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靜給我把手腕包扎好之后,我就感覺手腕不像剛才那么疼了,當(dāng)然偶爾還是會有裂骨鉆心的疼痛。
每當(dāng)那種痛出現(xiàn)的時候,我都會瞬間冒出一身的汗。
出了“活死人”這一檔子事兒,我這個夜自然不用守了,這一晚就由林森和王俊輝兩個人輪換到了天亮,所幸那活死人好像也是被王俊輝嚇的不輕,這一晚沒有再出現(xiàn)。
第二天清晨我們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趙寬忽然叫住王俊輝道:“老板,這次你們進(jìn)山第一天就遇到活死人,這危險太大了,你看能不能……”
不等趙寬說完,王俊輝就點頭說:“明白,加錢對吧?”
趙寬點頭。
王俊輝就說:“你放心,只要你安心給我們做向?qū)?,你的錢,雙倍給你。”
趙寬“嗯”了一聲,背起東西到前面繼續(xù)帶路了。
我這邊因為受傷了,所以我背包的東西被王俊輝和林森拿去一半,極大地減輕了我的負(fù)擔(dān)。
第二天的路要比我們第一天的時候難走很多,第一天還有依稀的小路可辨,到了今日趙寬只得在前面拿著柴刀在荊棘中給我們砍出一條路來。
我怕趙寬帶錯了路,就問他有沒有把握,趙寬一邊劈砍著那些荊棘一邊說:“放心,這路我雖然有些年沒走了,可道兒我熟的很,這么走是最近的,要是繞崗子走的話太遠(yuǎn),而且那邊要過野豬嶺,要是碰到幾頭野豬就就慘了。”
這一天的路走的很慢,那條小路時有時沒有的,到了這日的傍晚,我們才走了昨天一半多點的距離。
林子越來越密,我們要扎帳篷都要用柴刀砍半天才能勉強弄出一塊兒空地方來,今晚依舊由王俊輝和林森輪流值夜。
這一晚依舊比較平靜,我們除了半夜的時候被幾聲狼吼驚醒外,便再無他事。
第三天的路就更難走,第二天還時不時有小路可以走,到了第三天就完全沒有路了,我們必須一直靠劈砍荊棘前進(jìn),因為工作量大了,所以就由趙寬、林森和王俊輝三個人輪流劈砍荊棘在前面開路。
這一天,我們就從密林中走了出來,由于海拔的提高,高聳的樹木逐漸較少,我們面前的植被差不多都換成了低矮的灌木,當(dāng)然大部分還是荊棘和雜草。
沒有了林子,我們的視野就清晰了,回頭看去,綿延不盡的林子,一眼看不到頭,我們一行人就在那林子里走了兩天。
隨著海拔的提升,我們也是漸漸遠(yuǎn)離了水源,所以從今天起,我們必須節(jié)省每一滴的水。
按照趙寬所述,我們再一次補充水源,至少要在三天后,那是山上的一口山泉,不過這幾年雨水不多,那高處的山泉還在不在就難說了,所以我們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到了第三日的晚上我們就選擇一塊半山腰的巨大而平坦的巖石上休息,為了固定帳篷,我們就從周圍找了不少的石頭搬到巖石上,充當(dāng)帳篷的支點。
這巖石上視野好,周圍又沒有密林,所以今晚的一班夜我主動提出來值,王俊輝和林森白天砍了一天的荊棘,晚上再輪流值夜實在是有些太累了。
另外再遇到啥東西了,他倆可是我們這一行人中打架的絕對主力,把他倆累壞了,可是大大減少我們這支隊伍的質(zhì)量。
我值夜的時間是十二點之前,等著大家都睡下后,我一個人也開始犯困,不過好在這里地勢高,雖然是夏天,可夜風(fēng)吹來的時候讓我直打哆嗦,所以我的困意也就一個接一個冷哆嗦給抖沒了。
差不多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就想著去撒泡尿,便走下巖石解開褲子方便了一下,整個過程也不超過三分鐘,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有一個黑影在趙寬帳篷附近瞎晃。
我頓時心里一個激靈,我不敢貿(mào)然打開手電,怕驚擾了那東西。
不過從那影子的形狀來看,不是人,而像是一匹狼!
如果是狼的話,我倒不是很怕,就算再厲害,我也能招呼幾下,如果是活死人的話,我連一個照面都撐不下來。
我回到巖石上,雖然盡量減小自己動作的聲音,可那黑影好像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忽然對著我“呼呼”地叫了兩聲,這聲音,無疑是狼!
