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氣往遠坐了坐,突然那叫花子像瘋了一樣大叫著朝我撲過來,我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他騎在我的身上,骨瘦如柴的手就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嘴里還一直念叨著:“你該死,你該死……”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叫花子力氣大的嚇人,我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感覺眼前發(fā)黑,隨時要暈過去,外面的警察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那叫花子的手越收越緊,兩只眼睛漲的血紅,不對!這叫花子看樣子是撞鬼了!我這樣想著摸索著把胸前的避魂符拿出來朝著他腦門一貼,他哀叫一聲松開了我,我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立馬大聲呼救。
劉隊和陳巖聞聲而來,那叫花子還晃動著腦袋,狠狠的盯著我嘴里怒吼著:“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你就該死!”
我跟劉隊說了剛才的事,他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手印幫我換了個房間。第二天下午,我就被無罪釋放了,他們派人去我老家進行了調(diào)查,我有明顯的不在場證據(jù)。臨走時候,我還朝著張巖做了個鬼臉,他陰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回到學校已是晚上,原來的宿舍已經(jīng)被封鎖,屬于案發(fā)現(xiàn)場不能破壞,學校給我安排了臨時宿舍,跟研一的四個學姐一起住。
我住在下鋪,床上還安了一個白色的蚊帳,我簡單的跟幾個學姐打了招呼,就上床休息,昨天在拘留所里我?guī)缀跻煌頉]睡,剛躺上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半,我卻被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吵醒,那聲音忽遠忽近縈繞在我耳邊,聽起來凄厲無比。
我被驚起一身冷汗,仔細聽了聽,發(fā)現(xiàn)是樓下的貓在叫,我松了口氣翻了個身。一陣風起,在黑暗中,我看見蚊帳下面居然出現(xiàn)一雙白花花的腳,就立在我的床前一動不動。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捏緊胸前的避魂符,出聲問道:“誰?”
沒有回答。那若有若無的哭聲又開始響起,嗚嗚咽咽聽得我心里一陣難受,我深吸一口氣,用手把蚊帳緩緩的撩開。
“呼……”我松了口氣跌坐在床上,眼前站著的是宿舍的學姐薛雪,“學姐,有什么事嗎?”
薛雪輕輕的搖頭,低聲說道:“柳嵐,我想去洗手間,但是一個人不敢,你能陪我去嗎?”
雖然我心中奇怪她為什么不叫別人,要叫第一天住進來還跟她不是很熟悉的我,但是我還是答應了她。
我跟薛雪一起出了門,現(xiàn)在還沒到開學的日子,走廊里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入夜的夏末有絲絲涼意,我抱緊胳膊跟在薛雪的身后,薛雪一言不發(fā)就進了洗手間,我站在走廊里面等她。
窗戶外面一輪彎月高掛,不知何時起了大風,樹上的枝椏被刮的左右搖晃,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我看著十分慎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才發(fā)覺薛雪已經(jīng)進去很長時間了。
“學姐!學姐!”我站在洗手間門口喊了幾聲,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