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聲大吼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我們三人這邊。
“大哥哥你意思上面的人是你么?”
小女孩的笑容讓我的心里有發(fā)毛的感覺,這時的她又不知什么時候忽然出現(xiàn)在我身旁。
“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對小女孩吼道。
可當我話音剛落的時候,那臺下看戲的人群居然一個個的站了起來,而這時周圍那原本極其熱鬧的戲臺,在這一瞬間仿佛變成了鬼域。
那近百位村民,在這一刻全部變成死相極其悲慘的惡鬼,并且漸漸向我三人靠攏起來。
我看了眼韓姐,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顯得極其嚴肅,這時她對我說道:“鬼有怨念,你和它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那該怎么辦!”趙雅倩驚慌的說道。
漸漸那一群惡鬼匯聚到了一起,由那小女孩帶頭緩緩的向我三人再次靠近,對方每走一步,我都能聞到那刺鼻的腐臭味兒。
“拼了!”韓姐冷靜的說道。
這時我又見她在懷里拿出三只銀針,知道這肯定又是想透支生命,沒有青銅劍在手,韓姐的戰(zhàn)斗力好像消減的不是一星半點。
可當這緊張氣氛到了頂點的時候,一聲沉重的嘆息聲從樹林深處傳了出來。
“哎,放下吧,你們這樣也是在折磨自己。”
這聲音讓我無比的熟悉,那就是另一個我再次現(xiàn)身。
在被取出腹中的硬物時,那另一個我總會在我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出現(xiàn),這讓我心里有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接著那近百位惡鬼居然全部停在原地不動,樹林的深處忽然傳出了一陣金黃色的亮光,那近百位惡鬼在這一瞬間居然掉頭奔向了亮光位置。
就我想要過去看看的時候,卻被趙雅倩拉了下來,她對我說道:“放心吧,有他在不會有事的,不過你還是少和他見面好。”
本來我想繼續(xù)詢問下另一個我到底什么身份,又百鬼圍跪,又可隨意進入黃泉路的,這讓我有種他好像牛掰的不了的,可見韓姐好像對著問題根本只字不提,我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當百鬼散盡的時候,天色也漸漸的亮了起來,我們三人極其疲憊的回到了那最初停車的位置。
可當了見到了我們開著那輛轎車的時候,不僅是趙雅倩,包括韓姐我見她都流漏著極其震撼的表情。
那轎車停在一處墳地內,而車子上居然坐著三個與我們三人面容完全一樣的小紙人。
韓姐有些迷茫的說道:“難怪會讓引魂人帶走,到底是什么時候我們三個中了道,這一次真的好險。”
我嘆了口氣看著滿地小土包,這些應該就是那老頭給一個個埋起來的,說實話心里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因為這些人確實是無辜慘死的,就算有怨念也是很正常。
將小紙人從車上拽下來以后,我們三人上了車,匆忙的駛出北江市。
在路上的時候,尤其趙雅倩最為沉默,不過想來也是,她知道自己父親是個罪人,并且死后不得安生,這不管怎么說對她的影響確實不小。
一路上未作任何停留,我們三人直奔到了韓姐家,雖然一天過得極其疲憊,但韓姐的容貌也漸漸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到了家中的時候,我給老李打了電話,但卻提示無人接聽。
而現(xiàn)在主要的問題就是找到小茹,至于我自己的身世,按照韓姐所說,我找了也沒用,沒人會告訴我。
回到臥室后,這一覺睡得確實很沉,不管如何有另一個我罩著,最起碼能保證不死,這就足以讓我睡一個好覺。
迷迷糊糊中被趙雅倩從床上叫了起來,我聽見她驚慌的對我說道:“張越你快醒醒,你仔細看看時間,剛剛我對了一下表,我們好像都快了兩個小時!”
