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你怎么找來的。”我轉(zhuǎn)過頭有些無法相信的說道。
小茹是我的初戀女友,我倆是初中同學(xué),不過我初中畢業(yè)就輟學(xué)出去打工,本來我和小茹是分手了,但是好巧不巧的我第一份工作居然是他們家小區(qū)物業(yè)的保安,坦白的說那個時候我長得還是很帥的,而且那個年代的愛情跟物質(zhì)什么的根本沒多大關(guān)系。
小茹說:“我跟了你一路了,張越你走的好快,我叫你你都沒停下來等等我。”
這時才想明白過來,肯定是在我抗靈幡的時候,小茹正巧路過看到我了,然后就開始跟著我一路到了殯儀館,畢竟那種地方女孩子肯定不敢近,我估計他是等我下班后才一路跟隨我到家。
我忙問她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她則說怕我裝作不認識她怎么辦。這句話讓我心里有些不得勁兒,當初雖然是你吵吵著要分手的,但我身為一個老爺們怎么可能裝作不認識。
我和小茹的愛情來的童話,但分手卻很現(xiàn)實,無非和廣大的男同胞一樣,有著一個難搞的丈母娘,而就在我和小茹敘舊的時候,樓上的趙大娘卻原地站在那兒不動,只是怔怔的看著小茹。
我怕有些尷尬,連忙對小茹說讓她跟我先上樓,小茹答應(yīng)后,我?guī)еM入了我這間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我的家很小,一室一廳,奶奶在世的時候,我和妹妹睡在客廳,后來妹妹大了,我們兩個中間會隔著一個簾子,奶奶去世后,妹妹搬進了屋里。
進了屋后我讓小茹隨便坐,我家里除了一個老式的長條木制沙發(fā)外,最值錢的估計就是那臺老式電視機了。
“我還是第一次來你家,最近過的怎么樣,我們兩個有一年沒見面了吧。”小茹語氣有些哀傷。
我順著她的話嘮著,就在我給小茹倒杯水的時候,脖子上重感又加強了,我揉著脖子說道:“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今天工作閃到脖子了。”
我沒有對小茹過多的提起我的工作,畢竟她看到了,不用說,估計她也能了解個大概,而就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小茹看我的眼神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眼里流漏著一絲春光,并且我發(fā)現(xiàn)小茹好像特意將領(lǐng)口拉的很低。
我咽了口唾沫,隨即說道:“你..你.你怎么樣。”
小茹聽到我的話后,居然哭了,她說什么經(jīng)常有人欺負她,跟她要錢,沒有的話就會打她,這讓聽了以后立刻火大,現(xiàn)在特么法治社會,居然還有人這么亂來!
我安慰小茹說:“別害怕,等明天我跟你去教訓(xùn)教訓(xùn)這幫人。”
而這時小茹整個人卻向我貼了過來,隨即她的雙手攬過了我的脖子,呢喃著說她想我了,又怎么怎么對不起我。
我瞬間也被勾引的起了邪火,根本沒過多說一句就將她抱起丟在了臥室的床上,一翻云雨過后,我摸了摸小茹的后背說道:“怎么這么涼,記得你以前是個小火爐。”
小茹則滿臉哀怨的說我不喜歡她了,這讓我十分無奈,最終又選擇了繼續(xù)的一翻策馬奔騰,在連續(xù)奮戰(zhàn)了好久后,我感覺自己的頭很暈,在和小茹說了一句話后,自己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時我做了一個很怪的夢,夢見小茹被很多缺胳膊少腿兒鬼怪追逐,那些鬼怪的樣子看起來很嚇人,小茹則被欺負的很慘。
而這時我又夢見自己好像在里面救她,不過被那些惡鬼追逐著的掉進了水里,當我想掙扎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樓上漏水,滴答滴答的水珠不斷的落在我的臉上。
“真晦氣,樓上趙大娘也是,平時關(guān)好水龍頭難道不行么!”
我憤憤的起身時,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我身旁的女友小茹不見了,隨即我自嘲下,肯定是小茹在見到我家窮,最后在滿足了自己的私欲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抱怨著穿上了衣服,準備和趙大娘理論下,雖然她老人家孤苦無依,可我現(xiàn)在也是孤苦無依,破家還值萬貫?zāi)兀屗@么一泡,誰受了。
到了樓上后,我開始敲門:“趙大娘在家么?”
敲了半晌后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人,可就在我剛準備走的時候,門居然自己開了。我感嘆著老房子的防盜設(shè)備差的時便走進了趙大娘的家。
“什么味兒。”我捂著鼻子,感覺到了一股臭雞蛋的味兒。
“趙大娘!”
