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看到夏天的腦袋就那樣突兀的從井口冒了出來,我打了個寒顫,這他媽是怎么回事?
難道夏天并沒有掉下去,她的身體飄在了井里,難道她還會輕功不成?
正驚嚇呢,夏天又對我來了句:“哥哥,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夏天只能幫你這一次了。”
夏天話音剛落,她就再一次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似乎是又掉進(jìn)了井里。
我短暫的愣神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意識到井里可能有貓膩,于是我立刻就沖到了井旁。
從井口往下一看,我就看到在井口居然吸了一強(qiáng)力的吸盤,從這吸盤延伸出了一根長繩,這長繩直通井底,此時夏天已經(jīng)沿著長繩爬下去好深了呢。
當(dāng)我探頭往下看,夏天也在抬頭朝我看,雖然下面比較陰暗,但夏天的眼睛竟然就像貓眼一樣,隱隱間還泛著藍(lán)光,嚇了我一跳。當(dāng)時我真有種找刀子把繩子給割斷的沖動,因?yàn)橐沁@樣,夏天肯定要被摔在井底受傷跑不了了。
但最終我沒這樣做,我只是大聲的喊我父親,但卻沒人理我,然后我就準(zhǔn)備給方青河他們警方打電話,畢竟夏天從警局跑了,還來到了我家,這可是大事。
不過我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帶手機(jī),手機(jī)還在屋子里,眼看著夏天就從眼前消失了,最終我心一狠也爬進(jìn)了井里,沿著那繩子往井底下爬,倒不是我膽大到敢獨(dú)自行動的地步了。而是我覺得就算沒有我的通知,他們警方隨后也會跟上的,因?yàn)榉角嗪痈艺f過,會對我實(shí)施秘密的監(jiān)控。
很快我就順著繩子來到了井底,我一直以為這井干枯了,下面就是一塊洼地,而當(dāng)我下到這井底,我才震住了,沒想到這下面還別有洞天。
在井底的井壁處不知道被誰挖開了一個洞,而這還不是單純的洞,更像是一條通道。
我朝這通道里一看,剛好這個時候從通道里又冒出對堆藍(lán)幽幽的眼睛,這眼睛約莫在十米開外的距離,嚇了我一跳,跟妖精的眼睛似的。
不過很快我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應(yīng)該是夏天的眼睛,倒不是說夏天的眼睛不是正常人的眼睛,我尋思她可能戴了夜光的隱形眼鏡,之前在我房間由于我開著燈睡覺,倒沒怎么看得出來,而她之所以戴這藍(lán)光眼鏡,我覺得并不是為了嚇我,更像是故意讓我能夠在這黑暗中找得到她的位置。
也就是說夏天在給我?guī)罚奶焖坪跻獛胰ナ裁吹胤剑?/p>
想到這,我耳邊突然就響起了剛才夏天對我說的那句話:哥哥,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夏天只能幫你這一次了。
夏天要幫我,也不知怎的,當(dāng)時我就是很信任這看似詭異的丫頭,于是我一咬牙,心一狠,就朝這個洞里爬了進(jìn)去。
這井底的洞直徑并不大,我鉆進(jìn)去剛剛好沒有多大的地方了,于是我就用力的往前爬著,而夏天身材嬌小,爬的比較快,每當(dāng)我感覺快要迷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時,夏天那藍(lán)色的眼睛就要扭頭看下我,給我指明了方向。在這一刻,我發(fā)現(xiàn)我和夏天真的還蠻配的,我們就像那張合影一樣和諧。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當(dāng)時我真好奇這地底下的通道是誰挖出來的。然后我突然就想到了我爸說的那句話,他說我家里就像是一直有人住一樣。于是我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現(xiàn)在看來我爸沒騙我啊,那么這個經(jīng)常住我家的變態(tài)到底是誰,是他在井底挖的這條通道嗎?
