跟著王牧往床上走。
“我靠!”王牧不得不停了下來,回頭愕然地看著小敏,咽了口唾沫才道:“小敏,不開玩笑好不好。”
“咯咯……”小敏卻掩嘴笑了,月光下,那顫抖的魚鱗……
“小牧哥哥,你怕什么,人家又不會把你怎么樣!人家就是想和你一起呆著嘛,有安全感。”搖晃著王牧的胳膊,小敏又道。
王牧在心中罵了一句,安全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眨了眨眼睛,王牧心念電轉(zhuǎn),“那你可以跟你老媽一起睡呀。”
“那不一樣!”小敏瞪圓了大眼睛,比星辰還要閃亮,“媽媽是媽媽,你是你,你又厲害,長的又帥,對我又這么好,我就想跟你一起呆著。”
“哎呀,不行啊小敏,小心你老媽生氣,趕緊回去睡覺。”拉著小敏的小胳膊,王牧準(zhǔn)備強(qiáng)行將其推出房間。
“媽媽不會生氣的,”小敏卻硬賴著不走,抬起大眼睛看著王牧,短發(fā)在月華中發(fā)光搖曳,“小牧哥哥,你知道嗎,同學(xué)們以前老欺負(fù)我,就因為我沒有老爸。”
小敏的神情忽然黯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