喊了兩嗓子還沒發(fā)現(xiàn)人,無奈這時我注意到了水是從衛(wèi)生間流出來了,肯定是趙大娘家的水管換了,老太太今天去下樓買水管還沒回來。
在我剛準備進屋的時候,卻被趙大娘嚇了一跳,此時她居然坐在客廳的陽臺上,看著窗外,我忙拍著胸口說道:“趙大娘,你嚇死我了,剛剛跟你說話你怎么不答應(yīng)一聲,你看你家都漏水了。”
“大偉,二偉,小光,你們怎么不來看我啊。”趙大娘站在窗前怔怔的說道。
在聽到趙大娘的自語,我那上樓前的火氣頓時消散了,人家老太太自己一個人也確實不容易,坦白的說,我知道他家的大兒子二兒子,這么說吧,他家老大老二在我市雖然不算土豪級別,也高低勉強能算個地主。
老大是個體經(jīng)營建材的老板,老二自己養(yǎng)了三臺出租車,看上去倆兒子很風(fēng)光,但是作為老鄰居的我了解里面的事情,就她那倆不孝順的孩子,至少快兩年沒回來過了。
“趙大娘,別著急,這現(xiàn)在工作不都是忙么,孩子也上學(xué),你等放假了就能過來。”我安慰道。
這時我發(fā)現(xiàn)趙大娘不理我,我估計是她現(xiàn)在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沒空理我,想到這兒我也就沒太在意,這時我走到了衛(wèi)生間一看,原來是管道壞了。
在和趙大娘打聲招呼后,我便回家取些工具,我都是被逼的,就我和妹妹兩個人的時候,我可請不了工人。
當我將工具準備好的時候,忽然想起趙大娘家的水管估計得換,隨即連忙將工具放下,便跑向了十字路口處的五金店。
“孔叔,給我來個衛(wèi)生間的角閥,要好的。”這一次我難得大出血,主要也是見人老太太一個人太可憐了。
“呦,張越這回大方了,居然還開始買好的了,怎么了?以前那個便宜的用不住吧。”老板開著玩笑說道。
“別鬧孔叔,我那個用的特別好,主要這不是樓上趙大娘家漏水么,剛剛把我家淹了,我上樓看到老人家自己聽可憐的,合計也就不差這三十二十了,給他換個好的”
在我話音落后,我發(fā)現(xiàn)孔叔的臉都白了,他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我開始還開玩笑說他精神不好呢,誰成想孔叔的一句話,讓我的臉也白了。
“老趙太太半個月前去世了!你確定你看到她了?”
啥?半個月前去世?我今天上午還碰見她了呢,下午她家樓上漏水我又碰見她了,我還不樂意說他逗我,誰成想這時我發(fā)現(xiàn)孔叔的樣子認真的嚇人,連說讓我找個大仙看看。
孔叔的話讓我心里也毛毛的,畢竟誰遇到這事都得毛,在孔叔賭誓發(fā)愿的情況下,我也認為自己撞邪了,拿著角閥便向家門跑去,其實我還不信了,自己想要求證下真假,這大白天還能活見鬼了?
我市的中午那絕對太陽毒的嚇人,小時候我也是受傳統(tǒng)鬼故事影響,都知道鬼怕光,所以我是一路未停的跑回家。
在我剛上樓的時候,見到趙大娘家的門還是開的,在我開門闖進去后看見了個中年人。
“張越,你上來干什么?”
中年人是趙大娘的二兒子二偉,我說跟他講了事情原因,他家老二連說了幾句抱歉,這時我又側(cè)方面問了趙大娘的事兒,不過二偉說完了話我更毛了起來。
趙大娘果然在15天去世了,我有些迷茫的走出他們家,心里不斷問自己難道真的有鬼?我特么在殯儀館上班快三年了,要有鬼,我那兒早成鬼窩了,可我卻一次也沒見過。
但今天這趙大娘的事兒,確實讓我感覺十分邪性,可當我出了她們家的時候感覺脖子又變得很沉,壓得我腰都有些直不起來。
“真得看看大夫了,別2012沒弄死我,我在被自己弄死了。”我捂著脖子自語道。
可當我出了剛走了兩步忽然間感覺眼睛一花,接著腳底踩空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送我來的是五金店的老板,他怕我出事便跟了過來,結(jié)果正巧看我摔了下來。
“張越啊,你知道你多危險么,要不是你小子當時機靈把頭使勁兒向上抬,估計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摔死了。”孔叔從旁擔心的說道。
后來孔叔又勸我找個大仙兒看看,又說我肯定撞邪了,其實我也感覺這事兒奇怪,當我打好了石膏后,大夫又讓做個體檢,本來我不想,但在孔叔的要求下,我只好做了。
當我走到體檢室的時候,脖子還是感覺十分不舒服,在照了個X光后,大夫讓我過下體重。
我揉著脖子心里說著醫(yī)院亂收費,可當我站在稱上的時候,不管是護士還是孔叔卻都傻眼了,孔叔指著秤說道:“怎么可能,284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