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后面突然有人及時拽了我一下,這厲鬼才沒有發(fā)現(xiàn)我。
也可能是欲望上了頭,他又繼續(xù)俯下了身子,趴在了馬尾女的身上,繼續(xù)奮斗。
我趕緊回頭看,沒想到回頭拉我的人,竟然是陳大仙,我小聲問陳大仙,你怎么在這?陳大仙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后叫我跟著他走。
慢慢的走出了精神病醫(yī)院,陳大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這毛還沒長全,就給人家主持冥婚,你膽子夠大的?。?!”
“我只是個助手而已,不是我主持”我看陳大仙有些生氣,就趕緊解釋。
“對了,陳大仙,那屋子里的男鬼到底怎么一回事兒?怎么那男的才剛死,就變成了紅眼厲鬼了,有那么兇嗎?”我好奇的看著陳大仙。
陳大仙頓了頓,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轉(zhuǎn)而說“別亂管閑事兒,這事兒,你管不了”
我管不了?這是什么意思?
紅眼厲鬼,我是對付不了,但依陳大仙的本事,他不可能管不了啊。
我就對陳大仙說:我管不了,那你管吧?
陳大仙看了我一眼,有些復(fù)雜:你以為我是開慈善的?什么事兒都要管。
我反駁陳大仙: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你看那馬尾女,多可憐?。烤瓦@么被那男鬼折磨著,你就忍心看下去?
陳大仙呵呵一笑。
“關(guān)我屁事!”
陳大仙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女的和我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嗎?而且,幫她,我有什么好處?”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知道嗎?”
“她都死了,我還怎么救她?”
“算了,我說不過你,如果你不出手救她,那能不能告訴我,怎么才可以幫她一把?我救,我想救可以吧”我無語的看著陳大仙。
“我看你小子真是活膩了,你以為那男的,還是那男的嗎?我告訴你,那男的靈魂早就被一厲鬼給吃了,現(xiàn)在那男的身上,指不定是啥妖魔鬼怪呢?別說是你,這樣級別的厲鬼,我對付起來都有點棘手”陳大仙使勁瞪了我一眼“我警告你,這件事,你給我最好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你要是敢插手,我非把你關(guān)進(jìn)小黑屋不可?”
你當(dāng)我小孩子啊,還關(guān)我小黑屋?我心里不屑。
同時心里又想,原來那男鬼的魂魄被一個厲鬼給吃了,難怪馬尾女苦苦央求我,叫我不要把他們給葬在一起。
不過陳大仙都這么說了,我自然不會再多管閑事,畢竟那厲鬼那么兇,依我自己的力量,要是敢亂管閑事,說不準(zhǔn)自己的魂也被那厲鬼給吃了。
回到陳大仙那里,陳大仙什么也沒有說,趙信和徐璐都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大仙又走了,我問趙信看見陳大仙沒,趙信說,陳大仙連早餐都沒吃,就上了一輛車,好像是姜家人來接的他。
我一聽,這姜家人不是視我們?yōu)檠壑嗅攩??怎么還會一大早接走陳大仙???
我想來想去,心想肯定和小海父親的死因有關(guān),就沒有多想,因為姜家人還在找我的麻煩,所以我也不敢亂出門,只好待在陳大仙的店里。
本來沒什么事兒,中午的時候,徐璐跑回了店里,把我叫了出來。
我看徐璐匆匆忙忙的,就問徐璐,發(fā)生什么事了,徐璐臉色有些著急,一看就是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猜猜,子夏和海碩的墓,放在了哪?”
都這時候了,徐璐還有心情和我打啞謎,我白了徐璐一眼,說“我哪能知道啊?”
“是死人山,而且還在死人山的迷霧鬼林里”徐璐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
“怎么會是死人山?”我一下子想到了那個古墓。
難道,又和古墓里的東西有關(guān)?
我眉頭一皺,問徐璐“這墓穴,是那個胡巴幫忙找的嗎?”
徐璐搖搖頭,跟我說“不是,本來胡巴找人看的,是一個田地里,這都訂好了的,那墓穴也挖好了,就準(zhǔn)備下葬了,可誰知道早上的時候,那個啞巴又開口了,而且去找了院長,告訴院長要把那子夏和海碩葬在死人山!”
“而且,我剛剛還聽說,那死人山已經(jīng)有人提前挖好了墓穴,只等著入棺了”徐璐看著我說。
接著徐璐又補(bǔ)充道“穆文和我哥也聽說了這個消息,提前趕去了那里!”
