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警車的聲音,一瞬間我就知道了,一定是我們的行蹤被泄露了,至于是誰泄露的,自然就是不知道了,也許是朱偉明也許是老李帶來的那兩人。
好在,老李開車來了的,加上我跟老李幾年來的工作經(jīng)驗,有著強(qiáng)悍的反偵察能力,又是半夜,所以很快就甩掉了那些警察。
此時,我們正在通往郊外的一條路上,老李開著車,我跟胡師傅坐在身后,朱美嬌以及那個女子則是在后備箱中。
在車?yán)铮泻芏嘁苫?,自然對著胡師傅就開口了,“胡師傅,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每次都能夠知道我在哪里?”
聞言,胡師傅神秘的看著我說道,“我是學(xué)道的,道術(shù)中自然有這些東西,說了你也不懂,所以你就不要問了。”
胡師傅的回答讓我有些奇怪,什么道術(shù)能夠強(qiáng)大到,人在哪里都能知道,那這個世界還要衛(wèi)星干什么?
只不過,我還是沒說什么,只是問了一個我心中十分疑惑的問題,“那胡師傅剛才那幾只鬼魂,過來蠱惑我的內(nèi)心,以你的道行,你為什么沒有看到他們?”
這正是我心中想要問的一個問題,按照胡師傅的道行那些東西來,他會沒有感覺?
胡師傅似乎并沒有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表情一時有些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笑著說道,“其實那并不是他們真正的鬼魂,他們只是一個虛影罷了,一個能說話能動代表了他們意志的虛影,所以他們身上并沒有引起,又是沖你而來,我看不到也是正常的。”
我沒有再問,閉著眼睛靠在車后座上休息了起來,只是胡師傅在我的腦海里卻是變的奇怪起來,雖然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但我總感覺,有些地方十分的不對勁,哪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就這樣,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們來到了郊區(qū)的一個小房子中,這個小房子是胡師傅的,據(jù)胡師傅說這個小房子是他在幾天前租的,現(xiàn)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將朱美嬌以及那個信奉邪神的女子安頓好之后,胡師傅對我跟老李說,他要出去辦點事情,晚上才會回來,讓我們自己在這個小房子之中休息。
此時已經(jīng)天亮了,經(jīng)過一夜的逃跑以及一系列事情,我跟老李十分勞累,但在胡師傅走后,我們卻是沒有一絲的睡意。
不僅因為我現(xiàn)在被通緝,更是因為,我感覺現(xiàn)在我身邊,一個人都不能相信,好像每個人都那么奇怪,包括胡師傅。
現(xiàn)在,我跟老李坐在小房子的板凳上面,我看著老李說道,“老李,你有沒有覺得胡師傅有些不太對勁?”
聽見我的話,老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抽著香煙說道,“你這么一說,我要感覺胡師傅有些不太對勁。他說話好像總是在掩飾著什么。”
老李在那里說著什么,不過我卻是沒有注意聽他的話,反而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右手上面,按照那幾天給我寄的東西,老李的右手應(yīng)該是沒有的,為什么,現(xiàn)在還在?而且看著還那么白?
難道那幾天寄來的東西,都是騙我的,實際上并沒有人受傷?
產(chǎn)生了這樣一個想法,于是我向老李靠近了一點,一把抓住老李的手說道,“老李,你的手怎么變得這么白了?”
聞言,老李眼里閃過一絲驚慌,雖然很快就掩飾了下去,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老李說,“哎呦,我這在醫(yī)院躺了好幾天,手自然白了,不信,你也去幾天,保證你的手也白。”
“哈哈,沒事誰愿意去醫(yī)院躺著啊,那不是折騰自己么。不過,我可是聽說里面的小護(hù)士,那可都是粉嫩粉嫩的,你小子有沒有調(diào)戲一個兩個的?”我伸出手輕輕的擂了老李胸口一拳。
老李聽見我的調(diào)笑,嘿嘿笑著說道,“那是當(dāng)然的了,粉嫩粉嫩的,你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呢?”
我又跟老李調(diào)笑了幾句后,問道,“老李,你昨天帶來的那兩人,一個被朱美嬌殺了,一個生死不知,他們的家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嗎?你要不要去找找他們的家人,解釋一下?”
“沒事,他們都是孤兒,沒什么家人,等這件事過去了,咱們好好祭拜一下他們,再給上面申請一下烈士獎?wù)隆?rdquo;老李說道。
隨后,我跟老李又扯了一些其他的,雖然表面上,我對老李還是十分信任的,但我的內(nèi)心卻是對老李已經(jīng)懷疑了起來,因為剛才問的那幾個問題,其實都是試探。
首先,我看到老李的右手不僅很白,而且沒有繭子,那個捉賊留下的傷疤也沒有。其次,剛才我跟老李調(diào)笑醫(yī)院的護(hù)士小妹妹,按照老李那個直脾氣,他一定會跟我急,但他剛才不但沒跟我急,反而還跟我一起調(diào)笑。
最后,老李帶來的那兩個人,雖然其中一個已經(jīng)死亡,但我越想越奇怪,那兩個人怎么看都面生,不像在警局或者警隊見過的人,所以我剛才又試探了老李一下,一向重感情的老李,要是我提到這里,他應(yīng)該會悲憤欲絕才對,但他剛才不但沒有這種悲憤欲絕的感覺,反而在我提起,要去跟死者的家屬解釋一下的時候,老李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綜上所述,我確定了老李一定有問題,也許又是那個組織的那個伎倆!
所以,從這一刻開始,對于老李,還有胡師傅的話,我都不能夠完全相信,也就是說,我身邊現(xiàn)在一個可以完全相信的人都沒有。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總感覺到處都有著陷阱,每一個人都想我跳入他們所設(shè)置的陷阱,由他們得到利益。
隨后,我將老李支走了,說是在醫(yī)院里,白天如果找不到他,那警方一定會懷疑他,所以他必須回去。
老李也答應(yīng)了回去,不過在走的時候,卻是說,晚上的時候會再過來跟我們一起商量對策。
本來想叫他不用來的,但一想老李既然有問題,如果不在一起,怎么能夠查清楚他哪里不對勁?于是也就答應(yīng)了。
老李走后,我獨自一個人躺在了小房子的床上,想著事情,想著自己該相信誰的事情。
“咚咚咚”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捏著聲音對門外喊道,“是誰啊。”
此時,我的聲音,十分的像女人,由不得我不這樣,是實在是害怕,這是滬海市警察局派來的人,他們要把我抓回去,要是被抓回去,那還查什么案子?
好在,門衛(wèi)的聲音我十分的熟悉。
“陳兄弟,你開門吧,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這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那天在黃亞楠家以及在哪個醫(yī)院救了我們一命的那個風(fēng)一般的男子,他救了我們的命幾次,他的聲音我還是記得的,只不過,我卻是十分的疑惑,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雖然疑惑,我還是穿好鞋子下了床,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大熱的天氣,門外的風(fēng)一般男子依舊穿著他那身黑色的風(fēng)衣,還把腦袋給捂了起來。
我就有些奇怪,這么熱的天,他穿成這樣難道就不熱么?額頭上竟然沒有意一絲的汗水,整個身體還散發(fā)著絲絲的涼意。
只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風(fēng)一般的男子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將我往外拉,一邊拉,還一邊說,“陳風(fēng),相信我,你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危險,老李還有胡師傅他們兩個已經(jīng)死了,他們跟你在一起,只是想要取你的性命,作為他們的替身,讓他們好去投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