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彼此信任是基石

他眼中露出不屑,說道:“你打聽那么清楚做什么?總之你要記得,現(xiàn)在能幫你的只有我,你別無選擇。”

我沉默著不說話,他也不催促,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凝視我,臉上的笑容明白的表示出,一切他都盡在掌握。

如果我拒絕了,他還是會繼續(xù)糾纏。不達目的絕不罷休。況且,我也確實對他的身份充滿了好奇。也對這一切感到迷惑。

就像他剛才說的,我、別無選擇!

我吐出一口長氣,毅然點頭說道:“好,我信你,你先把我從這里弄出去吧。”

可是我哪有那么容易相信他?

他站起身,笑意深長地點頭:“總算不是太笨,拒絕我的后果會很嚴(yán)重的。”

他的笑容雖然看似無害,可是卻讓我感到一種森森的冷意。

莫安走了不久,我繼續(xù)回到房間里等待。沒過一會兒,就有人喊著我的名字,說有人保釋我出去。

我走出去,就看到莫安懶洋洋地等在一旁。他的雙手插在褲兜里,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窗外的陽光!

院子里,一棵老槐樹正在風(fēng)中抖瑟,樹葉已經(jīng)慢慢變黃,一只雀鳥驚叫著從樹冠中飛出來,瞬間跌落在地上,不斷撲棱著翅膀!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眸色在這瞬間變得極冷。

“走吧!”

他說完之后就邁開腳步,我急忙跟上去。

快要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我的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我從右邊的一間辦公室窗戶里,一眼就看到路非。他正坐在椅子上,和旁邊的羅真說著什么。神色明顯心不在焉。

幾乎是同時,路非和羅真也看到了我,兩人神色都是一怔。

他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門前注視著我。

我慢慢走到他的身前,停住腳步凝視著他。

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莫安,低聲問我:“你和他,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明明我和莫安素不相識,可是他現(xiàn)在保釋我,要說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換了誰都不會相信。

可是,莫安和我當(dāng)日都在樹林里出現(xiàn)過,為什么羅真她們可以懷疑我,卻沒有懷疑莫安呢?

況且,就在昨晚,我還和他說過我不認(rèn)識莫安,不相信莫安。

眼下他卻這樣來問我!

我仍然對路非說:“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你不是知道嗎?我和他也是因為這件事才認(rèn)識的。”

路非皺眉說道:“可是,為什么他會來保釋你?”

我的嘴里感到一陣苦澀,只有低聲說:“我不知道。”

他皺了皺眉,低聲囑咐我:“莫安的背景很復(fù)雜,連我們局長都查不到。你要小心。”

這時,莫安催促我說道:“快點,我還有事情。”

他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看上去很悠閑,哪里像有急事等著他的樣子。

我將手腕上戴著的黑曜石擼下來,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放到路非的手上,說:“這是你的東西,我還給你。”

路非低頭看了一眼,又將它塞回到我的手里,說道:“這珠子還是戴在你手上比較好。”

我說:“這不好吧,這珠子看起來很珍貴,就這樣給了我不合適。”

路非卻說:“沒什么不合適的。給了你你就戴著。”

我再要推辭,他卻握緊我的手,一副義不容辭的樣子,加重了語氣說道:“聽話。”

我只得收下說:“那我走了。”

路非“嗯”了一聲,揮手讓我快走。

我踽踽邁出警察局的大門,莫安早已不耐地走了出去。

他依然穿著件黑色的襯衣,身形俊秀修長,無意中留住了許多過往女人的目光。

這個男人有著罌粟花一樣俊逸的容顏,可是給我的感覺卻十分飄忽奇詭。

他的身旁,停著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

我走近他,他打開車門讓我進去。

我不禁在心里暗想,既然有車,為什么中元節(jié)那天晚上他會坐公汽呢?嗯,我更加肯定,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不是巧合了!

我默默坐進了副駕駛座,問他:“你帶我去哪里?”

莫安說:“回學(xué)校。”

我忍不住問他:“你不是要幫我把身體里的沈曉蕊趕出來嗎?這會兒回學(xué)校,難道不應(yīng)該找一個不受人打擾的安靜地方嗎?”

路非說:“還沒到時機。”

“那究竟什么樣才是時機?還有,過程是怎么樣的,你可以告訴我嗎?不會很邪惡吧?”

正在開車的莫安看了我一眼,突然笑道:“嗯,很邪惡,非常邪惡。”

他的話半真半假,我心里更加不安了,沉著臉說:“要是非常邪惡的話,你還是明白的告訴我!”

莫安突然冷笑起來,他挑眉說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會相信我的。我告訴你,讓沈曉蕊出來的過程非常重要,兩個人之間也必須彼此互相信任,否則必然失敗。你現(xiàn)在這樣,擺明是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馬上和你開始呢?”

我有點尷尬:“我的信任有那么重要嗎?”

“當(dāng)然重要,因為沈曉蕊在你的體內(nèi),你稍微有一點不信任我的情緒,你的身體就會本能地排斥我,你的身體就是沈曉蕊最好的屏障,我還怎么施法找出沈曉蕊呢?”

“可是,假如你不馬上進行,這段時間沈曉蕊又讓我殺人怎么辦?我不可能一直晚上不睡覺啊!”

莫安好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水滴形的綠玉墜子,通透的綠色看上去水光滟滟,用一根綠色的繩子穿著。

他說:“把這個戴在脖子上,她不敢出來的。”

我想,這個大概也屬于辟邪和鎮(zhèn)邪一類的東西吧,于是接了過來掛在了脖子上。

這時,前面已經(jīng)可以看到學(xué)校大門了,大門口卻圍滿了人,不時有吵鬧聲傳出來。

我感到奇怪,下了車,聽到一陣嗚咽的哭聲,聲音傷心極了!

走近一打聽,才知道是白珊的媽媽找了親友來一起圍在學(xué)校門口,向?qū)W校要個說法。

白珊的媽媽哭著喊道:“我把女兒送到你們這里來,你們卻告訴我女兒被人殺了,你們還要我們怎么相信你們啊,這是在學(xué)校里啊,這是你們學(xué)校管理的不善。”

還有一個男人也喊道:“讓我們見一見孩子,為什么不讓見?說什么要得到你們校方的同意。我姐姐見自己的孩子什么時候還要征求你們的同意?”

我這才明白,白珊媽媽一直沒能見到白珊的尸體。現(xiàn)在想想,如果讓他們看到白珊變成一具白骨,大概更加不能接受吧。

我看著嘆氣說道:“白珊媽媽好可憐,聽說她早就和白珊爸爸離婚了,就白珊一個女兒。”

莫安看了,冷酷地說道:“有什么可憐的,無非就是想要多賠點錢。給了錢,這事情自然就平息了。”

我怒道:“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她媽媽就白珊一個親人,失去了白珊,給再多錢也換不來。”

莫安沒想到我會這么大的反應(yīng),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我的心情沉重極了,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不說話。后來,校方也來人協(xié)調(diào),又讓白珊媽媽進去談。莫安等得不耐煩,說道:“我先進去了,你先進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幫我盯著李雯。”

我說:“李雯也會發(fā)生事情?”

莫安不耐地說道:“讓你盯著就盯著。別那么多話。今天晚上我會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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