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城南再次有人喪命,而死者無非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現(xiàn)在警方懷疑,這是一宗有預謀的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非常狡猾,案情的進展一再停滯,但是警方表明,一定會抓到兇手,將他繩之于法······”
看著電視里面的新聞,肖云峰的眉頭從昨晚就一直沒松開過,這事情真的是太詭異了,就算按照警方所說這是人為的,但是那個人又是有著什么能力,讓每個死者都在一夜之間全身枯萎,就如一具干尸一般。
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解釋就是,鬼!
肖云峰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解釋這發(fā)生的事情,自己的爺爺話也只說三分,他根本沒有一點腦頭緒。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來到了太平間,肖老爺子一直跟在我的旁邊,跟著我來到了太平間,一是呆在太平間對他有好處,二是他更想看看我口中的那個怪異的老頭。
交班的時候,老人還是和原來一樣,我只是覺得奇怪,可是肖老爺子的臉色卻是大變。而老人的眼睛,也絲毫不避諱的盯著肖老爺子站著的方向。
老人發(fā)現(xiàn)了肖老爺子,不過他卻沒有說話,等我收拾完,就慢慢的走出了太平間。
“你知道行尸嗎?”等到老人離開了太平間,肖老爺子才慢慢的開口說道。
“那是什么東西?”我本能的聯(lián)想到剛剛離開的老人,但是我卻把他與行尸聯(lián)系不起來。
美國的喪尸大片《行尸走肉》我看過,里面的那些喪尸除了進食的欲望還是進食,而這眼前的老人,除了身上環(huán)繞的死氣,話少了點,本就和一個常人無異。
肖老爺子看著我,他說,這個老人的身體里面住著一個靈魂,而他的軀體早就完全沒了生機,全靠這太平間的死氣維持著。說完,肖老爺子就不停的搖著頭,他繼續(xù)說道,不對啊,照理說人氣對他的好處更大啊。
這太平間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現(xiàn)在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肖老爺子沒再繼續(xù)說話,而是讓我?guī)タ纯赐Jg的那幾個女尸。
拉開裝尸袋,一股臭氣撲鼻而來,這哪里還有原先樣子,全身干枯,就好像是放在大的蒸爐里面烤,全身水汽蒸發(fā)而死。
身體脫水,這些死尸無一例外的當然都不會腐爛,肖老爺子讓我拿個刀子把尸體的皮膚劃破,他說,這事情很詭異。
我白了肖老爺子一眼,我當然知道這事情很詭異,但是讓我在一個死者的身體上動刀子,這可是大不敬。經(jīng)歷了這么多關于鬼怪的事情,讓我在死者身上劃口子,這話剛出口,就讓我不寒而栗。
“快點!”肖老爺子不耐煩的對我吼了一句。
“快點就快點,別催嘛。”我極不情愿的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工具刀,當我的刀子放在那死尸身上的時候,我的手不停的發(fā)抖著,嘴里還在不停的念叨著,“不是我要干的啊,要怪你們就怪害你們的人吧。”
眼睛一閉,我刀子就使勁的劃了下去,我使得勁兒有點大,這一刀子劃下去,竟然沒有任何阻礙的就輕松的進入了,原本我以為還要劃幾次的。
“你可以睜開眼了。”幽幽的說了一句,肖老爺子就不再管我,而是死死的盯著這被劃破的口子。
惡心,惡心,惡心的想吐。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胃里一陣干嘔。里面沒有一點血肉,只剩下一張人皮,還有骨架,刀子這么容易進去,想一想我現(xiàn)在也就想的通了。
這根本就是一張人皮與骨架分離的空架子,里面沒有一點東西,或者說,輕輕的一碰,人皮就會全部裂開。
肖老爺子終于看完了,我忙不迭的把尸體鎖進了冰柜,才大口的喘著氣回到了前臺那里。
“明天過來的時候,帶著羅盤,我要看看這醫(yī)院的風水。”說完,肖老爺子就消失了蹤影,留下我一個人呆在這陰森的太平間里面。
我現(xiàn)在還沉浸在自己冒犯死人尸體的恐懼中,我害怕冷不丁的從我面前突然竄出來一只女鬼,讓我償命。
快要交班的時候,肖老爺子才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了回來,回來的時候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珠子。
