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三年多了。
就算有什么蛛絲馬跡,也無法追尋了。
我問陳大仙“你確定那個人死了嗎?”
“我親眼看見他的身體,被撕成兩半--你說吧?”陳大仙反過來,狠狠瞪了我一眼。
“那就說明不是你那朋友唄,或許是別人--這世上,不可能只有你朋友一個人,身上紋了血鳳凰吧?”我開口說道。
這時,陳大仙沒說話。
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沉默了良久后,陳大仙聲音緩緩的說道“懂的畫魂入骨的紋身師并不多,而刻血鳳凰的道士,更是少的可憐。”
我沒說話。
看來,陳大仙的心思有些動搖了。
如果那個人沒有死掉,或者假死的話。
或許,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血棺上的血,那塊玉佩,還有小海為什么被關進古墓,血棺里的妖孽,怎么會被放出來。
這一切,都可能是他干的。
可是,陳大仙卻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撕成了兩半。
這貌似有些矛盾。
我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結,而是問陳大仙“對了,你和穆文剛才出去,有沒有啥收獲?找到那個蠱師了嗎?”
“那個蠱師?”
我這么一問,陳大仙呵呵一笑,接著,陳大仙的臉色又暗淡了下來。
“他死了!”陳大仙面無表情的說。
“死了?”
“對,死了,我們去的時候,就死了”陳大仙補充道。
“你們去的時候,就死了?”我驚訝的皺起了眉頭“是不是因為你踩死了那條龍蠱?”
“不會。那條龍蠱,并不是蠱師的本命蠱,我們雖破了他的法,踩死了他的蠱,但不會導致他的死,最多,只會讓他受到反噬,吐口精血,也就罷了”陳大仙跟我說道。
“看來,有人是要害我們!”
“是誰呢?”
穆文和陳大仙,剛去找到那蠱師,那蠱師卻死了,這明顯是有人捷足先得,殺了蠱師,然后嫁禍給了陳大仙。
是姜家人,還是那個養(yǎng)尸高手。
都有可能。
當然,姜家人的可能性更大點,因為姜家人肯定知道蠱師的下落,但養(yǎng)尸高手卻不一定知道。
如果真的是姜家人的話,那他們也太歹毒了點吧,為了嫁禍陳大仙,竟然連自己的對手都坑。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
門口,就停了一輛車,一輛高級轎車。
紅色的法拉利,這樣的轎車,一般根本不會停在這樣的地方,而且看車牌號,好像是外地來的。
陳大仙開了門,法拉利上下來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
“是黑苗族的人,小心點”穆文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身份,對我們提醒道。
那個女子的耳朵相當敏銳,雖然穆文提醒我們的聲音很小很小,但還是被前面的女子給聽到了。
“厲害,厲害”這個女子,拍了拍手。
“我已經掩飾了自己身上的氣味,沒想到還是被你一眼給看了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里是中原,我肯定以為你也是一名蠱師呢”這個女人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穆文。
“好了,我給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卡斯,昨天死的那個,叫卡木,是我的弟弟,昨天晚上我弟弟卡木死了,在我弟弟的家里,我身上的蠱蟲,聞到了你們倆身上的氣味”這個女人指了指穆文和陳大仙“所以,我想問問你們,是誰,殺了我弟弟?”
“你為什么不懷疑我們?”陳大仙有些發(fā)愣。
當時我也有些發(fā)愣,這么一大早就把車子停在了這里,我也以為,這叫卡斯的女人,是來給自己弟弟報仇來了。
可沒想到一句話,我們就明白了過來,卡斯只是來調查問話的。
只不過,我好奇的是,這個卡斯是怎么知道,陳大仙和穆文不是殺人兇手的呢?
卡斯呵呵一笑“誰會殺到在兇案現(xiàn)場留下自己的氣味呢?”
“其實,剛才沒進來的時候,我的確懷疑你們,而且也準備過給你們下蠱,但這個小子讓我明白,你們,不是殺我弟弟的人”卡斯呵呵的笑道。
接著,卡斯指著穆文“你不是問我為什么不懷疑你們嗎?原因很簡單,就因為他剛才那句話,他剛才既然能一眼識破我黑苗族人的身份,那說明他對我們黑苗一族,特別的熟悉,既然有這樣一位高手在,那么如果是你們行兇殺害了我弟弟,那么,現(xiàn)場肯定不會留下你們的氣味”
“僅僅憑借直覺?”陳大仙不信,我也不信。
這可是她親弟弟死了,她怎么可能這么冷靜,只憑直覺,就排除了陳大仙和穆文的嫌疑?
