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盡管她只是一縷幽魂,盡管穿著詭異的白衣,可一點都不可怕。
怎么又在想她?我趕緊加快腳步,往胖子家走去。
來到胖子家的時候,也就九點左右,還早,所以那幫懶蟲還在吃飯。
剛好我這條大懶蟲也還沒吃飯,所以直接在他們家蹭飯。
雖然不是很豐富,卻也三菜一湯,典型的小康生活。
我們吃完飯之后,便是四個人坐在一起泡茶。
其實在以前我并不怎么喜歡喝茶,但晴晴這邊的習(xí)俗好像都喜歡在吃完飯后或是有事沒事都泡茶喝,反正他們的這的人,挺會享受生活的。
“說吧,你們找我來是啥事啊?”
胖子和瘦子聽了,便都雙雙看向王政,看來是王政有事找我。
“王政,怎么了?”
王政看了看我,他向來沉默寡言,這次主動找我,還主動打電話給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后來王政才說出,原來他是想要拜我為師,只因他非常喜歡靈異之類的事。讓我教他。
我倒是覺得奇怪,問他怎么不請教他奶奶。
他也沒說啥,只是胖子回答說他奶奶一向反對王政接觸這方面的事。對,好像前幾天聽胖子說過一點關(guān)于他奶奶反對他學(xué)這個的事。
后來我懂了。不過當(dāng)他師父我還是有點為難的,要知道我自己可都是半桶水。
不過提到他奶奶李婆,倒是讓我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大伯母……
既然她中邪,不知用李婆的香火水一用,能否水到病除?畢竟當(dāng)初瘦子不也正是用了李婆那神仙水,所以身體比以前更加壯了么?
“王政,走,去找你奶奶要香火水去,我大伯母好像中邪了。”
王政搖搖頭,說他奶奶不知怎么回事,自從上次我們找了她之后,她便不再開店做生意。
而且有人特意找她,她都只是幫一些小孩看,大人一律不看。
大家一聽可就覺得奇怪了,怎么好好的就這樣?
“還是去試一試!”說不定就肯見我也不一定。
為了大伯母,除了去找李婆,我可是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所以最后我們幾個人還是一同去找了李婆,果然如同王政說的那樣,那店門根本就沒開。
我們在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得她出來。
“王政,你就不知道你奶奶平時都去哪麼?”瘦子問。
胖子也是點頭贊同瘦子的說法。
王政卻是搖搖頭,說奶奶雖然疼他,但她的行蹤自己向來不知道,自從自己記事以來,奶奶就沒有跟他們一起住。
奶奶向來也是很少跟家里人接觸。
扣扣……
我敲了敲門,可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李婆真是奇怪,怎么突然去失去蹤影還是故意躲著?
沒有辦法,只好又是打道回府。
坐在凳子上的我越是想越覺得不對勁,特別是大伯母的行為。
單純的中邪?
“林軒,能不能拜你為師?”王政看著我問。
由于我還在想事,所以沒聽到王政的話。
“林軒?林軒?~”
“嗯?怎么了?”看著胖子在我面前不斷的擺手,迷惑的問。
胖子手指了指王政,說王政要拜我為師。
我依舊拒絕,他跟著我學(xué)可以,但絕對不能拜我為師,因為很多東西也也沒學(xué)會,所以沒有資格去當(dāng)人的師父。
“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得趕快回去。”說完正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根長頭發(fā)。
這整個屋子,并沒有女人,哪來的長頭發(fā)?
還是我把它帶來這的?
我把它撿起來,問這頭發(fā)是誰的,卻每個人都搖搖頭說不知道,也都覺得奇怪呢!
“太忽悠人了,在新疆真有那么多邪術(shù)?”胖子邊看報紙邊自言自語。
“什么一個人偶頭發(fā)什么的就能要人命,我靠,太夸張了吧?”瘦子一臉的氣憤,好像是誰騙了他似得,估計他是以為報紙騙了他。
不對,等等……
新疆苗族的邪術(shù)??
突然想通了一個重要關(guān)鍵的問題。
撒腿就是離開,大家都摸不著頭腦我這是要干嘛。
在我剛到大伯母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整個房間都非常安靜,大伯母居然沒有鬧騰,也不知去了哪兒。
我走到小碧的門口,發(fā)現(xiàn)門依然是緊緊關(guān)著,輕輕敲了敲門,沒有應(yīng)?
重重的拍了拍門,還是沒有人搭理。
奇怪,不在房間?我心里想著。
“呼……”深深吸了一口氣,都大半夜了,她們能去哪兒?
往凳子上屁股一坐,這才剛坐下,就是聽到好像大伯母的房間傳來有動靜?
趕緊就是一個起身,往伯母房間走去,不見得有人?
但又是一陣翻東西的聲音傳來。
“大伯母?你…在麼?”不是跟大聲的喊道。
沒有人搭理我,不過那聲音依舊還在。
得,不搭理我,我開燈總可以吧?