“等下把這珠子塞進那個老家伙的口袋里,記得,一定要隱蔽,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手里緊緊的攢著那個珠子。
等了半個小時,老人過來的時候,我朝著他打了一個招呼,他卻沒有說一句話,就連最基本的點頭都沒點。
本來肖老爺子讓我把珠子放進他的口袋我還有點愧疚的,但是看到他現(xiàn)在這樣子,我就感覺,我這樣做也沒有什么不對的。
交班的時候,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這一拍讓他的身子一愣,他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不過沒有說話,繼續(xù)擺弄著自己的物什。
我還以為他要干我的,看他這反應,我在心里留了個心思,手里的珠子輕松的就滑進了他的口袋。
老人穿的衣服很簡單,就和80、90年代的一樣,寬松的袋子也正好容易我把珠子放進去。
做完這一些,我輕松的出了一口氣,悄悄的站在一邊,看到他收拾完我就慌忙的走了出去。
現(xiàn)在我算是在肖宅定居了,原先租的房子我退租了,押金退了一半,租金卻一分都沒給我。罵著房東黑心,卻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是我違約在先,他能退我一半的押金已經(jīng)算是莫大的恩惠了。
回去的時候,肖云峰和郭涵正在看著夜間新聞,里面的內容,一直在報道最近的連環(huán)殺人案,而兇手依然在逍遙法外。
我笑了笑,那些警察能抓到就有鬼了,這種事情就算他們追查到了,也沒有任何辦法,可能還會搭上自己的小命。槍械對鬼這種沒有實體的家伙有用,可能他們還不會死。
問題是,子彈對鬼沒有用,真的沒有用。
看到我們回來,肖云峰關了電視,他說,今天晚上10點又死人了,死者的死狀和前幾個一模一樣,這已經(jīng)是第八個了。
三天不到就已經(jīng)死了八個人,這已經(jīng)不是一只鬼在作祟了。
“云峰,你明天跟我去醫(yī)院看看,可能那醫(yī)院的風水有問題。”肖老爺子說了一句,低頭在屋里尋找著什么東西。
肖云峰點了點頭,回答了一聲是,就跑去準備了。
我們的談話避開了郭涵,因為我們不想把郭涵也扯進來,可是我們沒發(fā)現(xiàn),郭涵在門外偷聽,眼珠子不停的亂動著,好像是在想著什么。
現(xiàn)在工作都分配下去了,就剩下我這么一個閑人,我看著肖老爺子,連忙問他我需要做什么。
肖老爺子說,你只要拿著你那個印章,看我們打誰往睡的頭上蓋就行了。
我一聽這容易,立馬答應了下來。原來在校園打架的時候,我拿板磚打的人也不少了,這砸人的本事還是鍛煉了下來。
琢磨著醫(yī)院的風水有問題,我突然想到原來那個刻薄主管對我說的那些瑣事,他對我說,醫(yī)院原來起地基的時候是建立在一個亂墳崗的上面的,當時挖出了好多的死人骨頭。不過后來醫(yī)院的管事人員找來一個陰陽先生,把那里的怨氣壓了下來,又說了一下風水問題,醫(yī)院這才建立起來。
不過詭異的是,當時為醫(yī)院看風水的那個陰陽先生,在醫(yī)院剛建成不久就離開了人世,就連那些工人,也相繼死去。
這也不算是秘密了,因為醫(yī)院建成死了這么多人,就算想遮住也遮不住,所以這事情就傳開了。隨著醫(yī)院的發(fā)展,也事情就慢慢的淡了下來,到現(xiàn)在也就只有原來幾個醫(yī)院的老人還知道。主管還是聽他的叔叔說的,當時可把主管嚇得不輕。
想到這,我就主管對我說的,與肖老爺子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聽到這,肖老爺子就一副了然的模樣。
一個亂葬崗,醫(yī)院的地底下到底還埋著多少死人,這沒有人知道。
肖老爺子說,他白天看了一下醫(yī)院的布局,他發(fā)現(xiàn)醫(yī)院就是一個巨大的風水陣,當初布陣的人應該是想減輕醫(yī)院里面的怨氣,可是誰知道經(jīng)過這些年的改建,醫(yī)院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死氣聚集地,在空中死氣環(huán)繞不散。
醫(yī)院的太平間,正是死氣最集中的地方。
具體的地方,該如何破解,肖老爺子說,這還需要明天好好的測一下才知道。只是這么大的一個風水陣,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破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