當(dāng)我感覺兩條腿快麻了的時候,夏天突然就往上爬了起來,顯然我們似乎是到目的地了。
這一次并不是懸吊的長繩,而是一長長的繩梯,所以沒那么危險了,等夏天爬了出去,我也順著這繩梯爬了出去。
剛爬出去,我冷不住就打了個寒顫,第一感覺就是冷,冷的要命,就像是到了冬天一樣,然后我朝四周一掃,我就明白為什么這么冷了,只見我們像是在一個山洞里,剛才的出口剛好通到了這個山洞。
而在山洞的里面一陣陣寒氣正往外冒著,就像是眼前藏著一個冷庫一樣,而且我看到身前不遠(yuǎn)處還有一扇大門,那冷氣就是從這大門底下冒出來的。
夏天來到了那大門前,她背對著大門,然后看著我,對我說:“哥哥,夏天帶你來這里了,你要是這一次也記不起來,夏天可能就要因你而死了。”
聽了夏天的話,我的心突然就莫名揪了起來,因?yàn)槲也⒉幌胨馈?/p>
于是我就問她:“夏天,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她說:“因?yàn)槲也幌肽闼馈?rdquo;
聽了她的回答,我有點(diǎn)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又懂,她似乎是說這里能讓我恢復(fù)記憶?因?yàn)橹挥形一謴?fù)記憶了,我就不用死了。
于是我繼續(xù)問她:“夏天,你不是被關(guān)在警局嗎,怎么出現(xiàn)在我家了?”
夏天直接對我說:“是方叔叔放我出來的。”
剛開始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方叔叔是誰,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過來,警局那邊我知道姓方的警察,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方青河了,難道是方青河放了夏天?
一時間我整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因?yàn)橐欠角嗪雍蛢词钟新?lián)系,那簡直是讓人崩潰,因?yàn)閾?jù)我所知,方青河是這一系列案件的最高領(lǐng)導(dǎo)者了。
于是我就問夏天:“方青河為什么要放你走?”
夏天直接答道:“因?yàn)榉绞迨逡規(guī)湍慊謴?fù)記憶,讓你做回真正的陳木。”
聽了夏天的回答,我如遭電擊,瞬間頭皮就麻了,夏天并沒有否認(rèn)我口中的方青河,也就是說方青河就是他所謂的方叔叔,而方青河居然放了夏天,讓她來幫我恢復(fù)記憶,難道方青河真的藏的這么深?
短暫的懷疑了一下方青河后,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yàn)橹庇X告訴我方青河不是壞人,他也完全不具備變壞的動機(jī),所以我懷疑是不是真正的內(nèi)奸放走了夏天,然后還要嫁禍給方青河。
正想著呢,夏天突然對我說:“哥哥,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我下意識的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夏天突然在一旁大門上的紅色按鈕上按了一下,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嗡嗡的開門聲,眼前那大門就被打開了,與此同時就有冷氣從里面噴了出來。
冷,但又沒有想象中的冷,不像是冷庫,更像是一個低溫儲藏東西的地方。
夏天一下子就鉆進(jìn)了門后的空間,我也壯著膽子進(jìn)去了。
剛踏進(jìn)這大門里面,我立刻就打起了冷顫,整個人汗毛直豎,不是冷的,而是嚇得,我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到了。
只見,這是一個占地幾十平方的空間,在我眼前擺放著一長形的類似貨架的架子。
而在架子上的每個格子里都擺放著一個很大的玻璃缸,和魚缸差不多。這魚缸里也有水,可水里卻沒有養(yǎng)魚,而是泡著人頭……
沒錯,每個玻璃缸里都浸泡著一個人頭,這些人頭的眼睛都被水給泡的浮腫得快要從眼眶里冒出來了,看著特別的滲人。
而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這些水缸里的人頭,不少我都很熟悉,張文通、陳靜、陳夢瑩……他們的人頭都在這玻璃缸里泡著。
而除了這幾個熟悉的人頭,在他們前面的玻璃缸里,還有幾個人頭竟然是我不認(rèn)識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為何人頭和張文通他們這個案子的人頭放在一起。但看玻璃缸排列的順序,似乎是從死亡時間開始排列的。
我下意識的走近看了一下,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頭的頭蓋骨都被揭開了,頭顱里面被掏空了,這就是一個空殼子,腦漿腦髓這些都被掏干了,真是變態(tài)……
而且在這些玻璃缸上還都貼著標(biāo)簽,標(biāo)簽上都寫著我的名字,但我名字后面還有一個數(shù)字。諸如陳木3、陳木2、陳木1……
我發(fā)現(xiàn)前面幾個我并不怎么認(rèn)識的三個人頭玻璃缸,上面的標(biāo)簽都貼著陳木3,但從張文通開始,就變成了陳木2,至于其它幾個我所知道的人頭,上面卻都貼著陳木1。
正好奇這些人頭和標(biāo)簽都代表著什么呢,夏天突然開口對我說:“哥哥,你還沒想起來嗎,你的積分快要不夠了,你快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