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西裝男子被吸引了,冰冷而兇狠地看向嚴(yán)寬,殺氣騰騰。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當(dāng)門童,你倆有病吧?”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嚴(yán)寬咧著嘴,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不想死就趕緊滾。”一位西裝男子沉聲喝道。
“切!”嚴(yán)寬翻了個白眼,“還挺牛逼!”頓了頓,他又移動腳步,正對著二人,再度上下打量一番后,忽然怒吼道:“傻逼,我草泥馬!”
說完,嚴(yán)寬調(diào)頭就照著王牧和葉峰藏身的地方狂奔。
門口的兩位殺手哥們兒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尼瑪?shù)模笸砩系呐龅缴窠?jīng)病了!
王牧和葉峰都咧嘴,看奇葩般看著跑過來的嚴(yán)寬,這貨的方法還真是簡單粗暴啊。
“找死的玩意兒!”深吸一口氣,盯著嚴(yán)寬跑遠(yuǎn)的方向,一名西裝男子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然后和同伴拔出槍就追了上去。
“哈哈……”院里面守著樓門的那四個西裝男子被這一幕逗笑,笑的前仰后合。
嚴(yán)寬沒命地跑,路過王牧和葉峰的時候沒有停留,后面的兩位殺手哥們兒便跟著跑了過來,盛怒之下,并沒有注意到躲在黑暗中的二人。
“噌……咔嚓!”
雙方擦肩而過,就見黑暗中刀光一閃,兩位殺手還不及反應(yīng),就瞪著眼呆在了原地。
一位被葉峰的狗腿彎刀削進(jìn)了脖子,另一位被王牧的手掌砍中了脖子。
鮮血涌動,骨頭碎裂,二人呆立片刻,便慢慢地軟倒在了地上。
嚴(yán)寬又跑了回來,望著王牧和葉峰,一臉激動地笑道:“怎么樣?我干的漂亮不?”
王牧和葉峰皺眉,再度現(xiàn)出看奇葩的表情,旋即二人對視一眼,將那倒在地上的兩位殺手拉到了墻角的黑暗里。
“待會兒你就在外面守著,有情況就大喊。”一邊將殺手的衣服換上,王牧一邊說道。
嚴(yán)寬點(diǎn)頭,他本就不想進(jìn)去,都是職業(yè)殺手啊。
將兩位殺手的衣服換上,王牧跟葉峰往那柵欄門的方向去了。
樓門口的四位殺手正在望著大門的方向,等待著去追嚴(yán)寬的兩位同伴回來,正思索這二人怎么去了那么久的時候,門口走進(jìn)來兩道黑色身形。
二人低著頭,走的很快。
“那奇葩追到了嗎?死的時候說什么了?”
“哈哈……一定哭的很難看吧。”
看著走過來的二人,四位殺手詢問,笑的很開心。
王牧和葉峰不言不語,臉色越發(fā)陰沉,從這四個人的話語中能夠得知,他們以為剛剛那兩個殺手將嚴(yán)寬殺了,就因?yàn)橐痪湓挕?/p>
二人三步并作兩步,很快來到了樓門前。
“不對呀?這倆人不是……”近距離的觀察下,一位殺手才發(fā)現(xiàn)了眼前二人的異常,可惜,他已經(jīng)來不及將話說完了。
王牧和葉峰忽然抬頭,滿含殺氣的冰冷目光令的四位殺手全都一怔,眼底現(xiàn)出隱隱的驚慌。
“噌……”刀光閃過,葉峰的彎刀掃出,兩位殺手被抹了脖子。
同一時間,王牧也出手了,虛空現(xiàn)出一連串殘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另外兩名殺手被掐斷了脖子。
措不及防的打擊,四位殺手的手才剛剛放在腰間的手槍上面。
遠(yuǎn)處昏暗的燈光照過來,依稀能看到王牧和葉峰鐵血般冷酷的臉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人,確定不可能再活過來之后,二人彎腰,拿走四人腰間的槍支,抬步摸進(jìn)了這古舊的大樓之中。
樓道里一片黑暗,很安靜,二人卻不敢掉以輕心,小心地摸索著,沒路過一個房門都會趴在上面的玻璃上觀察一番,確定里面沒有藏人才會離開。
葉峰當(dāng)了多年的雇傭兵,無論身手還是其他都比這些殺手只高不低,而王牧就更不用說了,以他的本領(lǐng),悄無聲息地摸到敵人身邊輕而易舉。
一層樓一層樓的摸索,每一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沒人,看來隱血的人應(yīng)該都在唯一亮燈的四樓。
他們猜的沒錯,隱血的人確實(shí)都在四樓,這里并非隱血的大本營,只是隱血派到臨江市的一個小組而已。
那大胡子,此刻正在四樓最大的一個房間里跪著,而那個年輕的組長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
“組長,我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那小子不光道行深不可測,手下還有不少高手,勢力不容小覷呀,您看看,我險(xiǎn)些就被打死了。”大胡子哭喪著臉,肩膀血淋淋的傷口都沒有包扎。
“廢物,”沙發(fā)上,年輕組長半瞇著眼睛,嗓音冷漠,“不用給你的無能找借口。區(qū)區(qū)臨江市,能有什么大的勢力?”
