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男票身份駕到

突然被關進這里,我十分不適應,這里面連張床都沒有,可能是個臨時關押的地方。我抱著膝蓋坐在角落里,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還不能相信。

我怎么會落到這樣的地步?我成了殺人兇手?

這個臨時牢房里關著的還有四個女人,這四個女人一看就是風塵女子。她們穿著裸露,描眉涂唇,出口成臟??慈说难凵駧е蛱?。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胖女人,燙著一頭卷發(fā),染著劣質的稻草黃,湊過來討好地問我:“小妹妹,你是為什么被關進來啊?”

我看了她一眼,明明一大把年紀了,還穿著黑色的緊身吊帶背心,外面罩著一件半透的黑紗半袖。越發(fā)勒得身上的肉一層一層的。

我想,這種女人,必須嚇唬,沒必要理睬她們。于是吐出兩個字:“殺人!”

她瞪圓了眼睛,好像唱歌一樣地喊道:“喲,這么清秀漂亮的一小姑娘,還會殺人?開玩笑吧!”

我冷冷瞪著她不說話。

她尖聲叫道:“瞪什么瞪?還敢和老娘兇?殺人?老娘倒要看看你怎么殺人。臭丫頭,小小年紀心眼不少??!還想嚇唬老娘!”

她一邊說一邊挽起袖子,一下子沖過來就抓住我的頭發(fā),一巴掌掄過來,嘴里罵道:“老娘今天就要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

這女人有病吧!

我急忙掰開她的手,低頭照著她胸口猛地一撞,把她撞倒在地上。

本來就一肚子的火氣,遇到這種女人,我也不講客氣,騎在她身上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她疼得嗷嗷直叫,立刻喊著其他三個女人:“你們都死啦?看著老娘被人打不幫忙?快,給我把這丫頭的衣服扒下來,看她還敢不敢和老娘動手。”

得了,敢情我騎著的還是一個老鴇啊!

三個女人叫罵著沖上來拉我,或者是趁機給我下黑手!我也毫不示弱,伸手就撓,再來一個張嘴就咬??傊鞘帜_并用,一個人對打她們四個人!

幾分鐘以后,看守提著警棍大力在欄桿上敲打著,厲聲呵斥我們:“住手!住手!再動手我可不管你們是女的還是男的。我拿電棍來招呼你們!”

四個女人頓時收了手,遠離我三尺開外,嘴里還罵罵咧咧地:“臭丫頭真是狠,差點咬掉了老娘一塊肉。”

“把老娘的衣服都撕破了,老娘為買這件衣服起碼要睡三個男人。”

“死丫頭,你等著,別以為老娘這會兒收拾不了你!”

我頭發(fā)散亂,T恤被扯破,露出一個肩頭,兩只鞋子也不知踢到了哪個角落??晌翌櫜簧鲜帐白约?,我只是定定看著站在看守旁邊的路非,眼睛一熱,臉上頓時濕了!

路非看著我,眼里流露出心痛和惋惜,嘆了口氣。他低聲對看守說:“給她換個單獨的房間吧,她是我朋友!”

看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然后打開門讓我出去。

他將我?guī)У揭粋€單獨的房間里,這間房的條件似乎要好一些,有門有窗,靠墻還有一張床。

看守說:“湊合湊合吧!”然后就走了。

路非道了謝,對我說道:“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說。”

他轉身也要走,我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我低著頭也不看他,哽咽著說道:“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

我委屈極了,被人這樣冤枉,偏偏自己渾身上下長了嘴也說不清楚

路非,只有身為警察的路非,他是我唯一的指望!

他嘆了口氣,溫潤地看著我說:“我知道。”

我啜泣起來,一雙溫暖的手擁住了我,將我攬入他寬厚的懷里。

他低低地聲音在我耳畔說道:“別哭,你現(xiàn)在暫時受點委屈,你也好好想想,到底為什么你的指紋會留在那根木棍上。”

我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相信你沒有殺人,不過,會不會是你的記憶出了問題?”

我詫異地抬頭,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問他:“我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路非皺了皺眉,似乎感到十分棘手,說:“其實,就像你說的,即使你殺了也只是正當防衛(wèi)而已……”

他的話沒有說完,可是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瞪著他說道:“你想讓我認罪?不,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承認?”

他輕聲問道:“那你剛才看到白珊的骷髏時,為什么那么大的反應?”

“我……”

我的舌頭好像被咬到一樣,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只是感到害怕,害怕了!對,就是害怕了!”

不知為什么,我下意識地說了謊!如果路非知道我看到我自己潛入白珊的宿舍里殺人,會不會真的也認定了我是兇手?

路非分明是不相信的神情,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了出來:“我也不希望你是兇手,可是,如果你有事隱瞞我,那我還怎么好幫你呢?”

路非走了,我一個人呆呆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發(fā)呆。

我開始冷靜地思考著這件事。

我是遭到有人蓄意陷害還是無意卷入了這件事情中?

莫安警告我,讓我千萬不要睡著,他是早就預料到我會對李雯不利嗎?

清晨降臨,我一夜沒睡,終于掐不住了,眼睛也酸澀起來。

打了個盹以后,就有人叫著我的名字讓我出去,說有人來探望我。

我心里感到奇怪,我剛被關進來,這么短的時間,有誰會來看我呢?

走進探訪室,我看到莫安一臉高深莫測地坐在桌子旁等著我。

俊美的臉部輪廓絕美,他整個人就好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一般。

見了我,他的眼珠慢慢在我身上轉了一圈,然后懶洋洋對我擺了擺手!

我反感地瞪著他,問道:“你來干什么?”

他抬了抬眉毛,十分得意的說:“我來看看你啊,你被關進了警察局,怎么說我也得關心關心你吧。”

我冷冷說道:“不用了,我和你非親非故,用不著你的關心。”

莫安壓根不介意我的話,反而彎起嘴角笑道:“胡說,怎么非親非故啊,我可是你的男朋友!”

聽到這話,我驟然怒道:“胡說,你別亂說,你以為我是李雯那么好騙。”

莫安“嘖嘖”了兩聲,,換了個姿勢,翹起二郎腿搖擺著。

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樣說我可太傷心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還是說,你吃李雯的醋?”

我哼了一聲,直接問道:“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你搗的鬼?”

我心里緊張極了,緊緊注意莫安的反應。雖然我知道,無論是誰遇到這個問題都會不承認,可是我還是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莫安不理我,反而問我:“他們?yōu)槭裁醋ツ悖?rdquo;

我輕輕地說:“他們認為我是殺死那個司機的兇手,因為木棍上有我的指紋。”

莫安“哦”了一聲,感覺好像渾身放松了!

我再一次問他:“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對不對?你和沈曉蕊是認識的,對不對?中元節(jié)那天晚上你出現(xiàn)在748公汽里,是有預謀選上的我,還是你隨機挑選的?”

莫安笑了,臉上那種隨便無所謂的神色卻有所收斂,他帶著笑意說:“你這么多問題,到底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我說:“你想回答哪個就先回答哪個。”

莫安突然把手放在桌子上,然后湊近我低聲問道:“想不想從這里出去。”

我我的心噗噗直跳,卻神色不動地說:“當然想,你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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