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被何平他們幾個人給控制住了,我都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直到他們將我往車上押,我才緩過勁來。
我下意識的就想反抗,可我忍住了,因為反抗就真的成了嫌疑犯了。
于是我就大聲開口說:“你們干啥,誰讓你們抓我的,抓錯人了,快進(jìn)去搜捕啊,真正的嫌犯說不定就在那別墅里。”
這個時候苗苗也跟了過來,她直接對何平說:“何隊,什么情況,為什么抓陳木,剛才是他救的我。”
何平直接說:“有最新證據(jù)證明陳木跟這個案子有非常大的嫌疑,所以對其實施抓捕。具體什么情況,不方便現(xiàn)在給你透露。”
說完,何平又扭頭朝另外幾個警員吩咐了一下,吩咐他們?nèi)e墅里再搜查搜查,而他則把我押上車,開車走了。
路上我發(fā)現(xiàn)何平載我去的地方并不是警局,也不是懸案組所在的那棟寫字樓,這下我就有點慌了,聯(lián)系到上一次何平抓我,他的異常以及那時我對他的一些懷疑,我突然就覺得似乎有危險了,何平可能要害我。
不過車上還有另外兩個警員,于是我立刻就開口說:“我要和方組長或者金澤通話,他們要是知道了我被抓了,肯定會很生氣。”
不曾想何平立刻就開口說:“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聽到這我就愣了一下,尋思難道是方青河下令對我實施的抓捕?
因為方青河對我是非常信任的,我一直覺得他手上肯定掌握了什么對我非常有利的線索,要不然他不會這么信任我,所以倘若真的是方青河下令抓我,那估計就真的是出現(xiàn)了什么對我非常不利的罪證了,所以我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緊張的不行。
很快我們就到了目的地,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個來過的地方,何平帶我來到了李堡村29號,也就是我之前將劉青龍的人頭所帶到的地方,我也是在這里看到的劉青龍割臉視頻。
之前我給金澤發(fā)短信讓他來搜這里,他說方青河帶人來了,看來何平并沒有騙我,他真的帶我來見方青河了。
下車后我就看到小洋房外幾個警員守在門口,還牽著兩條體型剽悍的警犬,何平帶我直接進(jìn)了小洋房,但是進(jìn)去后我并沒有看到方青河和金澤,就在我疑惑間,何平打開了門口儲物間的門,這儲物間并不大,也就十幾平米,在尋常人家就是用來放進(jìn)門的鞋子等一些小雜物的,而何平在儲物間的一個暗閣里擰了一下后,儲物間的地板竟然突然就開了,原來這里還有機關(guān),我看到地板開了之后,有一個去到地下的階梯,很顯然這下面有地下室。
何平指了指地下室,示意我下去,剛開始我還不敢,而且這個時候我手機又突然響了,雖然我手被手銬拷著,但并不影響我使用手機,我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張文通打來的,當(dāng)時我就懵了,我尋思金澤不是說帶人去圍捕定位了張文通手機的地方了嗎,怎么張文通還在給我打電話。而且這一次不是短信,直接就是電話,難道張文通又復(fù)活了?
我心中疑惑,但還是接起了電話,令我震驚的是電話那頭竟然傳來了金澤的聲音,金澤說:“陳木,你到了啊,沒事下來吧,我和方組長都在下面等你。”
一聽是金澤的聲音,我就松了口氣,而且心中一喜,既然張文通的手機被收繳了,那就說明使用手機的嫌犯被逮住了。
不過很快我又覺得不太對勁,要聯(lián)系我,金澤大可用他手機給我打電話,甚至從地下室上來接我,那么他為何還要用張文通的手機給我打電話?這分明就是要嚇唬我嘛。我又不傻,很快我就反應(yīng)了過來,看來金澤他們是真的掌握了什么對我很危險的線索了,他用張文通手機給我打電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已經(jīng)不再是把我當(dāng)做是自己人,而是把我當(dāng)成是嫌疑犯了。
我心中害怕,但我也非常的好奇,所以我立刻就沿著階梯朝地下室走了下去。
來到下面,我發(fā)現(xiàn)還有燈光,而且還有一道門,推開門進(jìn)去我就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臥室,雖然并不奢華,但還蠻溫馨的,像一個女人的閨房。
而金澤和方青河此時就在這閨房里,方青河坐在梳妝臺前,沉默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而金澤則安靜的站在一旁,眼睛則一直在房間里轉(zhuǎn)著,似乎還想找找其他的什么線索,直到我進(jìn)來后,他才扭頭看向了我。
金澤讓我把房門關(guān)了,然后才對我說:“陳木,苗苗被你救下來了?”
我點了點頭,而金澤則繼續(xù)對我說:“剛才苗苗跟我通過電話了,她說綁架她的人身形和你很像,那個時候我們都出警了,你是在房間里睡覺吧?”
