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看到這偷窺的眼睛,我除了驚嚇,同時也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
金澤說的沒錯,這人不是在我家,而是在樓上連得我家無線網(wǎng),真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變態(tài)。
而金澤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畢竟就隔一層樓,要是速度快還是能逮住他的,就算逮不住,也可能看到他的臉。
我見金澤跑出去了,也立刻跟了上去,倒不是怕自己一個人留在這,也不是擔(dān)心金澤,就是下意識的,我感覺我要是不會一會這偷窺者,我遲早要被他嚇?biāo)馈Ec其被他玩死,倒不如主動去接近他。
等我沖上樓,金澤已經(jīng)打開了鄭偉家的門,他果然是有鄭偉家鑰匙的。
可當(dāng)我想要踏進(jìn)屋子時,我發(fā)現(xiàn)金澤的身子一僵,似乎愣住了,應(yīng)該是看到了什么讓他都覺得驚悚的事情。
我出于好奇,也沒多想,直接就闖了進(jìn)去。當(dāng)我進(jìn)去看到眼前那一幕時,整個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的張大了嘴。
沙發(fā)前癱坐著一具尸體,這是一具女尸,但她的頭顱被割掉了。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正是這里的女主人,用濃硫酸自殺了的陳靜。因為她身上那焦黑腐爛的皮膚,以及燒爛了的ru房太容易辨認(rèn)了。而且這尸體像是剛從冷庫里拿出來沒多久,表皮上還有一層冰霜,此時已經(jīng)慢慢化開了,所以身上有一層淡淡的水,看著挺滲人的。
我就奇怪了,陳靜的尸體早上不是被警方運走了嗎?怎么又跑回來了,還坐在自己死亡的地方?
我疑惑的看向金澤,而金澤則立刻給方青河打了個電話,報告了下這件事,他還叫人去警局的停尸房調(diào)一下錄像。
很快那邊就來消息了,因為警局本身是沒有正規(guī)停尸房的,只有一個小型的冷庫,也不可能幫著長期保存尸體,而陳靜在這一系列案子中也算不上比較重要,還是自殺,所以就沒有讓她特別占用警局的冷庫,傍晚的時候就被運送到另一處專門的太平間了。
而陳靜的尸體肯定就是在那里被偷走的,說來也算是警方的疏忽了,他們以為是自殺,和那個變態(tài)的兇手不會再有什么瓜葛的。
那么問題就來了,既然是自殺,而且尸體都被毀成這幅模樣了,那個變態(tài)又為何要將陳靜的尸體偷回來放在這里,而且還割掉了頭,他到底想干嘛?
正尋思呢,金澤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其他房間,結(jié)果自然是沒能找到那個罪犯了,他已經(jīng)走了,真是冷靜的令人發(fā)指,他就像是一直躲在我們身后,熟知我們的一舉一動,一直引著我們查案,卻總沒法和他正面碰撞。
最終金澤重新將那個洞給堵上了,當(dāng)他剛從床底下爬出來,他的身子突然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直接就朝客廳走了過去,速度很快,等我跟著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來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下坐了下來,不是坐在沙發(fā)上,而是地上,就跟陳靜的無頭女尸坐在了一起。
說實話,看到這一幕我愣住了,我尋思金澤這是發(fā)什么癲呢,不過我也沒開口問他,我只是隔了一段距離看著他,當(dāng)時我還蠻警惕的,要是金澤瘋了,那我第一時間就要跑。
而金澤則沒理會我,只是坐在那抬著頭,他目視著前方,看著不遠(yuǎn)處的墻壁。我看他不像是瘋了,于是就小聲問他咋了,他卻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也坐下來,我坐了,卻依舊不知道他在干嘛。
很快,金澤就對我說:“陳木,假如你是這具死尸,你能看到什么?”