接著,卡斯又說“當然不僅僅是這個,我們黑苗族,會讀心術的,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讀過你們了,你們的眼神里沒有畏懼和心慌,所以,你們不會是殺我弟弟的兇手”
讀心術?
我當時嚇了一跳,這可是神術啊,有了這種術,到了賭場,還不是穩(wěn)贏嗎?
“卡斯,卡木,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叫卡文?”穆文看著卡斯問。
“你認識我哥?”
“我們曾經一起出過任務”穆文說道。
這下子,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他正在往這里趕,相信下午就會來到臨江,卡木死了,這是我們家族的一件大事兒,我們不會讓殺人兇手,逍遙法外的!”卡斯說道。
我心里暗笑,一個危機,這不就解除了嗎?
卡斯詢問了一番后,接著就走了,陳大仙和穆文,誰都不知道是誰殺了卡木。
當時我想站出來,說姜家人的,可是畢竟沒有什么證據,就沒開口。
中午的時候,徐璐來找了我。
我知道徐璐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我的,我問徐璐“啥事兒?”
“我爹想見你!”
“你爹見我?我沒聽錯吧?咱倆又沒啥關系,他見我干嘛”我當下有些懵了。
“你想啥呢?我爹見你是因為你身上不也中了尸毒嗎?所以我爹想才見見你的”徐璐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跟著徐璐上車。
來到徐璐的家,我看到那些門口的葬花不在了。
我好奇的問徐璐“你們家門口的葬花呢?怎么不在了?”
“不清楚,我爹回來,就把這些花全扔了,也不知道扔到了哪兒,因為這兒,我哥還和他吵了一架”徐璐搖搖頭,訴說著里面的事情,但也是不懂。
“我爹和我哥,向來不和”
這是人家的家事兒,我也不方便多說,一邊走,我一邊問徐璐“你爸爸,兇嗎?”
“還行吧”徐璐沉默了一會兒,給了我這樣一個回答。
“對外人,挺和氣的,但對我和我哥哥,就挺兇”
聽完,我心里頓時放心多了。
走到了大廳,我看到了徐璐的爸爸,徐璐的爸爸,看上去挺年輕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一副商業(yè)成功人士的樣子。
“坐,年輕人”
徐璐的爸爸,朝我很親和的說道。
我點頭,叫了聲叔,然后坐下,徐璐的爸爸推給我一杯茶,叫我品嘗一下。
我喝了之后,感覺味道怪怪的,但徐璐的爸爸問我的時候,我還是說,不錯,挺好喝的。
“年輕人,這茶已經潮了,你卻說好喝,不誠實啊”徐璐的爸爸呵呵就笑了笑。
我擦,原來剛才這老家伙竟然是在試探我,拿嗖的茶葉來給我喝,試探我誠實不誠實,我白了他一眼,有點郁悶“就算不好喝,我也不能說--不好喝吧?這是禮貌問題”
“呵呵,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其實我只是想試試你,味覺還在不在,既然你味覺還在的話,那說明你中的尸毒,和我家璐兒中的尸毒,是一樣的”
徐璐的父親笑吟吟的說道。
“怎么,尸毒還分種類?”我好奇的看著徐璐的爸爸。
“當然了,普通的尸毒,會讓你喪失味覺,直覺,還有一些感官觸覺,但你們倆中的尸毒,平時,根本和常人并沒有什么一樣,但到了必要的時候,你們的尸毒才會發(fā)作,因為普通的尸毒,只是毒體,而你們的尸毒,是進了靈魂,所以,你們可以不知不覺被控制!”徐璐的爸爸看著我和徐璐,嘴角依舊掛了一份笑。
“那我們還有救嗎?”我迫不及待的看著徐璐的爸爸。
“難說,難說--”
“你還真是誠實”我有些無語,這當著徐璐的面兒,徐路的爸爸,就不能撒個謊,來安慰下我和徐璐?他就不怕這樣說,徐璐再次精神崩潰,自殺給他看嗎?
“到了這般田地,騙你們也沒用。其實中了這樣的尸毒,這并不是一件壞事,那血棺的東西可以存在千年,這意味著,你們兩個人,也可以活到千年,只要那血棺還在,你們就不會死,你們的血,可以說是不死之血”徐璐的父親淡淡的說道。
“不死之血?”
“擦,還有這般好事”我這不是意外的成為了長生不死之人?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這世上沒有絕對的禍,也沒有絕對的福,凡事都有兩面性”徐璐的爸爸開口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找我來,并不僅僅為了告訴我這些吧?”我開門見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