“你去不?去的話,我?guī)闳?rdquo;
徐璐開口問我。
我想著既然穆文和徐飛也去了,應(yīng)該沒有啥危險才對,我想了想,對著徐璐點點頭,然后上了徐璐的車,跟著徐璐去了死人山。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一進(jìn)那死人山之后,就感覺溫度下降了好多。
幸虧這天的太陽還很毒,要不然,我還真不敢進(jìn)去,一進(jìn)去,就看到了滿地的紙錢,看來徐璐說的沒錯兒,他們這是真準(zhǔn)備把馬尾女給葬在這里。
這時候,不知道怎么了。
樹林里不斷的傳出了幽怨的怪叫聲,聽得我怪害怕的。
徐璐倒是比我膽子大多了,也可能是她沒有聽見這怪叫聲,竟然率先踏進(jìn)了迷霧鬼林里,而我擔(dān)心徐璐,也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啊的一聲,前面?zhèn)鱽硪宦暭饨小?/p>
我快跑過去,看到一個尸體,我并不認(rèn)識他是誰,但看著有些面熟,應(yīng)該是精神病院的一個一聲。
前面,穆文他們都在,而胡巴和院長也在,胡巴和院長執(zhí)意要去下棺,而穆文和徐飛卻在這時候制止了下來。
他們都還不知道,這里已經(jīng)有人死了。
我突然感覺很不對勁,剛才那聲啊的尖叫,明明聲音很大,前面的穆文,不可能聽不到,而且我們就站在這里,徐飛也肯定看到了我們,徐飛看到徐璐,不可能連看都不看一眼,我皺起眉頭,趕緊咬破自己的中指,在自己的眼皮子上一抹,頓時,剛才看到的所有人,全部都沒了。
鬼遮眼?
竟然真的是鬼遮眼!
大白天的,竟然有鬼敢遮我的眼,我有點不敢相信,忙抹了一滴血,擦在了徐璐的眼皮上,徐璐一下子被嚇了一跳。
我拉著徐璐,趕緊上前,順著那紙錢,我到底還是追上了胡巴他們,當(dāng)時穆文他們也在。
胡巴的臉色,明顯不如昨天好了,他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因為我眼皮子抹了精血的原因,我看到胡巴身上的三把火,竟然都奄奄一息了,照這樣下去,他應(yīng)該沒多少時間可活了。
我趕緊上前,問穆文“這棺材里的東西,是不是有啥不對勁兒”
穆文沒說話,而是對著院長說道“你們離開這兒,這兒,不是你們可以進(jìn)來的地方”
徐飛說“我把他們給帶出去”
徐飛說著就過去拉徐璐,院長那一伙人,但沒有管我,我想著穆文既然在,我就應(yīng)該沒啥危險,而且穆文也沒喊我走,說明他應(yīng)該可以保護(hù)好我的。
很快的,迷霧鬼林里就剩下了三個人,我,胡巴,還有穆文。
胡巴有氣無力的看著穆文“我知道我大限到了,能不能幫幫忙,死了之后,幫我的尸體帶出去”
穆文點了點頭。
迷霧鬼林里,冤魂特別的多,要是胡巴死在這里,他肯定投不了胎,胡巴這時候虛弱的笑了笑“謝謝了,臨死之前,就讓我?guī)湍銈冏鳇c事情吧!”
那胡巴說著,既然使勁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用吧”胡巴的嘴角,開始滲血。
穆文沒有猶豫,而是掏出了一個墨斗線,直接劃在了那些血脈上。
“幫忙!”穆文朝我說道。
“干什么?”我不明所以,一時間愣住了。
“封棺!”穆文白了我一眼。
我奧的點頭,然后配合著穆文,一起把棺材給封起來。
突然,當(dāng)沾滿血的墨斗線,一碰到那棺材的時候。
周圍的天氣直接變了。
本來還有點太陽光透射進(jìn)來,可在這一會兒,太陽光全沒了,瞬間,那樹林里變得無比陰暗。
“趕緊!”
穆文抬頭看了一眼天,來不及多想,立馬和我趕緊封棺。
棺材封到一半,竟然下起了雨,剛才天氣還好好的,陽光明媚,怎么這會兒,突然下起雨了呢?
有點反常!
我有點不知所措,剛剛的努力,都白費了。
墨斗線上的血,都已經(jīng)被雨水沖刷掉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低頭纏線的功夫里,我抬頭一看,那個胡巴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咽了氣,而且他的血,竟然一點點的從他嘴角里流了出來,全部滲進(jìn)了棺材里面。
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我看穆文,好像也沒了辦法。
“要不,我們走吧?”我看著穆文,膽怯的建議道。
“別怕,里面的東西,不敢出來!”也不知道穆文那里來的自信。
剛才還有太陽,現(xiàn)在變成了陰雨天氣,棺材里的邪祟,怎么可能不敢出來呢?難道,邪祟連陰雨天氣都怕?
穆文拽住胡巴,直接扔到了老遠(yuǎn)。
這時候,泰陽來了。
穆文的師傅,手里拿著不少的黃符,快速的朝我們跑了過來。
泰陽一看那棺材,臉色直接變了。
“怎么這樣?”
穆文聲音很低,似乎是有點自責(zé)。
“晚了一步!”
泰陽知道現(xiàn)在不是責(zé)怪穆文的時候。
“貼符,鎮(zhèn)住它!”泰陽從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符,分給了我和穆文。
這些符貼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棺材里的東西,有些躁動了。
“把棺材的所有縫隙,都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