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去的路我知道,我一手護著頭上符紙,一手拿著手電筒,很快就走到了大路上,不一會兒就到了山下了,到了山下發(fā)現(xiàn)果然老陳在那里等我,并且這時候正好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
這時候雨已經(jīng)小了很多,出租車開到我們面前就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下來的就是那個送我們來的那個司機,我以為是老陳打電話讓他來的。
誰知道老陳卻對那司機說,“師傅,我剛給你打電話,你關(guān)機了,我還以為我們今天得走回去了,您這來的真及時??!”
那司機笑了笑沒說話,就讓我們上車,我兩個渾身濕漉漉的,上車了干脆把上衣都脫了,那司機也沒說什么,就發(fā)動了車子,這時候我看了下時間,剛十點鐘,時間還早,我就也沒在意,就跟老陳閑聊了起來。
“你師父就是那個鬼老頭?”
“什么鬼老頭,我?guī)煾缚墒侵心细魇〉谝蝗耍腋阏f,你對他老人家尊重點。”老陳好像很氣憤我對他師父的不敬。
得得得,我不當(dāng)你面說不就行了嗎?我就將我遇到他師父的事跟他說了,并且還將我在上面的遭遇全跟他說了。
“什么,我?guī)煾敢ジ阕∧抢铮?rdquo;老陳很驚訝,還小聲喃喃道:“師傅他老人家不是說不管那里的事情的嗎?”
他后面這句話沒打算說給我聽,但我還是聽到了,我也沒多想什么,我覺得我們剛才聊的話題應(yīng)該是常人難以接受的范圍了,那出租司機卻一直沒有插嘴說話,很認真的在開車,可是我一抬頭,卻從后視鏡上看到那司機咧著嘴在笑。
我看了他一眼,他立馬就沒笑了。
我們這說話也說了好一會了,可是抬眼一看外邊,車子居然才剛開出大喬口,我就催了下那司機,“師傅,能快點開嗎?”
“好嘞!”司機答應(yīng)的很爽快,車子速度也果然提起來很多。
可是又過來好半天,我發(fā)現(xiàn)車子還是沒有開出去多遠,我就奇了怪了,這真是不對頭啊,我拿出手機看,尼瑪?shù)亩伎焓稽c了,這不對崗啊,正常速度20分鐘左右就能到家了的啊。
我夠起來瞅了瞅車上的碼表,也在80邁啊,這開夜車80邁已經(jīng)算是很快了,但我還是又催了催那司機,“能再快點嘛?”
那司機也沒多說什么,直接就加速,我側(cè)頭看老陳,尼瑪老陳居然快睡著了,這身上濕漉漉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的還能打瞌睡,我用胳膊拐了拐他:“老陳,不對啊,這有問題??!”
老陳瞌睡的正爽,我推了他他很不高興,“哪有什么不對啊,挺好的啊。”說完他居然又靠著閉起了眼睛。
你麻痹這不對啊,我仔細看了看老陳,這貨是真的老陳嗎,不會又是哪個鬼變得吧?
真是日了鬼了,我又夠起腦袋看,車子碼表指到100去了,可是我看外邊的路就是沒怎么動啊,有問題,真是大大的有問題,我又看了看這司機,這貨可信嗎?不會是他在搞鬼吧?
“停車,停車。”
我讓他停車了,把瞌睡的老陳也搞醒了,然后一起下了車,老陳很不高興,我示意那司機先走,我門自己回去就夠了。
司機也沒說什么,一腳油門直接就沒影了,我去,這不挺快的嗎,怎么剛才我們在車上的時候怎么就那么慢呢?