聽金澤這么說,我心里就挺不爽的,心說好你個大屁股苗苗,你這他媽不是害老子嘛,我把你救了,你還出賣我,不過我也知道這是苗苗的職業(yè),所以也沒再怪她,只是對金澤說:“恩,是在睡覺,怎么,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就是那個綁架苗苗的人吧?苗苗說那人戴了面具,顯然那人就是利用身材和我像,而臉又不像這一點,想要害我嘛。當(dāng)然,可能也不是害我,因為方組長之前跟我說過,兇手這么做并不單純是為了嫁禍于我。”
金澤則冷靜的看著我,說:“你少說了一種可能性,也可能是你為了自己的容貌不被認(rèn)出來,所以才戴了面具,遮掩自己的長相。”
聽了金澤的話,我就知道他真的是在懷疑我了。但我覺得他不應(yīng)該就憑這個懷疑我啊,因為之前已經(jīng)有很多類似的對我很不利的證據(jù)了,諸如無頭的我在手機里裝監(jiān)聽器,沒露身子的我在解剖室門口拿走了張文通的人頭……等等,有好幾個都足以讓他們抓我的證據(jù)出現(xiàn)過,然而他們都選擇相信了我,我覺得不應(yīng)該就憑苗苗的說辭,就突然抓捕我啊。
正納悶?zāi)?,方青河突然拉開了梳妝臺的抽屜,他從里面拿出來一張面具,這是一幅V字仇殺隊里男主戴的面具,然后他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我下意識的就走了過去,然后方青河就幫我將面具給戴上了。不得不說真的挺合適的,我戴著很舒適。
但我立刻就搖了搖頭,我開口說:“拿開,你們什么意思,就憑一張面具就不信我了啊,這世上戴這面具比我合適的人還多了去呢。”
而方青河卻對我說:“陳木,這面具是我們剛才從你家里搜出來的,在你床上的席子底下搜出來的。
聽到這我就愣住了,我并不怪他們搜我家,我是疑惑這面具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席子底下。
于是我立刻就開口說:“那又怎樣,很可能是兇手放在那的,之前這種事又不是沒發(fā)生過。要怪其實就怪你們警察自己,你們本來布控我家小區(qū)布控的好好的,突然說撤就全撤了,這不是擺明了給兇手機會嘛,兇手肯定就是趁著我來這里送劉青龍人頭的時候,悄悄進(jìn)我家藏東西的,要是你們沒走,說不定都把他逮了個正著了。”
我剛說完,方青河突然又對我問道:“陳木,知道這是哪里嗎?”
我搖了搖頭,而方青河則繼續(xù)說:“這是那個一直很神秘的小女孩的住處,而剛才金澤追蹤張文通的手機定位,也剛好追到了這里。我那時候在搜索這里的其他地方,并不知道這下面還有地下室。等我和金澤發(fā)現(xiàn)這地下室時,那小女孩依舊留在這里,她并不怕我們,她一直等到我和金澤下了地下室,和我們見了一面,她才將手機留下,然后離開的。”
聽到這,我就愣住了,我立刻開口問道:“什么?你們見到那小女孩了?擦,既然見到了她怎么可能還讓她溜了?這里就是封閉的地方,她能溜到哪里去?”
我剛說完,一旁的金澤掀開了床單,然后我就看到了床底下有一個直徑約莫三十厘米左右的黑洞。
金澤直接對我說:“當(dāng)我們來到這里后,她才鎮(zhèn)定的鉆進(jìn)了這個床底的黑洞,而這個洞應(yīng)該通往了其它出口,這個洞成年人根本鉆不進(jìn)去,只有那小女孩可以鉆進(jìn)去,所以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溜走了。”
聽完金澤的話,我下意識的就能聯(lián)想到小女孩那柔軟的身體在這個地底的黑洞里穿梭,猶如一只泥鰍般的場景,當(dāng)真是詭異,看來他們早就預(yù)想到了有這一天,所以才給自己留了這么一條退路。
而且金澤說小女孩是等到金澤他們找到這里,看到了金澤和方青河,然后才逃離的,也就是說她故意等方青河他們來,她使用手機被定位也是為了故意指引警方發(fā)現(xiàn)這里的。
那么她這一次想要給警方留下和傳遞什么信息?
不過這似乎并不是我該關(guān)心的問題了,因為此時別說是辦案了,我自己都成了嫌犯了。
于是我立刻就開口對方青河和金澤說:“別岔開話題啊,你們?yōu)槭裁匆?,總不能因為沒逮到那小女孩,就來逮我吧?”
我話音剛落,方青河又從抽屜里拿出來了一副畫。
他將畫展開,我發(fā)現(xiàn)這依舊是一副素描,畫的非常的逼真,而畫中的人竟然是我。
這應(yīng)該是那小女孩畫的,可是她為什么要畫我?
可是也不能因為一副畫就逮我吧,指不定是這小姑娘對我有好感就偷偷畫我呢。
而這個時候,金澤突然從小女孩床上的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看完這照片我就徹底懵了,這是一張合影,合影中的兩個人竟然是我和小女孩,大手拉著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