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向上發(fā)力,右拳成三十度角全力出擊!”
李素開口的時間正是大偉雙腿后屈達到極點,將要摔倒的瞬間。
聽到李素的話,大偉低吼一聲雙腿用盡全力反彈回來,他的雙腿和身子就像一個被扭曲的彈簧在反彈回來的過程中產生一股巨大的力道,而他的右拳順勢出擊,強大的拳力加上身體反彈的力道,嘭的一聲砸到哈日巴日的腰眼上。
哈日巴日在跟大偉的打斗中已經形成慣性思維,兩人每次對轟拳頭都是用盡全力的,剛才那一拳也不例外。他一拳砸空,正是舊力未去新力未生之時,本就處于不太穩(wěn)定的換力階段,這個時候被大偉一拳打到腰部,根本是一點防御都沒有,整個人都被大偉那一拳砸飛了出去。
這一拳的效果是驚人的,在場懂武不懂武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外行的看到了足夠精彩的熱鬧,內行看到的卻是不可思議。
趙進等人都看傻眼了,回過神后都眼神熱火的盯著李素,那目光太可怕了,就跟色狼看到了吃果果的美女一樣,即便強如李素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而大偉更是瞪大牛眼,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拳頭,這一刻連他自己都傻掉了,甚至已經懷疑這雙拳頭還是不是自己的了。
“還傻愣著干什么?趕緊趁勝追擊??!”看到大偉在發(fā)傻,李素恨鐵不成鋼的喊道。
“哦哦!”大偉這才醒過神來,猙笑一聲朝倒在地上的哈日巴日沖過去,將他一頓狠湊,打的他慘叫連連哭爹喊娘。
“服不服?”
“你們耍詐,我不服!”
“哎喲,還挺硬氣啊,我打打打!服不服?”
“不服!你個卑鄙小人,若不是那位勇士出言相助,你根本打不過我!”
“哼哼,那是我老大,他幫助我是理所當然的!誰讓你沒有一個這么牛逼的老大呢?這就叫拼老大,知道嗎?”
“無恥小人!有種放開勞資,咱們再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唉呀,還大戰(zhàn)三百回合?你當這是演電影呢?我戳戳戳!”
“啊啊啊啊,卑鄙,無恥……”
李素和趙進等人一個個臉色發(fā)黑的看著這一幕,如果這兩人是一男一女在打情罵俏,在哪兒戳戳戳打打打,會讓人覺得有趣??墒悄岈?,你們兩個胸毛大漢滾在一起又戳又插的,真心影響心情。
尤其是看到大偉忽然對哈日巴日的菊花猛插下去,大喊一聲“千年殺”的時候,眾人都臉都青了,一個個吭哧吭哧憋得肩膀都在抖,這尼瑪還有沒有高手風范了?
會所二樓的某個房間里,一位穿著紅色長裙,長發(fā)披散的女人正站在窗前,把樓下的場景盡收眼底。她兩指間夾著一根燃著的雪茄,紅潤的嘴唇輕輕吐出一個煙圈,那煙圈顫顫巍巍的飄出去好遠,臨近窗口的時候被風一吹,破了。
雖無聲,卻似響在人心頭。
在她的身后站著一個表情冷漠,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這個男人叫臧于修,是金碧輝煌的安保主管,也是金碧輝煌安保系統(tǒng)里最厲害的人。
臧于修微低著頭,目光不敢直視面前的女人,不是害怕而是羞澀。
面前這個身子妖嬈,美貌若仙子的女人是自己的老板,也是金碧輝煌的主人,她是那么的優(yōu)秀,往那里一站就放佛吸收了所有的光芒,然后再釋放出來,光耀的令自己睜不開眼睛,所以不敢直視她。
當年那個雨夜他被仇人追殺,雖然逃出了重圍,卻只能滿身是傷的躺在泥水中等死,就在意識快要昏迷的那一刻,這個穿著一身紅裙、美的妖艷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對他說:“我救你一命,但你需要把命賣給我十年。十年之后,若你不死,還你自由!”
當時臧于修想也沒想就點頭同意了,紅衣女子以為他是惜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純粹想留在她身邊。
若能終生伴隨左右,把命給你又如何!
多年來臧于修一直是紅衣女子的影子,她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形影不離的后果是,他了解她甚至已經多過了解自己。
當然這只是臧于修自己的認為!
雖然沒有抬頭看,但憑借自己對老板的熟悉程度,臧于修已經感覺到老板的情緒有些起伏不定,這簡直讓他感到驚慌,因為這些年來他從沒見老板有過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
“老板,如果下邊的人惹得你不開心,我這就下去讓他們永遠消失在這世界上。”臧于修在紅衣女子的面前很少主動說話,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不能沉默,他決不允許有任何對老板不利的事情發(fā)生。
紅衣女子聽到臧于修的話久久無語,只是一口一口不停的抽雪茄,像是在發(fā)泄,又像是在……平復心情!