“砰砰砰……”組長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槍響。
“怎么回事?”猛地起身,組長盯著門外厲喝。
“完了完了,肯定是那臭小子找上門來了。”大胡子瞪眼,顫顫巍巍地驚叫。
“胡說八道!那小子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里?”組長還是不相信。
“組長啊,你,你太小看那小子了,我說過,他道行深不可測,想找一個人很容易的啊。”大胡子都要哭了。
外面的槍聲還在持續(xù),而且越來越激烈,其中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沒有人過來報(bào)告,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組長只能看到外面閃爍的火光和搖晃的身影。
他輕吸一口氣,瞇起了眼睛,心中升起一抹不詳,低聲呢喃道:“難道說,這臨江市還有人大膽到敢闖我隱血的地盤?”
“走!”頓了一下,他怒喝一聲,拔出手槍走了出去。
大胡子也拿了一把槍跟了出去。
樓道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
所有房間里的人都出來了,全都擁擠在樓道里,朝著一個方向胡亂地開槍,房間里的燈光照耀下,能看到兩道身形已經(jīng)混入了這人群之中,正在飛速地朝著樓道盡頭突進(jìn)。
正是王牧和葉峰,二人在人群中左突右撞,借助著敵人的身體以及兩邊房間的房門躲避著子彈,同時收割著對手的生命。
如果是遠(yuǎn)距離,面對這么多拿槍的敵人,二人或許沒有辦法,可現(xiàn)在二人已經(jīng)打入了人群之中,混亂之下,憑借敏捷的身手,還是可以游刃有余地前進(jìn)。
尤其是王牧,簡直如同鬼魅一樣,身形一直保持著高速的閃動,帶出密密麻麻的殘影,而那閃著火光的子彈就在那殘影之中穿梭。
別說是子彈,就連人眼都難以判斷他的本體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能看到那殘影所經(jīng)過的西裝男子一個個倒下,發(fā)出凄慘的痛叫。
身在最后面的組長愣住了,他見過不少高手,卻從未見過身手如此快的,簡直違背物理規(guī)則,突破人體極限了啊。
“看到了沒,組長你看到了沒,我就說他很厲害嗎!”驚駭?shù)囟⒅絹碓浇臍堄?,大胡子帶著哭腔大喊?/p>
“廢什么話!殺了他!”深吸一口氣,組長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而此刻那一連串殘影也突到了他的面前。
“砰!”腳下跺地,組長矯健的身形朝著一邊躍起,躲過面前的殘影之后,在空中一翻,手槍對準(zhǔn)了下方的殘影。
然而,還不及他扣動扳機(jī),那一連串殘影就宛如突然站立的蟒蛇,屹立在了他的面前。
“嘶……”身形還不及落下的組長倒抽冷氣,眼前的虛空里,閃爍的虛影一晃,形成一張實(shí)質(zhì)的臉龐,俊朗而年輕的臉龐。
“去死吧!”盯著對方,王牧低聲說道,旋即抬手拍了下去。
一道彩色的卐字掌印迸現(xiàn),整個樓道被照亮,強(qiáng)大的風(fēng)壓扯起狂風(fēng)。
“轟??!”落下的組長以及剛抬起手槍的大胡子全部中招,彩光渙散,水泥地面裂開無數(shù)縫隙。
樓道安靜了下來,后面的葉峰也將最后兩個西裝男子放倒在了地上。
狹窄的樓道里躺了二十多名西裝男子的身軀,大多已經(jīng)死去,鮮血流淌,活著的也是臉色煞白,除了急促的呼吸之外,再沒有其他動作。
大胡子和組長吐血,在梵天印的強(qiáng)大風(fēng)壓之下,身形飛出老遠(yuǎn),撞在了一側(cè)的一個門口才停了下來。
王牧落地,跟葉峰一起,慢慢朝著二人走了過去。
皮鞋撞擊地上流淌的鮮血,發(fā)出令人心顫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樓道里回蕩。
望著王牧和葉峰那冰冷的臉龐,組長怕了,他是殺手,對與殺氣有著非常深刻的了解,眼前這二人身上此刻散發(fā)的,正是毫不動搖的殺氣。
他不敢僥幸,因?yàn)閷Ψ降纳袂轱@然沒有給他留一點(diǎn)僥幸的機(jī)會,那是一種要先殺后快的表情。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可知道我們又是什么人,若你們敢動我……”
“嗵!”
年輕組長還想說些什么,王牧卻不想聽下去,抬腳踹在了組長的肚子上,年輕組長便弓著身倒飛而出,連同身后的胖子一起撞進(jìn)了那房間之中。
撞開的房門發(fā)出幾欲爆裂的聲響,彰顯著王牧的憤怒。
正是大胡子的房間,房間的木架上放滿了降頭師的各種道具,窗簾拉開著,沒有開燈,只有街上昏暗的路燈光照進(jìn)來,配合那些猙獰的道具,令的房間越發(fā)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