我下意識的就回道:“尸體怎么可能看到東西,金澤,你不是無神論者么?更何況陳靜這死尸的腦袋都被割了,它看個蛋啊。”
金澤搖了搖頭,繼續(xù)說:“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指陳靜要是活著,她從這里看能看到什么?她為什么要選擇在這里自殺?之前我也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自殺案,她只是嫌棄自己用了尸油香水的皮膚,才用那樣一種變態(tài)的方式自殺。但現(xiàn)在看來,沒那么簡單,既然兇手將她又運了回來,而且還放在她自殺時的地點,那就說明這個位置挺重要的,可能有什么線索。”
聽了金澤的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于是我就順著陳靜所在的方向看了,可是眼前就是一張桌子,不遠(yuǎn)處就是一落地空調(diào),然后就是墻壁了,并不能看到什么特殊的東西。
很快金澤就站了起來,他來到那扇空調(diào)旁打量了會,然后就來到了那面墻旁邊,他注視了幾眼,然后就用手在墻壁上輕輕敲了起來。
看到這我恍然大悟,金澤應(yīng)該是覺得墻里面有東西,就像是他上次發(fā)現(xiàn)了狼狗看護(hù)的地下室一樣。
可這一次沒那么幸運,墻壁是實心的,沒任何異常,最終金澤重新回到了沙發(fā)旁,他越想越不對勁,很快他就掏出了手機,手機里有早上陳靜自殺時的那段畫面,他就那樣播放了起來。
我自然是跟著看了,再看一遍陳靜用濃硫酸自殺,我還是心有余悸,真他媽嚇人,不過不得不說,陳靜的身材是真豐腴,性感極了,而且她身上還有紋身,顯然不是一個多正經(jīng)的女人,看得人還挺有欲望的。
突然,金澤就暫停了播放畫面,嚇了我一跳,因為畫面剛好停頓在陳靜對著鏡頭詭異的笑那一刻,陳靜當(dāng)時的笑容真的很詭異,看起來已經(jīng)痛苦到死了,卻那么冷不丁的笑,就像在跟誰交流一樣。
金澤盯著這畫面,開口對我說:“我可能是弄錯了,陳靜看到的并不是墻壁,而是鏡頭里的東西。”
說完,金澤就再次起身,他來到了我們身后的那面墻邊,也就是陳靜拍自殺視頻時的攝像頭所正對的那面墻。
于是我立刻朝金澤看了過去,金澤站在那面墻前,這里的裝修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是用扣板裝修的,金澤撬開了幾塊扣板,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一個壁櫥,與其說是壁櫥,其實就是一個暗閣,而在暗閣里放著的是一個保險柜。
當(dāng)看到這保險柜,我瞬間就明白了什么。
而金澤則瞇著眼說:“果然不錯,陳靜并不是普通的自殺,也不是她殺,她應(yīng)該是惹了什么人或者什么勢力,她知道自己不得不死,但她又不想白白死去,她選擇自殺前留下自己自殺的畫面,就是想給某個她在乎的人,或者說是警方留下一條線索。而她所留的線索自然就在這保險柜里,我估摸著兇手將陳靜的尸體重新運到這里,也是想重新還原一下陳靜的自殺現(xiàn)場,看看有沒有什么對自己不利的東西被留下來了。就像是之前他取走了鄭偉肚子里的東西一樣,不過看情況這一次他并沒能成功,也難怪,陳靜這線索留的太隱秘了,我也是看了好幾遍視頻,加上再次來到現(xiàn)場才猜出來的,那兇手雖然變態(tài)冷靜,但畢竟沒有這段自殺視頻,想找到這保險柜也實在是難。”
聽完金澤這一連串的分析,我當(dāng)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大腦要爆了,我操,金澤終于開始展現(xiàn)自己的能力了,這智商和推理,簡直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然后我立刻就來到了金澤身旁,期待的看著這保險柜,因為我知道這里面的線索,可能會直接指向兇手是誰。
但到了這最后一步,我們卻再一次難住了,這保險柜非常高級,只有兩種打開方式,一是指紋識別,再者就是輸入密碼。密碼我們自然是沒有,至于這指紋,我想應(yīng)該是陳靜的指紋吧。
于是我就看向了陳靜,而金澤卻搖了搖頭說:“不行,陳靜的指紋已經(jīng)被濃硫酸給完全腐蝕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那只有強行破了這保險柜了啊。”
可金澤卻說:“沒那么簡單,我想這保險柜可能有自爆裝置,要是強來可能炸毀。”
這下我就懵逼了,我忍不住說:“草,這陳靜真是奇葩啊,又想給我們留線索,又毀了自己的指紋,這叫我們咋整?”
我剛說完,金澤卻突然扭頭看向了我,眼帶精光,看起來還挺興奮的。
他直接說:“陳木,你的話真是幫到我了,我知道如何開啟這保險柜了。”
我很糊涂,而金澤則再一次重新播放起了陳靜自殺時的畫面。
邊放金澤邊跟我說:“陳木,你說的沒錯,陳靜是很矛盾,她想告訴我們線索,但她更怕被兇手知道這保險柜里的東西,所以她寧可毀掉自己的指紋,也不想讓兇手打開保險柜,這也許才是她選擇用濃硫酸自殺的真正原因。這兇手看來真的很可怕,讓陳靜如此忌憚。不過陳靜既然想留線索,那視頻里一定還有其她什么細(xì)節(jié),我們疏忽了。”
然后金澤就盯著視頻看,而我也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陳靜一開始用刷子蘸了濃硫酸,刷的是自己的ru房,這個畫面我記憶猶新,而金澤卻前進(jìn)倒退的回放了好幾遍,剛開始我還以為金澤這是要看人家的奶呢,不過漸漸的我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
陳靜朝自己的身體刷硫酸時,并不是胡亂的刷,而是挺有規(guī)律的,之前我以為她是變態(tài)的撫摸自己的ru頭,現(xiàn)在看來,她是用濃硫酸在自己身上寫數(shù)字。
8,我腦子里突然就冒出了這個數(shù)字,沒錯,是8,陳靜在自己的胸上寫了個8字。
于是我們就這樣前進(jìn)后退,前進(jìn)后退,在陳靜看似雜亂的往身上涂抹濃硫酸的自殺畫面中,我們真的捕捉到了六個數(shù)字。
密碼是863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