這絕對讓我一激靈,當初我就想這兩個小時到底咋回事,可這回看來,不只是我,連韓姐和趙雅倩看樣子都丟了兩個小時。
手機上提示的是后半夜兩點,可實際時間確是十二點,而這丟失的兩個小時肯定和我們在北江有關。
隨即我連忙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間,我們三人坐在沙發(fā)上低頭看著手機,掐著秒,六十秒一到,三人的手機居然一秒不差的同步。
我愣愣的說道:“不對啊,如果說丟失了兩個小時,從咱們這到北江一去就得兩個小時,我那兩小時怎么可能是去了北江。”
而且在孔叔五金店門前的時候,我的表又快了兩個小時,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就算我去,但是時間上也絕對不趕趟。
在我將所有的疑問說出去以后,韓姐忽然說道:“那個趕馬車的老頭是引魂人,也許你不是人去的,或者說是魂也說不定。”
韓姐的話將我?guī)氲搅四且淮魏涂资迦ャy行的思緒中,我和他兩個人手機同時快了兩個小時,而且那段時間我整天和孔立秋呆在一起,如果這么看,時間應該是孔立秋做的手腳。
趙雅倩也旁說自己小時候絕對沒有見過孔立秋,而這樣也更加確定,我們所有經歷的事兒,都好似孔立秋布的一個局。
從我被種了陰債以后,幾乎每一樣事都離不開孔立秋,按照昨日幻象中所看,孔立秋跟小茹有著非一般的關系,十人相繼死亡也是孔立秋做的手腳。
但如果說僅僅是為了殺人,孔叔干嘛非要等到五年后才動手,這讓我感覺他好像在等什么,而這一切肯定還會和我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
我盯著韓姐說道:“上一次襲擊你的人,是孔立秋一個人,還是三個人?”
韓姐告訴我只有孔立秋一個,按照她所說,孔立秋完全不是持劍韓姐的對手,但由于受了傷,對方抓住機會才來,奪走了一個酒壇后就跑了。
我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北江死的人跟我一點關系沒有,為什么對方要斬我的頭,真是招誰惹誰了。”
說出了以后我就后悔了,畢竟趙雅倩的父親可是當事人,而就在這時韓姐忽然起身說要出去一趟。
“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我問道。
韓姐說:“酒壇打碎后跑了不少怨靈,我得想辦法將它們抓回來。”
這時我才想起,韓姐讓我給她買的東西我一樣沒買,隨即忙問她那該怎么抓,有沒有什么危險。
而韓姐將真武劍橫放在膝前表情冷漠的說道:“我與祖父不同,他抓,我殺!”
韓姐那與其年齡極其不符的性格,讓我有些迷茫,甚至我試探的問她今年到底多大,但是卻直接被忽略了。
“要不要幫忙?”我問道。
韓姐又回到屋里拿出一盞紅色的燭臺,隨后她對我說:“你對怨鬼有著極強的感應力和吸引力,一會兒跟我出去,我教你怎么做。”
接過那紅色燭臺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與老王尸變時候的那個燭臺很像,接著韓姐拎著一捆紅蠟帶著我出門。
趙雅倩由于情緒不太好,出乎意料的選擇在家里休息。
隨即我和韓姐出了家門,凌晨的街道顯得極其空曠,韓姐帶著我來到了家門前不遠處的十字路口,接著她告訴我將燭臺沖著東方擺上。
按照韓姐的指示,隨即又將蠟燭插了上去,接著韓姐告訴我,說我的血對于孤魂野鬼有著極強的感應力,而這顯然應該與那另一個我有關。
在韓姐手中接過來那柄小刻刀,隨即對著自己的手指劃了上去,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那點燃的蠟燭上。
本來淡黃色的燭火在接觸到了我的血液時忽然變成了暗紅色。
很難想象緊緊是一燭火而已,居然可以燃燒起半尺高的火焰。
接著我見韓姐將青銅劍樹立于眉心,面朝東方跪了下來,隨后聽她說道:“韓家第七十四代子孫薛雪,因個人因素以致韓家囚禁冤魂四散逃離,祖上曾說怨鬼有靈,但人鬼殊途,堵終不如殺,今薛雪特破祖訓,斬盡邪靈,還世間一太平!”
說完后韓姐對著東方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而那燃起的蠟燭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
接著我見韓姐將燭臺端起,面色極其冷峻的盯著那燭火,就在這時燭火居然向著北邊搖曳。
“跟我走!”
我像個小跟班一樣跟著韓姐的身后,見她的步法極快,那單手持劍的樣子確實很酷,如果這大半夜讓人看見我們兩個奇怪的人,估計也得被當做鬼。
在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候,這蠟燭居然對著旁邊公園內的方向使勁兒著。
我見韓姐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大步踏了進了公園。
拉住在公園的一處荷花池旁變的安靜下來,韓姐盯著湖面說道:“怨水鬼,是我父親曾經抓住的一直厲鬼,一會兒你將它引出來。”
我有些發(fā)懵的看著韓姐,怎么引?
韓姐卻一言不發(fā)的開始扒我的衣服,我在抗拒了幾下后開始自己脫了下來,隨后韓姐指著荷花池說道:“跳下去。”
“我不會游泳!”我怒道。
“那就對了。”接著韓姐說完后,沒有任何征兆的一腳給我踹了下去。
“糟了。”
就在我掙扎的時候,忽然感覺腳踝好像被什么東西抓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