它既然發(fā)現(xiàn)了,我也沒啥好說的,打開手電,同時大喊了一聲“有狼”,然后抄起我扔在巖石上的柴刀就沖了過去,聽到我的聲音,各個帳篷也是紛紛亮起了燈,這些燈一亮,那狼受到了驚擾,扭頭跳下巖石就消失在了深夜的灌木叢里。
那狼逃走了,我心里這一次松了一口氣。
林森拎著柴刀出來,問我狼在哪兒,我說跑了,他揉揉眼睛道了一句:“現(xiàn)在差不多十二點了,換我值夜吧,你休息吧,一匹狼而已,把你嚇成這樣,另外啊,我發(fā)現(xiàn)你小子身上有邪性,我和俊輝值夜的時候都遇不到東西,一到你就睡不了安穩(wěn)覺了。”
王俊輝四處觀察了一下,也沒有什么陰邪之氣,也就讓我們繼續(xù)睡。
而我卻有些睡不著了,因為我忽然想起趙寬給我講的狼舔臉的事兒,剛才那匹狼不會就是來舔我們的臉,讓我們變成丑八怪的吧?
此時不光是我,王俊輝和李雅靜也沒睡,倆人坐在巖石上小聲了聊起天來,見我?guī)づ褚恢绷林鵁?,王俊輝就把我也喊了過去。
坐到他倆身邊,我就問起了狼舔臉的事兒,聽到我的問題,李雅靜就“噗”的一笑說:“什么狼舔臉啊,那些人臉上的傷不是舔出來的,就是狼咬的,我不是第一次來這個鎮(zhèn)子,檢查過幾個所謂的狼舔臉患者,他們都是被狼咬住鼻子和附近的皮膚撕扯而成,根本不是舔的,只不過那狼在咬的時候,會用舌頭往嘴里舔咬下的皮肉,這就讓被咬著的人感覺自己臉上的肉和鼻子是被舔下來。”
說完之后李雅靜繼續(xù)說:“這個我肯定,絕對不會像上一個問題那樣出錯。”
王俊輝也是點頭說:“雅靜說的沒錯,那些被狼舔臉的人,都與狼做過搏斗,要么胳膊,要么腿都有傷,無疑都是真正的狼造成,絕對不是什么靈異事件,另外相對于狼舔臉,這里還有不少人被狼咬傷過腿和胳膊,沒有傷到臉。”
“而人們之所以只記住狼舔臉,是因為那些被咬過臉的人樣子太詭異了,這樣以訛傳訛,就成了這深林里一個詭說。”
王俊輝和李雅靜說的有理有據(jù),我也就信了,而且我剛才也是親眼看到了,那東西就是狼,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明天就是第四天了,我們這一路走了了差不多一半了,所以我就又問起了王俊輝這次來的目的,他轉(zhuǎn)頭對我笑笑說:“初一,你可真不會聊天,我都說了,等見到了,我就告訴你,見不到就算了,你還在問我,算了,睡了,睡了。”
說著王俊輝就自己起身回帳篷了,李雅靜也是笑了笑了回自己帳篷去了。
我無奈地看了看林森,他聳了一下肩膀?qū)ξ艺f:“別看我,我在值夜,也不想聊天。”
接下來兩天我們因為山勢逐漸變高,山路上荊棘少了,可路卻變的陡峭了起來,我們行進(jìn)速度依舊不快,但是要比之前好很多。
兩天后我們就到了趙寬說的那處山泉,是一處半山腰深處的山巖,水就順著山巖下面的縫隙流出,在附近還形成了一個十幾米大小的水潭。
水很清澈,很涼爽,李雅靜再測試了一下,確定水質(zhì)沒有問題后,我們就裝了一些,有了這些水,我們至少能煮一次面吃了,而不是只能啃著干糧和涼水。
再接下來的行程依舊還算順利,我手腕上的紗布也是拆掉了,黑色的手印的確也是消散了,我的尸毒等于是全好了。
同時我這幾日在心里也是把我爺爺給我提過的相門打尸的法子全部過了一遍,如果我再遇到那活死人,我絕對不會像上一次一樣舉足無措,制服那家伙不敢說,招架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又是兩天過去,這一日的中午,我們終于到了一座高聳但卻不太陡峭的山峰跟前,那山頭光禿禿的,只有沒住腳脖子的雜草。
到了這里趙寬深吸一口氣說:“就是這里了,那山就是小西天,無底洞就在山頂,人腰粗細(xì)的一個洞,深不見底,往里面扔石頭根本聽不到石頭落地的聲音,對了,那洞口還有一種鉆心草,別碰,劃一下能把人疼死。”
同時趙寬臉上也是露出一些興奮補充了一句:“各位老板,如果一會兒有金蟾,希望各位老板不要跟我搶。”
王俊輝道:“放心,沒人給你搶。”
上這山頂很容易,比我們后幾日走的這些路都要輕松,在登山的時候王俊輝就道:“小心點,這附近的尸氣很重,看來這里那個傳說是完全正確的,活死人就是從無底洞里爬出來,今天我們就把無底洞和活死人的秘密弄個清楚明白。”
說完王俊輝看了一眼趙寬繼續(xù)道:“也希望我們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