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深吸一口氣,段一雪笑了,酥胸劇烈起伏,在這不大的診所內(nèi)部掃視一圈兒之后,抬手從西裝內(nèi)側(cè)拿出一張卡。
“三百萬是吧,給了!不過你們記著,十天時間,十天內(nèi)如果解決不了問題,到時候,就算你們口氣再大也沒用。別以為有幾支槍,在臨江市就能稱王稱霸了,拿了錢不辦事,信不信我鏟平你們這破地方?”
說完,段一雪將那卡片扔在那柜臺上,又示意手下留了個地址,憤憤地推門出去了。
三百萬對于段氏集團(tuán)來說九牛一毛,段一雪不在乎,她是咽不下這口氣,連手下都這么狂,那這個王大師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江湖術(shù)士,到底憑什么在她段家大小姐面前指手畫腳?所以她才留了錢,若這王大師拿了錢辦不了事,到時候就輪到她指手畫腳了。
段一雪氣壞了,回去的路上,她幾乎罵了一路,把王牧祖宗十八代詛咒了個遍,也難怪,段家大小姐,段氏集團(tuán)總裁,從出手就沒受過這么大的侮辱。
好在王牧天生命硬,不怕背后詛咒。
嚴(yán)寬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王牧。
聽著段氏集團(tuán)幾個字,他也是醉了,剛把那個段一瑞收拾了一頓,這就又找上門了,還真是有緣。
三天很快過去,李蘭這邊依舊風(fēng)平浪靜,那個降頭師并沒有來報復(fù),王牧也不著急,人家要來報復(fù),總要給人家點(diǎn)時間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
倒是李蘭,本來因?yàn)槟翘斓氖虑閷ν跄劣行┘蓱?,通過這三天的相處,關(guān)系又恢復(fù)了從前的樣子,而且更親近了一些,出來進(jìn)去小牧小牧的不離口,也不介意花王牧的錢,對王牧是百般照顧,洗衣做飯,連洗澡水都要親自準(zhǔn)備,簡直比老媽都要周到。
這對從小失去老媽的王牧來說無疑是珍貴的,李蘭的事情,就更要管到底了。
只是,一到晚上的時候,李蘭就容易臉紅,尤其是在洗澡之后,總是紅著臉,裹著浴袍逃也似的離開,那白花花的風(fēng)景,那陣陣香風(fēng),害的王牧心花意亂的。
第四天早上,將小敏送到學(xué)校后,王牧叫了些人,帶著李蘭出發(fā)了。
一輛黑色奧迪,兩輛黑色商務(wù)車,王牧和李蘭坐在中間的奧迪轎車?yán)铮噭莺艽蟆?/p>
“小牧,我們這是要干嘛?”心慌地看著前面那商務(wù)車?yán)锩苊苈槁榈娜擞埃钐m不安地問道。
“蘭姐不用怕,就是去賺點(diǎn)錢而已,你自己一個人留在家不安全,就跟我一塊兒去吧。”
“哦。”李蘭輕吸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知道了王牧的身份,她也不敢再多問,堂堂王大師自然不可能天天在她家里蹲著。
“蘭姐,您可真是好福氣啊。”這時,開車的嚴(yán)寬開口了,“您還不知道吧,我們王哥是單身,多少白富美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偏偏對您這么好,嘖嘖,我都嫉妒。”
“嫉妒你妹啊,開你的車!”王牧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李蘭卻是紅著臉低頭,她也知道王牧對她好,若非王牧,她真不知道和女兒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想想那天晚上的場面,她心里就發(fā)怵。
可是,她也不好表明什么,畢竟自己是結(jié)過婚的,連孩子都有了,更何況,她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丈夫雖死,可在她心里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
關(guān)鍵是,她不知道王牧是因?yàn)橄矚g她才對她這么好,還是因?yàn)閯e的。
心亂如麻,李蘭悄悄轉(zhuǎn)頭偷瞄了王牧一眼,看著那俊朗的側(cè)臉,她就一陣小鹿亂撞,又想起了那天自己赤果果面對王牧的場面,不由得俏臉更紅,趕緊將臉埋進(jìn)了長發(fā)之中。
很快的,三輛車在市郊的一家工廠門前停了下來,這里,正是段氏集團(tuán)生產(chǎn)服裝的地方。
正是上午九點(diǎn)多時分,夏日明媚的陽光普照,沒有風(fēng),能聽到遠(yuǎn)山的蟲鳴鳥叫。
門前早已匯聚了不少人,段一雪就在其中,除了她還有一隊(duì)段家的保安人員,全都是黑色西裝打扮,另外還有三個衣著怪異之人,一位穿著道袍的道士,一位穿著袈裟的光頭和尚,還有一位穿著運(yùn)動服的長發(fā)女子。
眾人的目光正聚焦在王牧的三輛車上面。
透過玻璃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群,王牧輕笑一聲,抬手將一塊彎月形的銀白色面具罩在了臉上,只能看見嘴巴和鼻子。
咔咔的車門聲響起,三輛車的車門全部打開,黑壓壓的西裝男子走了出來,王牧和李蘭也走了下來。
看著帶著面具的王牧,人們皺眉,至于搞的這么神秘嗎?
