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好色如命、離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名頭看樣子是傳遍天下了??!
那團(tuán)臉含笑的少年手里捧著一碗綠豆湯,緩步走到榻邊,笑意盈盈地說道:“王爺喝了酒,怕是睡不安穩(wěn),范老爺特意囑咐小人們來服侍王爺。”
原來是范聰那個豬頭啊,他怎么不叫飯桶??!大爺?shù)模?/p>
我笑道:“范聰?shù)故怯行牧恕?rdquo;
團(tuán)臉少年一一介紹了四人,他叫來福,那瘦削含怨的叫如花,劍眉星目的叫旺財,濃眉大眼的叫虎子。
啊呸,這都什么名字??!我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來福扶我起身,將綠豆湯一勺一勺舀了喂我,如花跪在榻邊給我捶腿,虎子很乖覺地自己爬上床,跪在我身后給我捏肩膀。
唔……這待遇,是挺不錯的哈!不過如果讓黎錚知道他最看重的臣子大半夜的丟下他去喝花酒,還一下子要了四個小倌服侍,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見天光的那一日?。?/p>
舒服夠了,我就要打發(fā)他們回去,卻不料四人一致直挺挺地跪下了,如花雙眸含淚,哀切切地望著我:“王爺可是不喜歡咱們么?”
額……本王好歹也是個親王,就是喜歡美男子,那也不會來這種風(fēng)月場所找啊,更不會要別人用過的。
我微一抬手,淡聲道:“本王素來不愛風(fēng)月之事。”
如花那雙可憐巴巴、跟剛出生的小狗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輕咬下唇,抽搭兩聲,軟著腔兒說道:“王爺是嫌棄咱們么?咱們都是……都是童男之身,是……是范老爺重金買來的,自幼養(yǎng)在范府,學(xué)習(xí)六藝,咱們……雖是卑賤之人,可身子都是……都是清白的……”
一番話沒說完,如花的淚就掉下來了,順著粉白的臉頰滾落,看得我心口猛地一揪。
不得不說,飯桶——哦,不對,是范聰,范聰這人雖然腦滿腸肥、一臉橫肉,長得跟個變了形的老南瓜似的,但眼光還是沒得說的,單瞧他送來的這四個人就知道了。
這船是不靠岸的,自我上船,統(tǒng)共不過喝一場酒的功夫,他居然能傳話回去,讓人送了四個俊秀少年過來,這辦事效率也夠高的了。
這樣的人才,要是能收歸己用,幫著本王做事,那必是極好的。
想到這一節(jié),我就淡定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這個人情,有了這樣一個大財主,本王的錢袋子少說也得鼓上三分。
我斜靠著床頭軟枕,懶洋洋道:“你們范府的規(guī)矩是范府的規(guī)矩,王府的規(guī)矩自然又不同。服侍本王的人,那是要經(jīng)過王府專門訓(xùn)練的。范聰?shù)拿酪?,本王收下了,明日你們便到王府來,會有專人教?dǎo)你們該怎么服侍本王。”
四人一聽,猛地一愣,回過神來時,一疊聲地謝恩,磕頭磕的砰砰響。畢竟他們從此可以脫離范府,進(jìn)入王府,雖說還是出賣色相,好歹檔次高了不少,也算得大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