滴答,燈火打開,一看,居然……
居然沒人,但是聲音卻還在。
我把雙眼盯向床底,我知道這聲音是來自床底。
老鼠?不可能,老鼠的動靜不會那么大。
我直接從門角拿了一根大棍子,對著床底重重的拍打著。
大聲喊道:“什么玩意,趕緊給我出來。”
沒用,床底下那貨根本就不搭理我,它搞它的動靜。
“啪啪啪……”我又是重重的拍了拍,同時發(fā)出啪啪啪的響聲,可惜床底下那東西還是不理我的。
我就那樣盯著它看,過了許久,好像那玩意也折騰夠了。
只見它慢慢的爬出來。
先是一雙手,那是頭,那是身子,最后整個人都出來了!
原來是個人,他在床底下干嘛?
我雙手環(huán)抱胸,雙眼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
可惜,他啥也不說,一直低著頭拍身上的塵灰。
不過這看他的背影有點熟悉啊,賊?應(yīng)該不會吧?
“你誰???在床底下干嘛?”我問。
那人沒理我,依舊拍著身上的塵灰。
哎呦喂,這年頭,怎么都這么拽?
“兄弟,我正跟你說話呢!”
一聲兄弟,那人微微抬頭看了看我,但并沒有說話,依然低著個頭。
不過,他這一抬頭,倒是讓我知道了他是誰,不就是吖碧的哥哥靈風(fēng)?大家都叫他啊風(fēng)。
在晴晴媽媽的喪事上見過。他好像并不怎么愛說話,不,應(yīng)該是我從來沒聽他說過話。
不過,他來這干嘛?
看他手里拿著那么多黑線,這種線我認識,一般辟邪的線就是這種,只是他拿著這線來大伯母家干嘛?
去邪,難道他也懂這些?
他身上好像被拍的差不多了,只見他直接離開房間,看都沒看我一眼。
未免太高傲了點吧?怎么說,咱們也算得上是親戚關(guān)系?
“兄弟,你……”算了算了!我也跟著走出房間。
見他在凳子上坐著,看著線發(fā)呆,看來是在想事,所以我主動來泡茶。
不得不說,自從來了晴晴家,泡茶的功夫,我長進了不少。
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
“阿風(fēng),你是喜歡濃點還是淡點?”我問,他沒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故意問,他還是沒理。
我只好撇撇嘴,你不理我,沒關(guān)系,我泡茶給你喝,你總不能不喝吧?
倒好一杯茶放在他面前,按道理我應(yīng)該稱呼他為一聲“哥”,不過我著實不喜歡,直接叫阿風(fēng)。
“阿風(fēng),你拿這些玩意,不會是想幫大伯母去邪吧?”
我這一說,阿風(fēng)倒是有了點反應(yīng)??聪蛭?!
我笑笑說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看的出來,這阿風(fēng)對靈異方面絕對是有點三腳貓功夫的。
我輕輕笑了笑!
阿風(fēng)以為我這是在嘲笑他,瞇眼問:“不行?”
我解釋說不是說你不行,只是說大伯母不行。
阿風(fēng)好像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盯著我。
我解釋說大伯母確實是中邪沒錯,不過她這個邪并不是他手上的那些辟邪去邪玩意能行的通的,所以我說大伯母不行。
靈風(fēng)更加不明的看著我,我解釋說:“起先我也以為是中了那玩意,但后來我在大伯母的每一件衣服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我把那根長頭發(fā)舉到靈風(fēng)面前,繼續(xù)解釋:“大伯母中的邪是新疆苗族的一種罕見的蠱術(shù),只要對方把她自己的頭發(fā)放到大伯母日常要用到的衣物上,再拿去大伯母的生辰八字,只要一個人偶,就可以把對方為所欲為,甚至是蠱惑她的意識,讓她產(chǎn)生幻覺等等,這往大眾化來說為“蠱”,往小點說為“偶術(shù)”!”
當(dāng)我說完,阿風(fēng)好像非常有興趣的看著我,看來他對這方面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不過,大伯母中了偶術(shù)我是能確定,但是誰下的這種偶術(shù)?
我們身邊根本沒有什么苗族朋友,到底會是誰?
“方法???”阿風(fēng)問。
我愣了半天,才明白,阿風(fēng)說的方法是指問我有什么解救方法。
我去,這阿風(fēng)說話怎么不說清楚,不,他好像說話不超過三個字?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怎么辦。
這種新疆苗族邪術(shù)其實我接觸的也不多,只是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的女朋友是苗族的,所以多少聽她說過。
“現(xiàn)在找到大伯母最要緊,不然不知道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我說完又是問他有沒有看到大伯母,阿風(fēng)卻搖搖頭,看來大伯母果真事不在家,既然不在家又會去了哪里?
還有小碧,為什么也不見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