更神秘的還在后面。
嚴(yán)寬徑直走向后備箱,拿出一堆東西來到了王牧面前,一件袈裟,一串碩大的黑色念珠,一根霸氣的禪杖,還有一頂斗笠。
人們張大了嘴巴,現(xiàn)場似有黃河大合唱的音樂響起,霸氣的節(jié)奏中,人們愣愣地看著王牧將一應(yīng)裝備穿上。
做戲就要做全套的,收了人家的錢,當(dāng)然要做的專業(yè)一些,再說穿成這樣,也有利于隱藏自己的真面目,以前幫人算卦驅(qū)邪,王牧都是這么干的,這一套裝備是在網(wǎng)上定制的,花了不少錢呢。
陽光下,袈裟金紅相間,耀眼無比,鍍著金漆的禪杖也是熠熠生輝,念珠黝黑,斗笠遮擋了臉龐,配合著銀色的面具,此刻的王牧,整個人充滿了神秘氣息。
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王牧提起禪杖,率領(lǐng)一眾手下大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美女相伴,兄弟跟隨,連步伐都是傲嬌而風(fēng)騷,不忍直視。
若非穿的像個和尚,不知道的還以為黑老大出場呢。
“王大師駕到,出來迎接啦!”還隔著老遠(yuǎn),嚴(yán)寬就大聲叫喚了起來。
“妖僧!”段一雪的身后,那同樣袈裟禪杖的和尚低聲喝斥了一句,眼底卻有些緊張的神色。
那道士也是一臉不屑的笑容,倒是那穿運(yùn)動服的女子饒有興致地看著王牧。
段一雪表情也不好看,昨天在王大師診所受的氣還沒消呢。
她還是那一身白色制服打扮,干練美麗。
“想必這位就是王大師了吧。”
見來者站定,段一雪瞇眼打量著戴著面具的王牧,悠揚(yáng)地問道。
“阿彌陀佛,正是貧僧。”手握禪杖,王牧故意將嗓音壓的粗重,頗有大師風(fēng)范,目光看向段一雪,眼睛不由得一亮,想不到這段家大小姐長的這么漂亮。
有著斗笠和面具,人們根本看不出王牧的樣子,連年齡都不好猜測。
“很好。”段一雪輕吸了一口氣,回頭指著身后三人道:“我先給王大師介紹一下,這位是慧能法師,這位是青云觀李道長,這位龍曉媛姑娘也是懂方術(shù)之人,他們都是我請來處理這件事情的。王大師,競爭很激烈呀。”
“呵。”王牧輕笑,目光掃過那三人,最后落在了那年輕女子的臉上,此女長相精美,紅唇微微含笑,斜立的美眸頗有些妖媚,眼眸流轉(zhuǎn),看著很是神秘。
以王牧的水平,只要是八階佛徒以下的道行他一眼就能洞悉,奇怪的是,這叫龍曉媛的女子,看著年輕,可道行竟然比那和尚和道士更高一籌。
最低的是那個慧能法師,整個一山寨貨,先不說禪杖和念珠沒有任何佛力波動,連其身上也沒有半點(diǎn)佛門弟子的沉靜之氣,明顯是來騙錢的。
“各位,請吧。”見王牧不理會,段一雪回頭做出請的姿勢,帶著眾人進(jìn)入了工廠大院。
沒有休息,段一雪帶著眾人徑直來到了一處倉庫門前,旋即,她支開了所有人,只留下了王牧以及那三位懂方術(shù)的。
“眾位,在進(jìn)去之前,我想先提醒各位一下,不管你們能不能擺平這件事,我都希望各位離開之后不要亂說,若是影響了我們段家的生意,到時候我段一雪就不會這么客氣了。”凝視著四人,段一雪嗓音變的冰冷。
“段小姐請放心,老衲知道規(guī)矩。”那慧能法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話畢,不自主地回頭白了王牧一眼。
他顯然認(rèn)為王牧也是山寨貨,便本能地有些排斥。
那道長和龍曉媛也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段一雪才回頭,用力推開了倉庫大門。
鐵門吱呀呀作響,現(xiàn)出了其中黑洞洞的空間,一股陰風(fēng)撲面而來,在場幾人全都皺了皺眉頭。
倉庫里掛滿了衣服,全都是段氏集團(tuán)研發(fā)的新產(chǎn)品,可這一個月來,看守這倉庫的保安都接連地死去,死狀極為恐怖,段氏集團(tuán)無奈,才會想到請王牧這些人來幫忙。
“哦?”剛走沒幾步,那慧能大師就忽然凝眉,大步朝著西邊墻壁走了過去。
“慧能大師果然不同凡響。”段一雪贊賞地笑了,“那三個保安,全都是死在那個地方。”
“呵呵,老衲修行多年,若連這點(diǎn)都看不出來,就枉為佛門弟子了。”在墻邊站定,低頭看了看地上的一處,慧能法師得意地輕笑,旋即抬頭看向戴著面具的王牧,陰陽怪氣地道:“不像有些人,隨便弄個袈裟念珠,就敢冒充我佛門弟子,真是罪不可贖。”
王牧失笑,那慧能站立的地方,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是死過人的,因?yàn)榈厣媳揪陀冒咨酃P畫著一個死人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