然而這一幕讓臧于修更加心疼了,他轉身就要下樓,去把自己剛才的話付諸行動。
“慢著。”紅衣女子終于開口說話,她那雙清澈如秋泉般的眼眸里忽然閃過一絲開心的笑意,她轉過身把雪茄丟到煙灰缸里,笑靨如花的說道:“去把那群人帶到帝王閣,等我換了衣服親自去招待他們。”
說完話,紅衣女子情緒愉快的轉身離開,就在臨出門的瞬間她又回頭柔聲道:“對了,把我珍藏的那瓶釀酒大師米歇爾·羅蘭的絕響之作拿出來招待他們,太次的酒那混蛋可是不喝的!”
換衣服?親自招待?用那瓶堪稱無價的米歇爾·羅蘭的絕響來招待他?還熟悉的知道那混蛋的口味?對了,還親熱的叫混蛋!
這……
臧于修終于知道老板的情緒為什么會起伏不定,原來是她遇到了故人!而且還是那種關系有些不一般的故人!
不知為何,他的心臟好像嘭的一聲碎成了幾瓣兒,不對,應該說已經碎成了渣渣!
帶著一眾難言的酸楚,臧于修走下樓去。
金碧輝煌的保安們都把眼睛瞪大跟玻璃珠似的,差點都從眼眶里蹦了出來,他們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在他們眼里一向是無敵存在的哈日巴日被人騎在身上調打,甚至用“千年殺”爆了菊花。
這一幕已經顛覆了他們對世界的認知,要知道一向都是金碧輝煌欺負別人,什么時候金碧輝煌的人被別人這么欺負過?
雙目怒瞪雙拳緊握,一會兒虎鶴雙形,一會兒飛猿走壁,保安們很想沖上去拯救哈日巴日,但是看了看剛才幾句話就讓大偉扭轉局面獲勝的李素,他們最終沉默了。
那人表情淡然,雙手背后,下巴微微揚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副絕世高手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好惹!還是暫時按兵不動,等待救援比較好。哈日大哥,你再委屈會兒,救兵很快就到!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在他們眼中一副絕世高手風范的某人,正瞇著眼睛滿腔疑惑,剛才他明明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而且那種目光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可是,把金碧輝煌環(huán)視了一圈并沒有找到人,而且那目光也不見了,真是怪哉!
“啊,是臧老大來了!這下好了,看這群混蛋還怎么囂張!”
“對啊,臧老大可是咱們金碧輝煌第一高手,還從沒有他搞不定的人!”
“哼,這群混蛋剛才竟然敢爆哈日大哥的菊花,等會兒我一定要替哈日大哥報仇!“
“沒錯,等會兒把他們每個人的菊花都捅爛,為哈日大哥報仇!嘿嘿,捅菊花,我最喜歡了!喂喂,你們離我那么遠干什么?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不是,你們聽我解釋,我說喜歡捅菊花,不對,我根本就不喜歡捅菊花!喂喂,你們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對你們不客氣,捅爛你們的菊花,啊呸,我不捅你們菊花,讓你們捅我菊花,啊呸呸,我……”
看到臧于修從會所里走出來,保安們都激動了,仿佛看到了主心骨。
一直被眾人忽視的車童看到臧于修的瞬間就眼睛一亮,剛才在哈日巴日那里沒討到好,現在機會又來了,只要能在臧于修那里立功,以后自己就不用再看哈日巴日那莽夫的臉色。
“臧主管,你來的太好了!這群刁民竟敢偽造會所的會員卡,打傷我們的貴客,而且在哈日巴日大哥前來轟趕他們的時候,還動手打人,哈日巴日大哥一時不察被他們偷襲,你可要為他報仇??!”車童一路小跑到臧于修面前,低眉順眼的諂媚道。
臧于修站住身形,一雙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車童,一直把后者看的雙腿發(fā)軟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時候,才冷冷道:“從現在開始,你被金碧輝煌解雇了,滾吧。”
“什、什么?”車童被臧于修的話轟得腦袋嗡嗡作響,等臧于修走出去好幾步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慘叫著跑過去抱住臧于修的大腿,哭喊道:“臧主管,我為會所工作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今天的事情根本不是我的錯,你怎么能開除我呢?”
臧于修再次停住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車童:“你有苦勞?客人拿著會所最高級別的鉆石至尊卡,你卻說人家是偽造的卡片,就這樣你還說你有苦勞?馬上給老子滾,否則你就永遠別想走了!”
嘭!
臧于修一腳把車童踹飛出去,但是車童落地后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嚇得屁滾尿流,一路小跑消失在人群里。
被臧于修嚇到的人不止是車童,還有矮胖男和張麗,他們二人同樣被嚇得臉色蒼白脊背發(fā)涼,而且這次兩人是同時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最高等級的鉆石至尊卡,那幾乎有權利調動金碧輝煌會所的一部分力量。而矮胖男手里的緊緊只是一張最低等級的青銅卡,兩者之間的差距是天差之別。
“至于你們兩個,剝奪會所會員的身份,終生不得踏入會所,否則輕則打斷雙腿,重則……”
臧于修沒說完,但是張麗兩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重則要他們性命!
“幾位先生,我們老板有請!”臧于修走到李素面前,鷹勾般銳利的眼眸直直的看著李素,眼眸里閃爍著某些異樣的光芒。
什么?哈日巴日驚呆!保安們驚呆了!李素等人也驚呆了,這是什么情況?
而就在李素踏入會所的同時,在渝市的另一端,重癥監(jiān)控病房里發(fā)生著一幕早就被李素猜到的場景。