也是醉了。
我兩站在馬路上,雨雖然沒有在墓地里的時候那么大了,但還是在下,我想再招輛車,可是特么的居然連個車影子都沒有,就連私家車都沒有經(jīng)過的,老陳在旁邊一臉埋怨的看著我。
沒辦法,看來我兩只有開11路公交了,我兩走了一會,后面終于來了輛車,還是輛出租車,伸手攔下來,尼瑪?shù)?,車里的司機居然就是剛才的那個司機。
這還真是,我也是無法了,老陳拉開車門直接就坐了進去,我拉都拉不出來,沒辦法我也就只得跟著坐上去了。
哎,好歹比我們的11路快點吧,我兩上了車那司機什么也沒說,直接就發(fā)動了。
“師傅,您剛才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從我們后面來了。”我問道。
“我看到你兩個一直攔不到車,所以過來接你們的。”
我靠,你不是走了嗎,怎么還一直看著我們?我又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二十了,我有點急了,“師傅,十一點五十能確定送我到家嗎?”
“能,絕對能,這里到你家里頂多十分鐘!”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相信你了,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這時候的車速幾乎比剛才更慢了,我估計比我們走路快不了多少了,車上的碼表卻一直在100以上。
走了五分鐘,沒走出二里地,十分鐘過去了,當(dāng)然還是沒到。
這特么的不可能啊,絕對有問題,又過了十分鐘,依然沒到,再過十分鐘就十一點五十了,要是不到我就趕不及了啊,我的安安啊,我的床啊!
我有點怒了,“你特么能不能快點,這磨磨唧唧的什么時候能到。”
我罵了那司機一句,那司機不僅沒生氣,居然還朝著我笑了笑,笑得時候咧著嘴,跟那時候聽我和老陳聊天的時候一樣的笑。
“你不會開就下來給我開。”我也是急的有點沖動了。
老陳拉了我一下,我強壓了下急躁和怒氣,可是當(dāng)又過去了十分鐘的時候我真的是忍不住了。
“停車!”
我直接推開了車門,他不停車我就直接跳下去了,自己跑路回家說不定還可以趕得及,這樣絕對過時啊,推開車門一看我就不敢跳了,從這個角度看,車速真尼瑪?shù)目?,路邊的景物刷刷刷的一晃而過,這要是跳下去,我不死也成白癡了。
我繼續(xù)對那司機怒吼,可是他就是不理我,我差點爬上去搶方向盤了,老陳拉了拉我,我才冷靜了下。
折騰了一下我又看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也認命了。
好在最后還是到了,車子沒有把我兩帶到什么其他什么鬼地方去,到小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十二點十分了,老陳也下車另外找了輛車回去了,我急忙的的上樓,也許安安還在上面等我呢?
很顯然并沒有,我上樓之后門口空空的,開門進屋,澡都沒洗就快速的道房間里去躺著了,我得躺著不起床,要不然付亮的尸體就會被弄過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老陳打了電話,老陳很快就過來了,我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老陳,又扯了一戳頭發(fā),剪了兩片指甲給他,紙人的事就交給他了。
我一整天都沒有起床,下午的時候已經(jīng)餓得不要不要的了,好在老陳過來了,帶著我要求的紙人和一份快餐來的。
我將紙人擺在床上之后才起床,狼吞般的吃飯,我吃飯的空隙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的熊娃娃只有兩個了,我昨天沒有來得及給安安的啊,我記得之前我總共給了安安四個小熊,這里還剩下三個的,現(xiàn)在這里卻只剩下兩個了。
怎么個情況,難道是昨天雖然我沒有趕得及回來,但安安還是來帶走了一個?
那她是怎么拿走的?她自己進來拿的,還是別人拿出去給她的?
我邊吃飯邊看了一眼老陳,發(fā)現(xiàn)他好像有什么話要說,“有話就直說,別扭扭捏捏的。”
“昨天發(fā)生了一起車禍。”
“很正常啊,車禍不是每天都在發(fā)生嗎?”
“可是死人了。”
“那也很正常啊。”
“死的人我們認識。”
“哦?誰啊?”
“昨天送我們回來的那個司機。”
“什,什么?他死了?他送我們回來之后就出車禍死了?”
老陳頓了頓,很無力的說:“不是的,他在送我們回來之前就死了,車禍就發(fā)生在大喬口出來一點點,他去接我們之前,就已經(jīng)出車禍了,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那時候,我們剛好上了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